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细细想来，心态却没有多大波动。 唯一的想法就是族海书院冷得太快了，常宁一点都不想出门。 常宁从常家来此地时，看着地势从层叠的大山一路转变为丘陵，最后化为平原，他就知道原著设定是从南到北，族海地区入冬快也很正常。 天气冷了，但族海书院却热闹起来。 常宁本来想着平时族海书院就够人多了，原来还能更热闹，之前是在书院门口随便走走能遇到人，现在他人还没出院子，外面就有说话的声音。 系统68每天就趴在墙头看宾客。 【宿主，热闹是正常的，族海书院当年数位老祖开宗立派，诸位弟子，再加上弟子们的旁系家族。】 这天姜牧不在，常宁的族人来找常宁说话，没多久也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常囡囡带着娘亲和孩子与他商议事情。 说起来可笑，常囡囡的夫君……前夫之前趾高气昂休了她，如今看到常宁攀上了姜家，前夫原本想要再娶的女子也不敢嫁给他了。 常宁点评：“想吃回头草。” 常宁肯定是不希望她再回火海，又见人对前途感到十分迷茫。 常宁接过她怀中孩子，让她靠在她娘亲怀中哭一会儿：“想不明白是正常，大彻大悟者少之又少。” 常宁怕她的哭声闹醒孩子，便抱着孩子走到院门口。 正好看到一家新来的宾客正在到处看族海书院。 他们看到常宁靠在院门旁，虽然戴着面具但神态平和，又抱着孩子，猜想他是谁家送来族海书院学习的弟子，不禁上前问好。 正巧这群人里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颇为活泼。 他们见抱着孩子的常宁，此人初为人父面上不凶，便上前行了礼，下一句就问：“前辈知不知道那位常家主长什么样子？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亲眼见过他吗？” 常宁一怔。 两位孩子的娘亲连忙把人拉住，带着歉意说：“叨扰前辈了。” 常宁笑了一下：“没事，我今日无聊，正好姜……” 常宁顿了顿，还是改了口：“我爱人今日外出有事，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无聊。” 常宁也不知道这群人是谁，为了不惹麻烦还是掩盖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你们找常宁做什么？明日成亲不就能瞧见吗？” “我听说他很凶，一口气把罗阳王家那群家伙打得不成样子。”一个小男孩口直心快。 吓得他娘连忙去捂住他的嘴巴。 常宁再上下观望，自己的确是不认识他们，这几个人虽然穿着类似的服装，衣服也有类似族徽一般的标志，但…… 常宁想了想，应该也和自己一样都是出身小门小户。 “无妨，他应该不会生气。” “你见过常宁吗？”一人问他。 常宁认真想了想：“我对姜牧比较熟。” 他这么说，这群人心口一跳，这人不会是大人物吧，居然能和姜家少主比较熟。 他们来了族海书院这么久，连姜牧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几个人不敢多言，匆匆忙忙致歉随后离开。 等他们彻底走远后，常宁背后响起了常囡囡的声音，她眼圈红红躲在院门后：“家主，你怎么和他们开玩笑啊。” 她刚才都不好意思出来戳开常宁的话。有时候常家人也不知道家主是怎么和姜师兄在一起的，常宁平时在他们面前不爱说话。 常宁叹气，把孩子还给她：“我可一句话都没胡说，孩子睡了，你带孩子回去吧，你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 常囡囡蹲了蹲膝，说：“嗯嗯。” 明日便是成亲的日子，常囡囡离开前说了祝福词。 常宁摆摆手。 晚上，姜牧回来时，常宁已经用过晚餐了。 常宁睡不着，站在走廊上吹风。 姜牧风尘仆仆，但眉眼之间自带喜气。 姜牧走到常宁身旁：“不睡？明早上要起早。” 常宁反问他：“都说成亲前三日不能见面，你每日都还过来睡我这里。” 姜牧略微颔首看他：“上次已经遵守过规矩了，但没成了亲，这一次祖父不管我了。” 而且姜院长也总不能守在姜牧身边，不让这臭小子成亲前跑到对象房间里，不让他非黏着人亲。 所以姜院长当看不见。 常宁和他说起白日发生的事情。 姜牧笑而不语，常宁当真睡不着，突然被人从背后抱在怀中，险些一个踉跄。 系统68原本在常宁怀中贴着，猛不丁被这一下推出去，翻了个滚蹲在了角落里骂骂咧咧。 常宁挣扎了一下，实在挣不开，只能选择放弃。 姜牧失声笑了笑，闷声说：“小宁，你见过别人成亲吗？” 常宁来这里后还真没见过，但说没见过又有些说不过去，又怕姜牧问自己，万一说不出一些细节…… 姜牧肯定不会多问，但常宁不想让自己窘迫。 “见过，不过可能和族海书院这里的规矩不同，上次……” 常宁想起现实世界中堂姐结婚时，拿着话筒和姐夫对唱，哭完了就在台上亲。 常宁的妈妈还顺势问常宁羡慕不羡慕，他一个人在外市工作，孤家寡人的，找个对象比较好。 当时的常宁想的是结个婚还得表演才艺，自己拿着电脑上去给写一套广告方案？ 常宁随意讲了一下，姜牧将头靠在他的肩膀，略微挑眉，压低声音：“常家那边成亲还得这个？” 常宁握拳放在唇边，轻声咳嗽：“不是，她嫁的人比较特殊，是男方那边习俗，比较……自在吧。” 姜牧哦了一声：“怪有意思的，若是我俩恐怕也就只能上去舞剑了。” 常宁说：“不像话。” 常宁以前和姜牧一起练过剑，姜家的剑法的确好，怨不得不少人都到书院里修学。 常宁拿常家剑谱学的剑术在一些细节上不够精妙，父母又去世早，无厉害的长辈指导。 姜牧之前看他出过几次招，忍不住上手当他师父，矫正过他的一些坏习惯。 常宁想起这回事，又把这事讲给姜牧听：“你当时非得教我姜家的剑法。” 害得常宁那段时间一闭上眼睛就练剑的画面，做梦都梦见姜牧上门来问他练不练剑。 姜牧闭眼蹭了蹭常宁的脸，倒有些几分凶兽的习性：“我怕你打不过人，怕人欺负你。” 常宁红了红脸，低声嗯了句。 他俩慢慢聊着，今晚的月色还算明亮，是秋冬日难见的夜色了。 姜牧抱得太紧，常宁感觉浑身发烫，把他推开，问他：“你以前也是这样强行教人吗？” “你是第一个。” 姜牧看着人离开，有些失落地说。 “你骗人。”常宁转过身看他。 姜牧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