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向上的,最后不可避免地也对未来产生了惆怅。 这是宋初衡第一次出现在沈透的日记本里。他对宋初衡一点好感也不剩了,他的个人情绪非常浓烈。他写宋初衡真是十分透彻的坏,轻薄他的身体,践踏他的自尊,没有一点自控力,是进化未完成的禽兽。他不想再对这个人有任何的礼貌,也不想每天在学校见到他,尽管这次事情的起因归根结底是因为沈柔遭人迫害,他仍旧希望宋初衡与宋嘉言他们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但这也仅仅是想想而已,他还要上学,还要读书,也不可能转班,他们仍要低头不见抬头见。可他不想再跟人打架,也不想再和人闹矛盾,那些拳脚落在身上真的很疼,他每次都很害怕。但许多事情都万难两全,不想受折辱就反抗,想安逸就忍气吞声,不管后果是什么,他必须从中挑选一个。 灯被关掉,卧室里陷入黑暗,沈透尽量放空脑袋,不去想任何事情,刚睡下不久,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机身在床头柜上震动着,屏幕亮起的光在夜里显得有些刺眼,沈透支起身开了床头灯,拿手机起来看,见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江昙市。 -------------------- 谁的电话呢?(??????)??? 第10章 10.好香 时钟指向了午夜十一点,窗外一片漆黑,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了接听放在耳边,开口时嗓音里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喂?” 那边缄默了一会儿,声音便顺着话音电流清晰地传过来,是独有的低沉和磁性。 “我是宋初衡。” “!” 太可怕了,这声音不亚于石头掷入水里炸开了平静,沈透呼吸屏住,瞌睡一下子惊醒了,他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没有出声。 他是如此的厌恶这个带给他伤害的人,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宋初衡如同疯狗一样狠狠地咬了他,强制性地在他身上打上了alpha的标记,一个属于另一个alpha的烙印,他自己也是alpha,怎么能做到不恶心,不讨厌,不难受?! 他无法心平气和,更不能原谅宋初衡对他所做下的事情,他厌恶宋初衡,也害怕他,抵触他。 尽管如此,宋初衡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在深夜里,在手机听筒里传来,如同鬼魅般沉沉敲打着沈透的鼓膜。 “沈透,我有事跟你说,马上下来一趟,我就在你家楼下。”这小区大门是没有保安看管的,宋初衡直接就进来了,十分轻易地找到了沈透家所在的那栋楼。 沈透哪里知道宋初衡花了一大笔钱让私家侦探调查他了的家庭背景及住址,莫名其妙的就杀到他家楼下来了。他闻言一愣,随即只觉得惊悚无比,他猛地坐起来,恐怕自己被宋初衡标记后,他就缠上自己了,他深吸了口气,颤声道:“你想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住哪的?” “你先下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宋初衡这般道。 沈透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且不论他为人正不正直,是好是坏,单凭那天宋初衡发情的状态就把他吓了个够呛,他怎么可能还会单独跟他待在一起。他下床到窗边往下看,绿化带前的过道上果然站了个人,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就是宋初衡无疑,他握着手机恨恨道:“宋初衡,我不管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请你马上离开,我不会下去的,以后,也请你不要再纠缠我。” “纠缠?”他一再推拒浪费时间,宋初衡冷冷笑了一声,原本平和的心情变得有些不耐,脱口而出的话音很沉,“沈透,你有必要对我这么避之不及?我不会骂你,更不会打你,让你下来一趟有这么难?” 经过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宋初衡把他强行标记了,突然来找他,不由分说让他下楼,连一句道歉也不说,对他还是这样强硬的态度,那话头传入沈透耳中尤其刺耳,指尖到心头皆泛起酸涩的委屈与恼意,他提高了音量,冷硬回道:“有必要,我见了你,觉得恶心。” 宋初衡哪想到他会这么说,蓦地沉默下来,沈透身上竖起的利刺,重重地扎到了他,让他非常的不爽。 话一出口,沈透就莫名觉得心中一阵爽快,他这些天厌透了宋初衡带给他身体上的负面影响,恐怕见了他真的会吐出来。 他刚要挂断,宋初衡突然就说:“沈透,那天我咬你,应该很疼吧,去医院看了吗?”他的语气根本不似关怀,沈透抿唇不语,宋初衡嗓音平静,却像酝酿着暴风雨,“我们扯平了,上次你在宿舍咬我那一口,其实挺疼的,我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你说,这算不算一报还一报?”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沈透气得想把手机从窗口扔下去砸他,忍不住骂道:“宋初衡,你真是无耻。” 宋初衡面无表情道:“对,我还能更无耻,你这么气急败坏,是想要我对你负责?” “谁要你负责!” “哦,是吗?”宋初衡笑了笑,莫名阴森,可下一秒却忽然话头一转,缓了语气,对他说,“沈透,下来吧,我和你道歉,是我做的不对。” 沈透愣了愣,心里却拉起了警戒线:“我不接受,你走吧,离我远点。” “我可以上去敲你家的门,当面跟你道歉。”宋初衡像个恶魔般勾唇说,“就是这么晚了,怕打扰到你父亲和妹妹,但如果你不介意,我是很乐意上去的。” 沈透真是对他的言行大为改观,忍无可忍道:“这是骚扰,宋初衡,你这样跟变态没什么区别。” “我跟你道歉,你不接受,我让你下来,你不肯,”宋初衡说:“这不是你逼我的吗?沈透,下来,我有事要你帮忙。” 沈透牙齿咬得快要咯咯作响,他相信宋初衡能干的出大半夜敲人家门的事,于是踟躇片刻,悄悄打开房门,穿过客厅下了楼。 秋夜微凉,树影婆娑,沈透只穿着短袖,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下了楼道,站在楼梯口,在昏黄的灯下冷眼看着宋初衡,影子斜斜打在宋初衡脚边。 宋初衡走近几步,在他面前站定,剑眉低垂,眼眸深邃。 “对不起,那天的事我可以给你做任何赔偿,只要我能做到。” 沈透抿着唇,宋初衡高傲,冷漠,又长了一张让人生不起气的俊脸,此刻低声下气的同他道歉,他是有一瞬的心软的,可宋初衡又说:“叫你下来,是想让你做一件事,只需要张口说话,不用做别的。嘉言今天生日,快过十二点了,我给他通个电话,你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刹那间,沈透眼神错愕,真是寒透了心。 真可笑。 原本受伤害的是他,受到关心敬重的也该是他,可到头来,他只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