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哥哥的模样吗?” 涟恒:“……” 陈修远强忍着笑意。 陶凝织看向涟商河,“愿赌服输,不管是哥哥还是妹妹,都不能赖账,你怎么给孩子做榜样的?” 涟商河赶紧道,“是是是,夫人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卿卿,付钱付钱。” 涟恒和涟卿都再忍不住,顿时,屋中都是笑声。 陈修远也跟着笑出声来。 屋中都是轻松笑声,屋外却要忙里得多,涟宋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就放这里吧,慢些,辛苦了,宁伯……” * 很快就是年夜饭。 西秦的习俗,年夜饭要用得久才算长长久久,所以年夜饭上大都会行酒令。 涟恒凑近,逗趣道,“哎呀,就你不能喝酒!” “二哥!”涟卿知道他是特意的。 涟恒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谁让你才十一岁,只能二哥勉为其难帮你喝了~” 涟卿恼意,“果子酒有何不行吗?沾一口也不行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涟恒呲牙,“我说一句,你呛我好几句,牙尖嘴利!” 涟卿呛回来,“那也不像有人,腹中空。” 涟恒被怼得一愣。 陈修远低眉忍俊。 涟商河又当即出来大型双标现场,“大过年呢,做哥哥的也不知道让着妹妹!” 涟恒:“……” 涟宋笑着斟了一杯给涟卿,温和道,“行酒令的时候,用筷子沾一沾,不会有,也借意了。” 涟卿莞尔,“大哥最好了~” 涟恒双腮鼓得像鱼一样,朝着涟卿哼了一声,涟卿也哼了回去。 陶凝织对涟恒道,“你啊,什么时候有你哥哥一半稳重懂事,你爹娘就放心了。” 涟恒:“……” 涟恒只能一脸苦相看向陈修远,“冠之,你也看到了,全家都欺负我一个。” 陈修远端起酒杯,淡淡“哦”了一声。 “哦?就完了?”涟恒瞪大眼睛。 “嗯,不然呢?” 涟卿笑开。 涟恒又同涟卿闹到一处,涟宋给母亲斟酒,涟商河朝陈修远笑道,“他们兄妹两人一直这么闹腾。” 陈修远笑道,“我明白,我家中也是。” 涟商河同陈修远一道举杯。 接下来的年夜饭,涟恒和涟卿兄妹上演抢吃食。 “过分了啊,涟卿。”当涟卿又从他筷子下夹了肉走的时候,涟恒呲牙咧嘴,全然忘了他刚才才抢了涟卿要夹的菜。 “小心筷子,别掉!”涟卿这么一提醒,涟恒当即注意筷子去了,肉掉了。 涟卿开开心心夹走。 涟恒正要开口,涟宋伸了公筷,“别闹了。” 涟恒朝着涟卿做鬼脸。 一顿饭,热热闹闹,吃得很愉快…… 到戌正的时候,夜空中开始放起了烟花。 临近诸国好像都一样,要么戌时,要么戌正,都会放第一轮烟火。 这就是年夜饭到一半了,都停了下来,去苑中看烟火。 寒冬腊月,淮阳的天已经很冷了。 各个身上穿着年关新衣,涟卿耳朵上也带着毛茸茸的耳套,仰首看着空中的烟花。 年年看,但年年不腻,也一直看不够。 这是属于年关特有的记忆,同旁的糅杂在一处,成为心底温柔而浓重的一笔。 陈修远就站在她身边。 她抬头看空中烟花的时候,余光也能偷偷看到他,烟花升起,熄灭,她也能看到映在他脸上的忽暗忽明,就像砰砰的心跳声,似有迹可循,又似琢磨不透。 “看我做什么?”他忽然开口,声音温和又好听,因为沾染了酒意,又带了与平日里不同的意味。 “我……”烟花下,涟卿支吾,心底砰砰跳着,好似有什么要被看穿一般。 终于,在脸红前,又听他温声开口,“看我好看?” 涟卿:“……” 涟卿的脸彻底红了。 他笑了笑,唇畔呵气幽兰,轻声道,“阿婉也这么说。” 涟卿忽然反应过来,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涟卿看他,好奇问道,“冠之哥哥,阿婉,是你的妹妹吗?” “嗯。”他眸间都是温柔,“我妹妹。” 涟卿不由笑了笑,微微低眉垂眸,轻声道,“好看。” 陈修远唇畔勾起。 烟花盛宴还在继续着,瞬息之间,将夜空照亮,又在谢下时恢复宁静,你还不知道下一刻在夜空绽放的烟花是什么模样,所以憧憬。 就似新的一年,既盼着,又充满了未知,如同这头顶的烟花…… 涟卿再次抬眸,这好像是头一次,心里悄悄有了某些心事。 她想快点长高些,这样,就能离他更近些。 ——我觉得,《历山游记》就是宴书臣写的。 ——他托梦给你了? ——有一段时日你二哥每日在看这本书,焦头烂额说,我们家小祖宗爱看,我来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后呢? ——然后,他睡着了,我替他看了,写得很好…… ——陈冠之,你躲我妹妹这里,我告诉你! ——走了,小尾巴,你哥该闹腾了。 …… 涟卿弯眸,眸间都是笑意。 忽然头上一疼,知晓是有人敲她的头,涟卿看看周围,涟恒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二哥!” “哎呀!” 兄妹两人一个跑着,一个撵着,头顶着烟花,苑中要多闹腾有多闹腾…… 这是年关该有的气氛。 …… 年夜饭结束的时候,涟商河同陶凝织先回了主屋,等着守岁。 临走前,又问候了声新年好。 整个家中,就涟卿一人抱着厚厚的一摞红包,新年她最好~! 年夜饭之后还有不少事,包括初一的安排,涟宋留下善后。 涟恒和陈修远同涟卿一道回了苑中,等着守岁。 涟恒和陈修远对弈,涟卿在一侧看着。 “今日奇了,这丫头竟然不睡觉,在这里看我下棋!”涟恒受宠若惊。 “我要守岁!”涟卿解释。 “哟!”涟恒感叹。 涟卿睨他。 涟恒摸摸她的头,“去睡吧,哥哥替你看着你的长明灯,不会熄的,去睡吧。” “不要。” “啧啧啧,阿卿,你最近……”涟恒探究得皱了皱眉头,话音未落,陈修远温和开口,“小尾巴,来,我教你下棋。” 涟恒:“!!!” “好呀!”涟卿应声。 涟卿瞪大了眼睛,“喂喂喂。” 两人分明没搭理他,涟卿朝陈修远道,“冠之哥哥,我真的不会……” 陈修远笑道,“不怕,不难的。” 涟恒没好气,“虽然我妹聪明,但你也不能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