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她的脚下。 黄河之水天上来,那条条小河汇聚而成的汪洋大河上接苍穹,随着那人话落,阿沅霎时不受控的飞向那汪洋大河,飞到那手可摘星辰的苍穹之中。 那人于群星之中,就站在她面前。背对着她,一袭耀金长袍曳地,群星也成了他的衬托。 他望着倾泻而下的鎏金瀑布,望着瀑布流沙般分开无数支流如同经络不断延伸蔓延,淡淡道:“世人不知,日月星辰、山川江水之所以春来暑往,生生不息皆因生命之泉的灌溉。生命的奥义尽在于此。” 阿沅紧紧盯着他,忍不住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究竟是妖还是……” 那人转过头来,缓缓道:“我是神,是此间最后的神明。” 话落,眸光定定地看着她,儒雅、和煦,凤眸里同样藏着一片璀璨星辰。 阿沅一瞬间瞳孔紧缩,错愕失声:“沈、沈易???!” 一样的凤眸、一样的鼻一样的唇……这人居然和书生长着同样一张脸!!! 阿沅很快反应过来:“不可能!你绝不是他!对了,之前的梦兽也会化作他人的模样惑人,你绝无可能是他!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为何要化作书生的模样?” “我就是我。”那人看着她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声音恬淡而疑惑,带着淡淡的不虞,“你明明是我的妻子,为何帮他人说话?” 阿沅一顿:“呸,谁是你的妻子?” “你啊。” 那人仍是好脾气的笑笑,或许连沈易自己也不知道,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唇角隐约有一个小小的梨涡,而这人……同样。 阿沅手心渐渐渗出汗,还未待说些什么,那人忽的逼近她:“你有没有想过,我才是真正的沈易,是他伪装的我?” 阿沅一怔后怒极反笑:“别忽悠了,你到底什么目的?我不管你们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反正……反正你要找老婆找别人去,放了我!” 那人不疾不徐,新庭信步似的,终于走到了她面前,闻言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些,紧紧的盯着她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遍: “我是沈易,而你是我的妻,是生命之泉的选择,也是天意。无论你信还是不信。” 阿沅:“……” 阿沅发现跟此人完全说不通,而且这人还再向她走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两三步,而且因他的靠近,来自力量上的绝对威压越来越重,阿沅下意识就要夺路逃跑却发现她又动弹不得了! 甚至连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浑身僵立在原地,只能睁着圆遛的猫瞳看着“书生”越来越靠近她,直到近无可近。 他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抚着她的发,轻轻弯下腰,捻过一缕在鼻下轻嗅,阿沅一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书生”就着这个姿势忽的上挑眼眸望着她,好脾气的笑了笑,凤眸里全是旖旎的风情:“没关系,我会让你知道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话落,松开了她的发,转而指尖挑开了她的衣领。 作者有话说: 没能多写一些……明天继续努力!!!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号,后面会解释清楚哒,要耐心哦,我去跳本草纲目啦,明天见! 啾咪! 第98章 98 ◇ ◎“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吗?”◎ 一滴血落在纤长如玉的指上。 一滴, 两滴。 那正扣在阿沅身前衣领交合处的长指微微一滞,凤眸一挑盯着面前的少女。 “你不愿意?” 少女的唇被自己咬的殷红,猫瞳里恨意昭彰怒视着他。 青年忽然笑了:“你居然变成了这样……原来猫也会挠人。” 青年就这样饶有兴致的端详了她一会儿, 忽而又道, “你这般……不知他可曾后悔?想来,也是不会的。那人……呵。” “明明是个神却活得比蝼蚁还低贱。” 青年一袭圣洁的金袍, 俊容同样高雅圣洁叫人不敢直视, 前一秒如谪仙般高雅出尘, 下一秒却面露讽刺,全是戾气。 阿沅却骤然松了口气。 他不是书生。 书生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然而阿沅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她从未遇见过比现在更糟糕的局面了。眼前这个和书生像了个十足十的怪人, 她既没从他身上闻到妖气, 也没闻到人味儿,却被压制的动弹不得,不是阿沅自吹, 自吸食了彼岸花上千年的灵力修为,即便是季陵想要让她如现在这般动弹不得也是做不到的,难不成这人……真是神仙不成? 少女一双漂亮的琉璃眼里怒火昭彰, 尤其眉心的花瓣印记几乎快烧了起来,青年嘴角噙着笑端详了一会儿, 莫名其妙道:“即便生气也别有风味, 难怪他割舍不下。” 他挑高了一侧眉笑道, “不让你说话快憋死了吧?” 他食指轻轻一弹,阿沅忽然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 她微微一顿后火力全输:“你敢碰我的话, 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不对, 我管你是仙是魔还是妖, 上天入海我都不会放过……” 登时连珠炮似的吴侬软语忽的消了音,阿沅嘴巴张合着却又发不出声音了! “聒噪。” “沈易”眉头微蹙,眸光清冷地看了她一眼。 阿沅:“………………” 混账东西! 青年盯着她忽然道:“被人愚弄的感觉并不好吧?” 阿沅瞪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又可以说话了! “我去你……” “再大呼小叫就永远别说话了。”青年眸光淡淡的看着她,阿沅霎时顿住,有些艰难的将嘴里呼之欲出的脏话咽了进去,再开口时只余不解:“你到底是谁?为何扮作沈易的模样?又为何……为何……” 青年接过话来:“为何一副与我颇为相熟的样子?” 阿沅微微一顿,咬紧唇又重复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青年抱臂立于她面前,垂眸盯着她: “我是你夫君。” 阿沅:“………………” 阿沅暗自咬紧下唇,额角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紧握的双拳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青年眯了眯眼端详她:“你很紧张?” 指尖嵌进掌心,阿沅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因为我和他像极了对么?” 青年话落只望着她笑。 “你跟他一点也不像!”阿沅厉声叱喝,“你这样爱仿人的妖我见多了!隆谷城的行尸也是你的手笔么?你到底什么目的?!又为何模仿书生?跟他有仇么?” “为何不能是他仿的我?”青年微微蹙眉,歪着头盯着她,“我啊,他沈易敢做的我也敢做,不敢做的,我还敢。我知你初嫁尚有些羞涩……“ 说着手伸了过去,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