,低着头的视线里,看着身旁的人弯下腰,替她拾起,交还之时,冰凉的指尖轻碰她的手指。 他在看她。 虞花妤抿了抿唇,盯着漂亮的手,飞快地应答,“谢、谢谢师兄。” 她着急要往里走,脚下一滑又要摔倒,立刻往另一边的门上支着手,“完、全、没、事。” 话音落地,在其他人惊异的视线中跑进殿内。 虞花妤心跳擂鼓,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 与心上人擦肩而过之时的心脏五倍速跳动真刺激啊,命都要吓没了。 虞花妤软着手脚进了主殿,找到异澜,在他身边坐下,小声和异澜交代,一旦南执砚进主殿就提醒她。 尽管要求听起来摸不着头脑,但异澜应声也没多问。 环顾四周找长老,虞花妤对视上位于主位旁凶神恶煞的目光。 她坚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计划很完美,和长老对照一眼,卖乖一笑显示诚意,刷个脸熟就跑。 对视几秒,脸熟刷完了,是时候跑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避开南执砚,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现在这情况,可不兴来找她当面对质。 她刚要起身,发现自己的腿都迈不开来。 虞花妤不信邪地又往旁边试图施展,依旧动不了。 异澜小声:“长老为了提防你要跑把这一排都加上结界了。” …… 虞花妤扯了扯嘴角。 这一天,在南执砚不知道的幽幽小角落里,虞花妤以他的自由为筹码,深刻认识到尊师重道的重要性。 第64章 主殿内, 极星会正有条不紊地举办中。 对过秘境颇有心得的弟子们,以幽默风趣的讲解与展示,向今年新一批即将进入切磋大会秘境内的小师弟小师妹们传授经验。 每年秘境都会变形, 时而变得更简单,抑或更难,无人知晓,而在过往历史中, 所生成过的最恐怖挑战秘境,便是蚀骨秘境, 当时全宗入秘境的弟子们, 只有南执砚一个人毫发无伤地通过。 负责讲解整体情况的风也梓说到这里, 发现大部分的弟子似乎都没在专心听他讲话。 顺着他们的目光往他身后不远处看去,毫不意外地看见妖孽漂亮的男人正懒洋洋地支着下巴,他的眉头微蹙, 似乎在为什么事烦心,让人忍不住想替他抹平烦恼。 风也梓刻意地清了清嗓子, 这一声响唤回许多人的注意。 他继续强调生命安全第一,挑战不过去的时候建议弟子们及时放弃。 没被这一小插曲所打扰, 风也梓继续以正直可靠师兄的模样讲着准备许久的话。 倘若他知道南执砚在想什么的话, 恐怕会立刻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南执砚轻轻阖上眼,否定浮现在脑海里的数种杀死宗主的方法。 杀死宗主不难, 他对疏邪有信心, 让他纠结的是,如何在杀死宗主之后稳住疏邪, 放过其他人。疏邪不像以前厌恶所有人, 上次商谈时, 疏邪会主动提及虞花妤的事, 是他没想到的,或许还有连带放过其他人的机会。 比如暂时延缓疏邪下一步的行动?想起宗门近日里和异澜相关的流言蜚语,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套路和百年前如出一辙。南执砚看向宗主,不如借力打力,顺着宗主的计划进行下去。 阵阵整齐掌声,风也梓讲完了话,又换到下一位弟子,南执砚在主殿内扫了一眼,在最角落位置,一个低着头鬼鬼祟祟的身影上停了停。 另一件事让他不解的事,是虞花妤忽然对他躲躲闪闪,毫无理由也毫无征兆。 “……” 风也梓落座在南执砚身旁,一路走过来,南执砚依旧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似乎还更苦恼许多。 认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烦恼需要帮助的模样。 他这个人孤僻又没什么朋友,也没离开深渊秘境多久,宗门里最近纷乱杂事又那么多,真遇到个什么问题,想找人商量都没个伴吧。 善良又好心的风也梓忍了忍,没忍住地伸出援手,“怎么了?” 南执砚抬了抬眼皮,略带忧郁神色的桃花眼眸水润润的,更惹人心疼怜爱几分,风也梓抿了抿唇,只觉得自己做的决定太正确了。 静等回复之时,南执砚却欲言又止地又垂下眼眸,漂亮的睫毛轻颤得如蝶翼,风也梓满心的正义感都要爆棚了,这兄弟有难,还都难成这样了,不帮忙他还是人吗?! 风也梓紧着眉头出声鼓励他:“说吧,怎么了。” 缄默片刻。 南执砚的语气像是很没信心,“我长得还行吧?” “……………………” 风也梓扯了扯嘴角。 张了张口,又忍了忍。 凭着良好的个人素质,才没有破口大骂出那句“神经病”。 离谱啊,南执砚还关心起自己长得怎么样。 以前对自己的美貌没个认知就算了,现在还能往更诡异的方向发展。 - 同样在此时此刻无比纠结的,还有虞花妤。 她被困在座位上,只能枕着手臂对着墙发呆,百无聊赖地默念又长又难记的水决,看手心里冒出小水花。 水花积累得多了,指尖微微一屈,扑簌扑簌的小水珠挨个扑到墙面上,原本斑驳的一块墙印,硬是被她的小水决冲刷得干干净净。 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什么该看,什么绝对不能看也太难受了,尤其是,对方是她发呆都会无意识瞟一眼过去的人。 她只能盯着扑上墙的小水珠发呆,转移注意力。 极星会接近结尾,风趣幽默的师兄师姐们的讲话结束,转成了长老们耳提面命的反复交代,都是平日授课内听过的话,实在相对枯燥不少。 饶是异澜也不禁稍稍分心,找点别的乐子。 从主殿的昂贵用料环视到师兄师姐们打哈欠的样子,再转到风也梓师兄如同气炸的红脸,到南执砚若有似无看过来的目光。 咦。 异澜的视线又绕回到身旁的人身上。 她今天一眼都没看南执砚啊。 非但如此,还似乎在躲着他? 整整齐齐的掌声响起,一位长老讲话结束,换了另一位长老抱着厚厚的宗门训诫上来,异澜清晰地听见身后一片压低的怨声,看来又是要持续很长时间。 他的目光又一次数过地上铺设的昂贵青石板,到已经开始轻声窃窃私语的师兄师姐们,和像是为什么所十分不解而扶额的风也梓师兄,和依旧若有似无看过来的南执砚的目光。 “……” 异澜用手肘碰了碰虞花妤的胳膊。 “嗯?”后者没好气地哼哼唧唧回了个单字,显然心情也不太好。 “南执砚今天好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