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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越:“……”
傅云今天晚上总算扳回一局,挑衅的冲陈时越昂了昂下巴。
陈时越伸手点了点林西,警告道:“你该去睡觉了。”
“你。”他将傅云的手腕一抓,皮笑肉不笑道:“我负责让老板见识见识,我到底能不能走肾。”
傅云被他一路跌跌撞撞拉进卧室,又被他不由分说的往床上一推,倒在软乎乎的被褥里。
“早点睡,我去给你拿衣服,撕坏的脱下来我待会儿扔。”陈时越嘱咐道。
“不让我见识一下走肾的威力了?”傅云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笑道,他舒展时半截腰身不经意间被柔软的衣料勾勒出来,瘦削而线条流畅,从陈时越的角度看去,还能瞥见他塌陷下去的腰窝。
陈时越喉结滚动片刻,然后逼着自己移开眼睛,冷静的道:“那你最好还是祈求我念在旧情的份上走点心。”
“毕竟有些人还没有给我交代,他是怎么骗了我整整四年,然后又死而复生的。”陈时越直起身子道:“傅云,你是不是觉得我完全不生气?”
傅云托腮仰视着他,慢慢思忖了一会儿,然后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弯了下来。
他伸手一拽陈时越的衣领,将他猝不及防拽到在自己眼前,蜻蜓点水般的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你想让我怎么交代,嗯?”
第166章苗疆凶蛊(五)
陈时越眼神暗了暗,下一刻他单手扣住傅云的手腕,一把将他推翻在床上,低头凶狠的堵住傅云的嘴唇,以一个不容反抗上位者的力道在那人身上肆意掠夺。
傅云断断续续的喘息着,眼角洇出了泪光,很快被陈时越用粗糙的指腹揩去。
傅云比四年前更清瘦了,大病初愈,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声单薄,陈时越的掌心虚虚的扣在他凹陷下去的锁骨上,目光如炬寸寸侵占。
他前所未有的意识到,无论是体力,还是地位,亦或者手中的筹码,博弈的算计头脑,此刻的他终于和傅云强弱调换过来了。
四年前的陈时越最渴望的,就是能一夕之间变的很强大,然后将想保护的人统统罩在羽翼下。
四年过后,他终于做到了。
笔墨间一笔带过的四年看上去永远那么清浅,只有身处其间的人才知道个中苦楚辛酸,原来年长者所有的游刃有余和胸有成竹,都是拿无数个殚精竭虑的过往换来的。
陈时越描摹着他修长脆弱的脖颈,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傅云如今的体力确实大不如从前,跟他闹着玩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的扶着陈时越的手臂,求饶道:“祖宗,我知道寄人篱下身不由己,但来日方长,我今日在床上咽过气去了,咱俩以后的日子怎么办,你再守四十年寡么?”
陈时越气的一噎,没忍住俯下身,又在这人嘴唇上蹂躏了片刻,恨恨道:“你这张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不过他显然被“咱俩以后的日子”这句话取悦到了,于是不情不愿的起身,放傅云去洗澡。
“衣服放柜台上了,热水也放好了,有什么需要叫我,我去把楼下另一个祖宗安顿一下。”陈时越说着披上衣服下楼去了、
傅云盯着他高瘦而肩宽腿长的背影,不由的失笑出声。
小崽子长大了。
“车钥匙给你,今晚回总部睡,明天一早司令那边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给我发消息。”陈时越把林西送到门口吩咐道。
林西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师父,你谈个恋爱,怎么对司令这么如临大敌啊?”
“司令认识这帅哥?”
小兔崽子一语中的。
陈时越一双漆黑冷漠的眼睛注视着他,看的林西心里发毛。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多嘴,该打——”
“行了,没什么事赶紧回去吧,明天早上指着你给我通风报信呢。”陈时越不由分说将他推出门,最后叮嘱了一句:“别睡太死。”
“知道了师父!”林西摆了摆手,跨出院门。
陈时越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便关门进屋。
楼上传来哗哗的水声,陈时越抬头望了望主卧的方向,下意识地去摸烟盒。
但又想起来傅云身体不好,或许不能闻烟,于是便又将手收回去了。
他在客厅里倒了杯水,自己站在玄关旁慢慢润着喉咙,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静默良久。
陈时越仰起头,在黑暗中再次湿了眼眶。
“咕咚——”
楼上石破天惊传来一声响动。
陈时越:“!?”
他一个箭步火速上楼,站在浴室门口彭彭拍门:“傅云!傅云你没事吧!?”
里面水声骤停,紧接着传来傅云有点艰涩的声音:“进来帮我一下。”
陈时越不敢犹豫,一把推开浴室门,里面蒸腾的雾气迎面糊了他一脸,不过陈时越顾不得这些,他快步推门进去,拎着浴巾裹到傅云身上,将他整个从地上捞起来,顺手一关花洒。
“你怎么回事,洗个澡还能把自己摔地上?”陈时越匪夷所思。
傅云闭了下眼睛:“……低血糖。”
“嗯。”陈时越将他打横一抱,走出浴室直接放到床上;“光顾着组织人手绑架我了,忘记吃饭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