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 四大二小六头野猪全都在这了。 周宏忠带着人一一检查,对燕克行和时闻说道:“很明显的野化家猪的特征。” 燕克行拍照:“嗯。” 野猪和野化家猪完全不一样。 野化家猪虽然也长得很狰狞,但它们的獠牙没那么长,毛发没那么厚,看起来还残留着肉猪的清秀。 野猪就长得狰狞可怕多了。 这几头野猪确实具有非常明显的野化家猪的特征,时闻觉得,即使不是非常专业的人士,也不可能看错。 他们的车开不过来,只能人工将六头野猪抬出去。 无论如何,留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 野化家猪留在这里,腐烂之后会形成巨大的污染源。 抬野猪这种糙活不用时闻和燕克行动手。 时闻只需要寻找下一群野化家猪。 野化家猪一般集群行动,这大大降低了时闻寻找的难度。 他们往深山里走,很快,时闻找到了另一群野化家猪。 这是一个更大的族群,足足有十三头,十大三小。 对于有枪械的他们来说依旧算不上难题,大家一起出手,很快把这十三头野化家猪也解决完了。 唯一的难点就是搬运。 周宏忠带的人实在搬不动了,他只能打电话摇人过来。 时闻的效率远超周宏忠预料。 周宏忠原本还以为他们会有一个比较艰难的寻找过程,所以带的人比较少。 没想到找到后面,时闻直接拿地图,估计了一下本群野猪的大概活动范围,打掉本群野猪后,直接带着他们出山,开车离开这个范围,重新开始寻找。 刚开始时大家还挺紧张。 到后面,他们见惯了时闻无往不利的样子,便跟着放松下来。 这次实在太过顺利,到后面,主枪手往下退,其他这次没打过枪的人顶上,在主枪手的监督和指导之下,开始瞄准前面的野化家猪。 时闻也得到了开枪的机会。 燕克行站在他边上,帮他调整姿势,腰怎么放,脚怎么放,枪举到什么位置,通通需要调整。 时闻站在原地,兴奋地配合着燕克行的动作,该抬手抬手,该动脚动脚。 燕克行的动作非常绅士,调整他腰部动作的时候,没用手掌,而是用手背轻轻一推。 时闻现在全身心都在前面的野化家猪上,压低声音转头在燕克行耳边问:“可以了没有呀?” 热气喷出来,直接喷到燕克行的脖颈上。 燕克行顿了顿,站到他身后,以一个半环抱的姿势,扶住他的手臂和手里的枪:“听我指挥。” “好!”时闻紧张地点头。 燕克行:“试着瞄准。” 时闻立刻将注意力放到前方那头野化家猪上:“瞄准好了。” 燕克行轻轻挪动着他的手臂:“这个才是准的。好了,扣扳机。” 时闻顺着燕克行的话,用力扣下去! “砰——”一声巨响,前方的野化家猪应声而倒,枪支的后坐力顶上时闻的肩膀,直接将他顶进燕克行怀里,撞上燕克行坚硬的胸膛。 霎时,燕克行身上独有的那点香味像雨雾一样腾起来,将时闻完全包裹住。 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一个拥抱。 时闻一时间难以分清楚,胸腔里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是因为成功打出第一枪多一些,还是成功和燕克行第一次拥抱多一些。 他怔住了。 下一刻,燕克行的大掌捂了上来,轻轻在他双耳边上揉了揉,低声问道:“是不是有点响?” 燕克行掌心的温度如此明显,时闻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烫得烧了起来。 时闻说道:“是有点烫。” 燕克行微微露出疑惑的表情。 时闻:“……” 天,这牛头不对马嘴的。 时闻心中一阵绝望,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我说枪管有点烫。” 燕克行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轻轻接过他手里的枪,扣好保险栓:“是有点烫,我来拿。” 第37章 时闻他们这次打野猪大获成功,最后打了两百三十六头野猪回来,基本将N市附近的野化家猪一扫而空。 即便放到整个市来看,这个数量依旧显得非常惊人。 时闻:“没想到这里的野化家猪那么多。” 周宏忠万分感慨:“是啊,幸好打得及时,没有造成伤人事件。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二百三十六头野猪运回去,他们打击野化家猪的行动也暂时告一段落。 在山里上山下山连找了三天,每个人都累得不行。 时闻婉拒庆功宴,他要回去好好洗个澡,大睡一觉。 周宏忠也知道他累得狠了,留了一下,没留住,便道:“那你们回去先好好休息,下次再出来喝酒。” 时闻现在也跟他们混熟了,闻言并不推拒,爽快笑道:“好啊,有局叫我。” 他们说话的时候,燕克行就静静等在一边,看他们聊天。 等聊完,两人出了周宏忠他们办公大院的大门,弓疆正开车过来接他们。 时闻看到弓疆,忍不住问:“家里的一切还好吧?” “都好。”弓疆坐在驾驶座上笑着说,“就是你几天不在,黑娃想你了,每天蹲在牧场外面等你,牧场里的其他狗和聪崽有样学样,连两只小老虎都成天往牧场门口溜,又被我们抱回去了。” 时闻“嘶”了一声,钻进燕克行为他打开的门,坐在后座,心疼道:“不是给它们打了电话吗?怎么还等门,这么冷的天气在外面多冷啊?” 燕克行等他上车后,坐到他边上:“它们想你。” 时闻往座椅的靠背上一靠,叹了一声:“我也想它们了。” 燕克行轻轻“嗯”了一声:“等会儿回去就能见到。” 弓疆坐在前面,敏锐地感觉到他俩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又不太好问,只能探头探脑地从后视镜里面看他俩。 没看两眼,他刚好对燕克行的眼睛。 燕克行目光锐利,脸上没什么表情。 身为燕克行当今的大弟子,弓疆见惯了燕克行没表情的样子,瞬间怂得立即转回头去,专心开车,一句也没多问。 车开了一会,时闻的疲惫涌上来,很快睡着了。 燕克行将后座的毯子抖开,轻轻盖在了他身上,手非常礼貌地,并没有碰多余的地方。 弓疆察觉到后面的动静,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只感觉他们导师今天格外温柔。 真有情况啊? 弓疆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件忽然被一根线头串联了起来。 他就说,他们导师为什么会搬到牧场上去住?为了两只小老虎也说不过去啊! 原来如此! 车子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