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明明都已经是鬼杀队的剑士了吧,明明也知道这次是斩鬼而来的吧,为什么还会发出这种尖叫啊。 陆压深感痛苦。 妖皇的小儿子从没受过这种折磨。 皮鞋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传来,穿着制服的列车长脚步僵硬的一步一步走来。 咚、咚、咚。 发出阴郁麻木的声音:“麻烦出示您的车票。” 第一次坐火车的灶门炭治郎有些疑惑:“他这是在做什么?” 陆压一个激灵,从炼狱杏寿郎的头顶上跳了起来,两只爪子踩在他的头发上。 第三足依旧谨慎的没有露出来,除了杏寿郎和为他包扎的医生,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只金色的乌鸦是传说中的太阳鸟。 炼狱杏寿郎解释:“列车长要检查车票,然后打洞做记号。” 说着,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车票,递了上去。 陆压的眼神,陡然间锋利起来。 他直勾勾的盯着列车长手中小小的工具。 是诅咒。 或者说,术式。 车票上散发着淡淡的不详气息,太淡了,也许是墨水中混入了什么 其他东西,于是车票就成为了一个引子,而那个列车长手里用来检票的小物件上面有些玄机,如果在车票上打上一个孔,就构成了一个简陋但完整的术式。 他现在还不清楚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箱子里的鬼之少女灶门祢豆子小姐显然是个特例,不能作为参考案例。 炼狱杏寿郎看起来是个经验丰富的斩鬼人,应该不至于认不出鬼,所以,如果这个术式的使用者真的是鬼,那么列车长很显然与鬼有勾结。 动机是什么? 不重要,做了就是做了,管他什么原因。 但是炼狱杏寿郎是他陆压罩的。 而那个躲在幕后的鬼东西,晓不晓得谁才是诅咒的祖宗? 列车长郁郁的伸出手,即将接过那张小小的车票。 在那之前,一只苍白而修长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的手停滞不前。 “喂,我说。” 鬼杀队所属成员的目光同时惊讶的投了过来。 原本窝在炼狱杏寿郎头上金灿灿的乌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瘦削而俊美的少年。 他的皮肤透着一种不太健康的苍白,穿一身玄色窄袖长袍,很柔软昂贵的质地,领口、袖口、与边缘处都绣着精美的金色太阳与云纹,领口处与袖口隐约露出散乱的绷带。长长的黑色头发被发冠束在头顶,挽成一个高高的马尾,依旧长到了腰间。 他似笑非笑的抓着列车长即将要接过车票的手,就这样僵持不动了。那双金色的眼睛,璀璨的犹如正午的太阳。 “这位列车长先生,请你适可而止。” 他冷冷的,接着说。 炼狱杏寿郎按住几个少年,他的经验更为丰富,对于目前这种稍微有点超出认知的状况,他能处理的更好。 “请问,这是怎么了吗?” “是诅咒呢。”陆压没有在意其他人讶异的目光,凉凉的道,“这位列车长先生,你手里的东西,是不是和某位不太好站在大家面前的鼠辈有所关联呢?” 我妻善逸尖叫起来:“诅咒?!” 陆压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他这个尖利的高音,看起来如果不是暂时走不开很想去捂住他的嘴,“不会要命的,你把车票丢掉,让他不要检票,这个术式就没有办法达成了。” 快停止吧! 陆压也不管其他人的眼神,干脆利落的一个手刀拍晕了列车长,然后毫不见外的坐在了炼狱杏寿郎对面的位置上。 “坐。”他言简意赅的说。 第4章 炼狱杏寿郎和灶门炭治郎像刚开始一样排排坐,我妻善逸也拉着嘴平伊之助在另外的位置坐下。 四个人不约而同的撕掉车票并且扔出窗外让它随风飘扬。 炼狱杏寿郎爽朗的道:“你是金乌鸦么?” 陆压的嘴角勾了勾:“是我。” “咦?!” 三小只同时惊悚:“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大变活人?!是乌鸦妖怪?” “纹逸不要乱说!那是鸟神大人!” “都说了是善逸!” “啊。”灶门炭治郎忽然反应过来:“说起来,气味的确是一样的。” 陆压无视了我妻善逸与嘴平伊之助,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你的鼻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灶门炭治郎耿直道:“唉?天生的。” 陆压:“……” 唉,算了。 还是炼狱杏寿郎转移了话题,“那么,现在就正式的重新认识一下好了。在下是鬼杀队的炎柱,炼狱杏寿郎!” 这些他都已经知道了,不过,他还蛮喜欢人类的这种仪式感。 “我是妖皇帝俊的第十个儿子,陆压。”他轻声回答,接着缓缓的微笑起来,“你好,杏寿郎。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炼狱杏寿郎没有来得及说话,他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重新站起身,羽织如同燃烧的火焰扬起。而灶门炭治郎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紧张的四下张望起来。 “是血气。”陆压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轻声道。 是生吃过许多的血食,沾染过许多杀孽与罪恶,暴力、凶蛮、与浓浓戾气,所有的一切夹杂在一起,散发出一种令人恶心的想要呕吐的腥臭气味。 可恶,天道,这个世界的天道究竟在干什么啊? 阴司冥府都是死的吗?神界没有斩妖除魔执法队吗?为什么会这种级别的恶心东西到现在还在人间活蹦乱跳,而不是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陆压熏得有点想要呕吐,反正他现在已经全盘确定了鬼杀队属于好人阵营,不要犹豫,毕竟敌方的坏人味道扑面而来,臭的人想要跳车。 列车上的灯闪烁几下,忽然灭掉,周围有了极短暂的黑暗,又很快亮起。 在灯光亮起的一瞬间,这节车厢的末尾,出现了一只恶鬼。 这节车厢上的乘客们无不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炼狱杏寿郎取出藏在身后的日轮刀,缓缓的插到腰间。 陆压这才有机会好好观察这把刀,火焰般的刀柄,抽出的利刃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光,在靠近刀柄的刀身上,镌刻着四个古朴有力的汉字。 “恶鬼灭杀”! “是‘鬼’吗,杏寿郎?”陆压问道。 “是的。陆压,你身上还有伤,还请好好待在我的身后。”炼狱杏寿郎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这只骇人的恶鬼,手中的刀剑挥舞出燎燎火焰。 陆压啧啧称奇,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力量展现。 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既然面对的是一只非特例常规恶鬼,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观察。 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