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问起。 他沉声,“嗯,冷。” “那……”她迟疑的时候,他解围,“那你抱紧些,我就不冷了。” 涟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同她调.情。 涟卿:“……” 涟卿也伸手揽紧他,轻声道,“还冷吗?” 他正欲开口,她有意无意吻上他耳后。 他顿了顿,整个人僵住,若有似无的呼吸帖在他颈边,夜色里,似一根羽毛一般,偷偷得撩着他心扉。 他没有回头看她,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但大抵,应当是无意的。 “年关好,冠之……”她顿了顿,把哥哥两个字隐了。 “年关好,小尾巴。”他也轻声。 她莞尔,安心靠在他肩头。 “去中宫门的路好长……”她其实是怕他喝了酒,背不动了。 他轻声,“长吗?我还没背够。” 涟卿:“……” 他笑了笑,没说话了。 涟卿贴近,也仔细打量他,“你是喝醉了,还是特意的?” “特意什么?”他问起。 “特意,引.诱我……”涟卿忽然说了这句。 陈修远笑出声来,“涟卿,你出息了。” 涟卿有些害羞,但,反正他也看不见,她悄声道,“话本子里不都这么写的话?” “写什么了?”他沉声。 “写,有些人看起来芝兰玉树,温文儒雅,其实,背地里极尽手段,偏执占有,还有囚于密室……” 陈修远恼火,“可以了,涟卿,也不是什么书都要看!这种书日后就不要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mark一下,大型翻车事故现场,番外见哈哈哈) 涟卿笑开。 原来逗弄陈修远的感觉这么有趣。 陈修远方才听得认真,且屏住呼吸,眼下,才忽然意识到她是逗他的…… 他被涟卿挑.逗了。 他自嘲笑了笑。 正欲开口,她偷偷吻上他颈后,他知晓,这次不是错觉,是真的…… 就像方才那次一样。 “小尾巴,知道在做什么吗?”他淡声,也极尽克制,她唇边还贴在他颈后。 “冠之……” 他眸间黯沉,似堕入深不见底的欲.念深处。 去中宫门的一路,他再没说过话,也没问过她旁的;似是暧昧到一定程度了,她也靠在他背上,除了听他的呼吸声外,也再没有说旁的话。 …… 再往后的事,似是也顺理成章。 后殿的浴池处,衣裳凌乱落了一地,从屋门帘栊处,一直到浴池边上…… 殿中水汽袅袅,浴池中起伏的水声和殿中灯盏的呲呲声交织在一处,临水照影处,相拥而吻,暧昧和旖旎流转在殿中昏黄的光晕里,又落在水波的叠起和舒缓间…… 他簇着她,额头分不清是汗迹还是水迹,缓缓道,“还冷吗?” 她想应声的,但很快知晓他是特意的。 她指尖剜紧他后背,除了叹息声,就只有清浅的声音唤着他“冠之”,再而后,断断续续的叹息声也隐在守岁烟火里,也至守岁烟火后…… 长夜漫漫,晴雨无常。 原以为接连的暴风骤雨后,扁舟不知处,晓晴将至。 但等柔荑握于身后,才知拂晓仍有时候。她只能靠在他肩头,羽睫连着雾气,轻声道,“冠之哥哥……” 星辰落雨后。 作者有话说: 没想好:我呢? 第131章 念念的礼物 拂晓时才歇下,涟卿已经疲惫得不行。 陈修远最后带她去浴池的时候,她靠在他身上就睡着了,也轻声道,冠之哥哥,我困了…… 他笑了笑,她趴在他肩头睡着。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前后了。 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涟卿伸手,想挡在眉间,但稍有动弹,才发现浑身上下好似散架一般酸痛着。 涟卿微微睁眼,昨晚的种种历历在目,也如浮光掠影一般涌上心头,让人面红心跳着…… 昨晚是年关,他说年关守岁。 然后丝巾蒙上她眼睛,她才知道年关守岁的意思…… 一整晚,两人都在一处。 虽然他多克制,也极尽温柔,但也有动容与克制不住的时候,昨夜是真正属于两人的时间,几乎都在一处,也几乎除了唤对方的名字,都没怎么说话,就是一直在一处…… 涟卿指尖蜷紧,收起思绪,想撑手起身,身上的酸痛再次袭来,也想起他昨晚拥着她,轻声道,不舒服就唤我停下。 涟卿脸上再次抚上一抹绯红。 今日是正月初一。 在京中的百官都要携家眷入宫拜谒,冠之哥哥应当是拂晓沐浴后就直接入宫了,眼下还未回来。 她记得他说过今日初一宴后,就启程回万州。在万州呆上几日还要再启程回京,因为天子要去惠山祈福,朝中要有人照看。 她早前一直认为冠之哥哥同天子之间的关系微妙,但时间一长,又觉得天子对他更多的是信任,否则,不会放心让一个手握重权的人在自己离京祈福的时候掌管朝政。 这些都是冠之哥哥同天子的事,她是关心他,却非关心燕韩的朝事…… 涟卿撩起帘栊去了后殿洗漱,其实踩在脚下的每一步都是软的,等到后殿,沐浴更衣后,才在铜镜前看清修颈往下,到处星星点点的痕迹。 涟卿不由拢紧了浴袍遮挡。 她昨晚只知道他动情,亲了她很久,但没想到…… 如果,那很难想象当时的场景,散落一地的衣裳,还有水中,小榻边,床榻上,甚至,案几处…… 涟卿脸色红到了耳根子后。 用毛巾擦头,尽量不去看铜镜前,却想起她在浴池中问他,“早前,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的?” 那时候在寺中,他委婉说的那些话,她能听明白,也知晓他猜到了。 他伸手绾过她耳发,轻声叹道,“真不记得了?” 她摇头,但好奇了许久,又不敢问他,直到眼下。 他鼻尖抵上她鼻尖,温声道,“你忘了,你喝果子酒喝多了,守岁的时候迷迷糊糊把我认成你二哥,然后同你‘二哥’说,你喜欢我……” 涟卿:“……” 他轻声道,“那个时候,我当然吓坏了,你哥不得揍死我,所以我想了很久要怎么告诉你,不让你难过……” 她娇嗔,“那现在不怕了?” 他轻笑,“现在不一样。” 她看他,“哪里不一样?” 他伸手揽上她后颈,贴上她唇畔,“他就是揍死我,我也要你……” …… 敛起思绪,涟卿的头发也差不多擦干了。 后殿中水汽袅袅,不觉得冷。 等出了后殿,换了厚厚的衣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