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的饮料,有酸有甜,有苦有辣,色彩缤纷,调配成一段难忘的人生。 确定恋爱关系以后,宋初衡非常躁动,每天都想把沈透拐去约会,但是到了年中,公司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有时候要忙到半夜才回家,也就不能每天都下了班就为沈透洗手做羹汤,亦或者带他去约会了。 期末了,教学工作接近尾声,沈透也有许多事,一三五都有课,开研讨会来开到脑子发晕,二四六要参加交流,听课活动,要写论文,要整理这学期以来的听课备课笔记,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总结,帮陆庭颂批改作业。 两个班八十个学生,几乎有一半加了他的微信,每天都有问不完的问题,有的是问学习问题,有的是叽叽喳喳的跟他诉苦期末焦虑,害怕拿不到学分,害怕成绩不理想,能不能帮他们求求情,别让陆庭颂挂他们的科之类的。 心理辅导该是辅导员的事情,但沈透人帅心善,几乎不会将学生晾在一边不理,贴心的为听过就忘的学生再次划重点,消除他们的焦虑,并告诉他们自己左右不了陆庭颂的意见,让他们认真复习,不要撒娇卖萌临时抱佛脚,讲究一个认真负责,恪尽职守。 宋初衡体恤沈透工作繁忙,就没有在工作时间打扰沈透,只每到饭点就打个视频,汇报今天都吃什么,开会骂了什么人,新来的助理总是出错,碍着是曾经投资方的女儿,又不能马上开除,去产业园视察,发现新一批抑制剂已经生产成功,打算再让研发部起草一个方案,看看能不能研发出茉莉花味的可食用抑制剂来,然后申请专利。 沈透觉得他有点泄露公司机密了。 宋初衡时刻要撩他:我的机密是你。 沈透:…… 咳咳,说回正题,宋初衡察觉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与沈透谈恋爱,甚至回了家,吃过晚饭,沈透也在忙,连跟他去看个电影的时间都没有了,只能每天在睡前稍微挤出点时间,练个二十分钟的交际舞。 既然答应了要去参加晚宴,沈透就硬着头皮跟他学,宋初衡给他找来视频教程,让他大致了解了一下,便穿着特地买来的情侣睡衣,在不算大的卧室里执起对方的手,十指相扣,搭住对方的手臂,扶住对方的后背。 你进我退。 开位合位。 侧行回位。 单手过头。 视频里缠绵婉转的,沈透看了都要脸红,穿着拖鞋的脚趾尴尬得蜷缩,他抬头看宋初衡一本正经的脸庞和深邃的目光,小声说:“我学不来……” 宋初衡脚尖移动,前进两步,附在他耳边沉声说:“很简单,放松身体,我前进,你就后退,记得要踮起脚尖,灵活踏步,不然容易绊倒。” 沈透肢体僵硬,被迫后退两步。宋初衡收脚后,唇角勾起,一边又后退两步,一边扣着沈透的后背把他带进自己怀里。沈透猝不及防,脚步被带着向前,慌不择路地,笨拙地踩到了他的脚背上。 “就是这样。”宋初衡朝他展示完动作,声音低沉而缓慢地告诉他,“听我的口号,我说一,你就退右脚,说二,你就退左脚,我说三,你就收脚,一个节拍的动作要跳得连续流畅,跳两个三拍就算完成。” “透透,我们优雅一点,”沈透耳根发红,发尾柔顺,露着洁白的脖颈,没有贴腺体贴,宋初衡凤目盯着他,脚背承受着他的重量,朝他低笑,“只要你不踩到我,就算成功了。” 连忙移开脚,沈透窘迫,他平生没有过这种经历,两人贴在一块,仿佛亲密无间。 这舞也太难学了,沈透根本记不清宋初衡刚才说了什么,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宋初衡扣着他五指的温度几乎将他灼烧,他觉得气氛暧昧,气息不稳,心跳也透过胸膛响彻在耳边。 “继续,”宋初衡已经退到了书架边,手里握紧他的手,面容英俊,姿态像只逗羊的狼,唇边扬起的弧度撩人心弦,“现在轮到你后退了,一。” 为什么宋初衡说话总是低低的,睡衣扣子也不好好扣,露出胸膛来勾引人吗,沈透咬唇,低下眼眸不与他对视,右脚抬起,往后退了一步。 “二,”宋初衡跟上节奏,长腿抵进他两腿间空出来后的空隙,脚尖上前也挨着他的左脚,步伐交错,认真教学,夹带私货,“步子稍微放大,不要拘谨,如果你乱了脚步,我的心也会乱。” “……”沈透羞耻地抬头瞪他,“宋初衡!能不能认真跳!” “哎,三,”宋初衡应声,笑意沉沉,一边后退带着他重复刚才那一套动作,步伐也放慢,让他能跟上来,一边嘴里不老实,道:“不瞒你说,我的心现在就挺乱的,我觉得这一刻应该记录下来,留到我们老了以后看。” “……你别说话了。”沈透又踩上了他的脚,但不是故意的,稍作调整后才跟上他的步伐。 事实上,他也觉得此刻很难得,难得到让他心里泛甜,这几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之中,每天都能得到宋初衡与宋航的吻,每天都能看到他们笑或者闹。沈透没有得到过这种幸福,他被笼罩,被沉浸,被狠狠拿捏,像有某种力量,将他送入温柔美好的梦中,没有给他醒来的机会。 他过上了充实,又甜蜜的日子。夜深人静时,他睡在宋初衡怀中,也曾会想要这种幸福能延续下去。他渴了太久,尝过甘露之后就不想放手了。 “不说话怎么教你?不要低头看脚,看我,跟着我的节奏,一,二,三,二二,三。” 就这样,含情对视,舞步翩翩,几个来回后,沈透生疏地学会了两个舞步,与他流畅地共舞了两个前奏的节拍。 宋初衡夸他老婆真聪明,接着教他左转步,每个节拍往左侧方向九十度转去,来回跳四个节拍,又回到最初的位置上。 上半身保持不变,只需要用双脚踏开舞步一同朝一个方向优雅旋转,看起来也十分简单,但沈透突然卡壳了,因为这对他有点难度,双脚开始不由自己控制,步伐匆忙混乱,一直在打架,一直踩到宋初衡的脚,后腿一直碰到床尾,险些摔倒。 纵使宋初衡耐心充足,也忍不住脚趾发疼,他又气又笑,便紧紧搂住沈透的腰,胸膛贴着胸膛,额头抵着额头,在原地慢慢的朝左转圈,轻轻摇晃上半身,近在咫尺缠着他打趣道:“你是笨蛋吗?” 呼吸交缠,沈透脸红,轻声说:“太难了,我的身体不自己使唤。” 宋初衡戏谑地笑:“那你的身体听谁使唤?听我的吗?” 又尝到了恋爱的酸臭味,沈透被困在他怀中,鼻尖只差两厘米就碰到他的鼻尖,是如此的亲昵和暧昧,睫毛扇了扇,沈透避无可避地说:“不练了,累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好吧,练不练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