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不留神脚腕一扭,扑倒在胖子脚边。 “妈的,找死!”胖子回过身来,见倒在地上的沈池,脚下就是一踹—— 沈池瘦骨嶙峋没几两肉,登时如风一般撞上墙,再重重摔倒在地,当即痛苦的蜷缩起身体,撕心裂肺的猛咳,像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一样。 胖子却是很解气,大概是踢一脚还不过瘾,几步走过去,又举起手中的枪一下走一下的往沈池身上戳。 “咳!不要咳咳……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沈池躬身抱头四处躲闪,然而他根本就没什么力气,跑来跑去也还是在胖子周围打转。 其他看守的人像是见着什么有趣的事纷纷大笑,不期然瞧见两位异能者面上隐隐有些不悦,笑声截然而止。 胖子正得意,此时没了声响刚要回头,一只手倏然抓住枪杆,胖子一惊,沈池借力起身,劈手夺下枪朝人群中开了一枪,身体晃过房柱躲过身后的子弹朝反方向跑。 被沈池抢了枪的胖子顿觉颜面尽失,夺过同伴的枪吆喝着就往里追。 身后,捆绑人们的绳子被子弹擦断后掉落一地,人群里几个还保有点体力的人不约而同趁着敌方注意力还在‘同类’那边抢过看守的枪械四处射击。 场面当即大乱,甚至有一个人在其同伴的掩护下逃了出去。 一个浑身满大块肌肉的异能者骂了句脏话,掌心刚燃起一团火焰耳里的耳机就传来“滴滴”两声,接着是他队友的声音。 “妈的这些该死的小白鼠!”绑着小辫子的异能者杀了几个人后问肌肉男:“说什么了?” “开始了。撤!”肌肉男说后猛的将手里的火焰对准剩下的几人,砰砰砰连开数枪。 小辫子见他无差别击杀小白鼠和自己人,了然,也开始攻击周身的人,那些同伙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齐齐倒下。 小辫子还想追跑了的几个,肌肉男拦着他,“别追了,往回跑他们也活不了。没时间了,我们快走!” “砰!” 大铁门狠狠的砸在墙壁上,一支枪口支出,沈池晃身出现在门口,入眼是一屋的囚笼以及囚笼里的丧尸,原本安静的丧尸们因为沈池的出现顿时如同打了鸡血朝沈池张嘴嘶吼。 关门,后退。 “嘀……嘀……”有声音一直在响个不停,沈池知道那是定时炸弹,是催命的警钟。 “砰!”沈池推开了下一扇门,门里是各种实验器皿。 关门,后退。 “嘀……嘀……” “砰!”解剖室。 关门,后退…… “嘀……嘀……” “砰!”手术台。 关门,后退…… 沈池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套无机质的动作,他知道此时离开才是最明智的做法,但心底最深处始终有一丝牵挂牵引着令他不断往回奔跑。 “嘀嘀……嘀嘀……” 时间不多了。 沈池看着几米外的长廊尽头,心跳如鼓,这里只剩两间房了。 沈池站在倒数第二间小型磨砂玻璃门前,大口喘着粗气,五指紧紧揪着胸前的病服,迟疑的,推开了门。 门后是一扇屏风。 沈池绕过它,入眼的是一排排陈列柜和一地碎玻璃以及撕毁的文件,两旁陈列柜里稀稀散散摆放着一些透明的大瓶小罐,里面都是些类似于肉块、纤维组织和昆虫动植物尸体的标本,每一个瓶罐上头都贴有序号,遗留下来的每一个罐子都被红笔画上了醒目又刺眼的红叉。 沈池瞳孔紧缩,他的视线牢牢钉在面前那个的巨大透明玻璃球上。 那是一个足有两米直径的玻璃球。 沈池一步步靠近,玻璃球内的情景逐步清晰——那是一个还未完全成型的婴儿,泡在浑浊的液体里静静地蜷缩着。 江震东等人前脚刚走,后脚城外的丧尸终于破了最后一道人墙,前仆后继涌入城内,刹那间城内到处都是丧尸发狂的撕咬和人类绝望的挣扎。 一声撕裂的怒吼掺杂着悲凄荡出城墙之外,紧接着,一辆轿车从城内飞驰而出。 见状,一个倒在地上被丧尸不断啃咬的女人两只眼珠瞪着轿车朝城门口远去的方向居然笑了,她的半张脸被一个丧尸撕咬,连着筋的皮肉还在抖动着,而她却笑的不可抑制,“跑啊……跑吧……哈前有狼,后有虎……哈唔……飞再快又……哈哈,又有什么——” 女人的嘴巴被一口咬住,喉咙被利爪抓破,喷出的血花令丧尸们更加狂躁。 前头,轿车拐过两条街道后慢慢停了下来。 车窗拉下,枪口在窗口支出,“砰!”的一声,十二支冰箭同时呼啸而出,其中两支穿透丧尸的松果体后“噗”的又一声直插入后方丧尸的眉心,丧尸应声倒地。 沈池瞄准丧尸不断射击,一次十二支冰箭射中的丧尸虽然不少,却抵挡不住前仆后继的丧尸群,可他没有办法,车子没油了。 “咔嗒”一响空炮。 沈池准备镶嵌晶核的手一顿,能量枪在他手中化作一把灰从指缝中散落。 沈池看着四周围攻过来的丧尸群,又抬头看向拐过山头一辆辆远去的车辆。 他缩回身子,小心地抱起副驾驶上一直用白布包着的包裹,动作间露出一张被泡得发涨的婴儿脸,小婴儿扇形的睫毛无力的垂在眼睑上,毫无生命气息。 沈池轻轻的用脸颊蹭了蹭婴儿冷冰冰的小脸,轻声道:“孩子,我们来世再见。” 说着他打开天窗抱着婴儿站了起来,身后的研究室发出轰隆隆的爆炸声,余威一阵接着一阵。沈池充耳不闻,视线紧盯着远方一辆被保护在中间的越野车,慢慢举起了手—— “轰——!!” 山上,一条火龙风驰电掣的窜了过来,车里的沈天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人,结果就眼睁睁看着火龙冲着自己张开血盆大口! 沈天呼吸一窒,心跳骤停! 然而火龙却在对方惊骇的眼中化作星点、在风中逐渐消散…… 沈池眼神一暗。 ——“嘭!!!!” 昏暗的卧室内,一阵微风透过厚重的窗帘飘了进来,一地的啤酒瓶,四处散乱的衣服,邹巴巴裹成一团的被子,坐在床上的男人满脸潮红,胡子拉碴,眼睛半眯,半梦半醒。 床尾的窗帘被风轻轻吹起,窗帘飘起的瞬间窗外灯光一闪,床上的男人忽然抄过床边的酒瓶朝窗户砸了出去,同时在床上侧身一滚、落地,刚起身一个大迈步想躲到墙角去却不想腿脚一软,整个人就像片落叶似的软啪啪栽倒在地。 几秒后那具趴在地上的身子蜷缩起来,沈池手捂着肚子,脑门突突疼得直跳,身体却还在蠕动着躲到角落里去。 过了好一会儿,疼痛才缓过去。 紧接着门外传来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