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了,就是团长得好看的糯米。 那完了,答应过给五条悟安排三倍糖自助的美味甜点的。 你心虚地看向右侧找到了那个鲜艳的白色脑袋,按身份来说他和?他带来的学生都属于“女方好友”类的宾客,但禅院家显然是不敢把?五条家主安排在远处的友人席位。几个孩子?也坐得较近,和?对面的禅院家姐妹差不多在一个位置。 果不其?然五条悟手?里捏着?朵咬了一半的花。他也看到了你,当即扔了那道和?果子?,嘴角一耷一脸嫌弃,还用右手?比着?拇指在脖子?上从左划到右。 ……得赶紧找个人背锅。 “谁安排的甜点?” “具一郎。” 怎么又是这个名字,下午那堆破事也是这家伙安排的吧?不知道长什么样,改天有空把?人找出来揍一顿。 “你不认识具一郎?”禅院直哉视线移了过来。 你不解,你该认识他吗? “你来逼婚那天话最多的那个老东西。”禅院直哉示意你看向门外,庭院里远远地能望见一名老者?的背影,对着?身旁的侍从正在嘱咐什么。 “当初也是他极力支持你做正室,公布婚约前我还没彻底决定,他就开始压下反对的声音。再加上那天他急得要死的样子?,我以为你不是收买了他就是他的私生女。后来你走?了他还把?我叫过去,问我……”他顿了顿,“问我到底有没有碰过你。” 你皱眉。所以那天禅院具一郎表现得那么激动,还真是在在意你的清白? 好奇怪。还有点恶心。 你沉默下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的术式再开一会儿。”禅院直哉安静了片刻忽然道。 “不开,累死了。”你瞥他一眼,心想大家不都一样腰酸背痛。用咒术削弱疲惫感说到底只是饮鸩止渴,咒力耗尽后反噬上来的是成倍的酸楚。而你作为耗尽咒力的操控者?只会比他更累。 好歹现在是坐着?,总比白天在神社?罚站来得好。 …… 食物说不上好吃,精致、清淡、赏心悦目,和?今晚主位上的新郎新娘一样属于观赏范畴。 胃里空荡荡的,你只喝了几口清酒就有些醺醺然。或许是宴客厅太长门又太远,坐在中央尽头?望向两侧黑压压的人群时无端生出一股荒诞感。与你而言今日?的婚礼可以算作过场表演,这也是你坚持从简的另一个原因:太过隆重?反而显得像是在耍猴戏。 禅院具一郎就是那个时候踏进的宴厅。 这位看起来并不年轻的老人声音洪亮而平稳。他先?是作为禅院家的长老感谢了今夜到访的宾客,而后就接下来的仪式做了简单的说明:这是唯有历代禅院家主成婚时才?会举行的仪式——出席的宾客以崭新洁净的刀刃献上指尖的三滴血液,象征着?两方家族对这桩婚姻的承认与敬重?,亦暗示了这场联姻以血为盟、牢不可破。 两列侍女在他说话的同时款款而入,端上来的托盘里放着?一盏浅浅的陶碟和?一枚尖刃小刀。 门外又端进一盆红玉珊瑚树,流光溢彩数尺来高,一看就价值不菲。你忍不住戳了戳禅院直哉:“这也是你们家的宝贝?” 他明明也觉得是奇珍异宝,非要装作不以为然:“死了的珊瑚就是海底的石头?。” “这不算是咒具吧?不归真希管,那算不算是你的?算不算也是我的……”你停下了,眼看着?禅院具一郎站在珊瑚树前高举右手?率先?划破手?指,滴下来的血液都落进了石盆里,“……算了,好脏,要不起。” 那边禅院具一郎继续道,贵客们的血液将倾洒于这株代代相传血珊瑚脚下,宝物一年比一年鲜艳的朱红色象征着?历代禅院家主的传承,也象征着?这一代能够婚姻美满的祝福。 原本策划的流程里并没有这个环节,失控的感觉滑上心头?,你忍不住看向禅院直哉,他却同样茫然地摇了摇头?:“历代禅院家主”特有的仪式,意思就是上一次举办还是二十六任家主禅院直毘人成婚的时候——那时候哪来的禅院直哉。 具一郎又转身看向你和?禅院直哉祥和?一笑?,眼底甚是满意。在他背后左侧的禅院一族纷纷举起手?指,接着?右侧的上川一族也有了动作……就好像所有人都事先?知道会有这场仪式。 两名侍女端着?托盘停在长桌对面,呈上了两盏浅碟与一对金银柄匕首。禅院具一郎又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情势所迫……总不能新人本人拒绝祝福婚礼吧? 你只好迟疑地拿起了匕首。 - “有那种利用血液控制他人,或是造成致命伤的术式吗?” 觉得可疑和?不对劲的当然不只有你,另一边五条悟和?他的学生小队正低声讨论得火热。虽然坐在对面的真希和?身边的族人一同照做了,但不代表他们这边的几个人能够放松警惕。 钉崎的术式正好就是刍灵咒法。“应该说相当多的术式都和?血液有关系。”她道,“但越是威力巨大、效果蛮横的术式,越是要求血液纯净、未经污染。以我的术式的来说,洒进土壤的血液基本是作废的。” “有没有可能那株珊瑚树有问题?”虎杖推测道。但五条悟的六眼并没有看出任何咒力流动。就在这时主持仪式的老者?向这里看来,对上五条悟的视线后颇为尊重?地行了个礼。 “五条家主。” 五条悟举着?小刀,随意在空中比了两下:“我说,因为有无下限又是最强,我已经很久没受过伤了哦——划一刀感觉还蛮痛的,我不想划。” 具一郎沉默片刻,笑?了笑?道那也无妨:“五条家主就按喜欢的来吧。您并非双方的亲属,作为友人出席婚宴本身便是送上祝福,就算不参与仪式应当也无大碍。还请无需介怀。” …… “他看起来好像无所谓。”五条悟注视着?具一郎离开的背影道,“你们觉得真的只是以血为盟见证婚约的可能性有多少?” “两三成?”伏黑惠皱着?眉,“但我不相信禅院家。我宁可认为是零。” 钉崎点头?同意:“保险起见,我也不想相信京都的城里人。” “……啊,那我也不相信好了?” “这样吧。都假装划破手?指,然后用老师的血把?你们的替换掉。”五条悟做出决定,“不参与仪式这种事我完全是想做就做,他既然无所谓,大概不是冲我来。” 血缘上来说伏黑惠倒算是“亲属”,铱錵冲着?他来的可能性更大。不管什么术式先?替他的学生顶上总没错……况且还有一个办法是釜底抽薪。 五条悟望向珊瑚树。 他向来喜欢简单点的解决方式,越粗暴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