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枚戒指走,我用尽手段也套不牢你,但你至少可以带着它,直到你回到你上辈子的那个世界。” 第64章 交换戒指以后呢 知道是结婚仪式用的戒指,所以故意问他“愿不愿意”,然后套在指上么? 面对着行幽那赤如暮色的目光,苏折心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体内要多躁动有多躁动,他别过头去,用眼角余光观察这枚套在指上的银戒指,只觉得它看似平整,却能在不同角度呈现出各种蛊惑人心的光,仿佛有一条如龙似蛇的奇异生物浅雕浮刻在戒指上,缠绕在层层叠叠浮现的羽毛上,二者交缠错落,竟现出一种浓缩的瑰丽和壮美! 这雕刻的似乎是行幽本体的一部分,缠绕在金乌的一部分上,如此情景如此美,他只需一眼见到就能想起那梦境里的旖旎缠绵,想起那条巨大神圣的生物盘绕在金乌身上,钩刺连绵如山川起伏的场景…… 他脸上忽的滚烫,心头的暧昧火焰一簇簇地燃起,使他身上热得像是要凭空裂开一条缝,从里头溢散出不堪承受的炽热。 行幽故意打造出这么一枚精致的储身戒指,是希望他以后即便离开了魔门,也时时刻刻想到那云巅之上的震颤与快意么? 还是希望他无论何时何刻,都要记得,曾经有这么一只山中斑斓猛猫似的魔尊,曾经被他拒绝了两次,最终只在梦里得逞了一回? 他把内心的复杂情绪缩回去一半,强行拾掇出一副冷静从容的面孔,叹了一口长气,再看向行幽,瞧见对方眼底燃起的希冀与光芒,他想说这样强行戴婚戒是套不牢的,想说自己不需戴着戒指也能想到他,却实在不忍、不愿,甚至不想。 于是一开口,冷话就成了软话,软乎乎地走到了人的心里头。 “这戒指很好看,大概也会很有用……我……我会一直带着的。” 行幽目光微动,问道:“那,你把手再伸出来?” ……这是又要干什么?难不成还有什么戒指? 苏折狐疑几分,但还是出于信任,把手伸了出去。 而行幽打量了一下这手指,忽的一低头,像蜻蜓点水一般,在那戒指上吻了一下。 苏折一愣,戒指的凸浮处立刻变得更加凸浮,那条奇异的龙蛇生物竟然在里头游动了起来,连带着它缠绕压制着的层层羽毛似乎也有些翻开和展合的势头,似是有一只金乌要隐隐约约地浮现。 “这……这是……” 行幽淡淡道:“这枚‘隐戒’平日就处于隐匿气息的状态,六阶以下没有任何仙人或妖怪能够看得到它或注意到它,你若想以人身进入戒指,就在上面轻吻一下,在心中默念一句‘灵藏宝万,神通显达’,不需任何耗费灵力,你就能钻进储物空间,把妖身和人身进行对换。” “倘若不方便进入戒指,那就对着戒指重重地吻上一吻,再在心中默念咒语,你的妖身就会从戒指里被抛出来,直接出现在你身边。” “这两个法子确实不错,但是进入戒指的方式……必须得吻么?” “就是得吻。”行幽忽的凉凉一笑:“你好好吻它,哄得它也开心了,它才能回应你啊。” ……这家伙总不会在戒指上暗暗做了什么手脚,让我在吻戒指时让他也能感觉到吧? 苏折皱眉道:“但我的妖身储存在戒指里,等于是脱离了魂魄,里面的天魔可会造次?” 行幽淡淡道:“你必须在体内不断地燃烧灵火,储身戒指可以延长这些灵火的时间,若天魔有异动,戒指上的浮雕也会扭曲变黑,以此提醒你回去查看。” 苏折松了口气:“天魔的事儿倒是你考虑周全。可我平时要如何联系你,若是众人看着,我是不便说话的。” 行幽睨他一眼:“本尊自然想到了一层,你把头伸过来点儿。” ……这又要干什么?总不能真往脸上来一吻吧? 苏折虽说满肚子的疑虑像丝絮似的乱飞,可到底还是乖乖地把脸蛋靠近了几分,心里指望着魔尊大人能够稍微安分点儿,可没想到行幽竟忽的就把脸靠近了几分,整个躯干整张脸近得像是要贴上来的时候,他忽的莫名一笑,伸手就摸了摸苏折的耳垂。 苏折倒是没躲,反而平静温和地看着他,倒叫行幽觉得古怪。 “方才还知道害羞,这会儿怎的不躲了?” 苏折没好气儿地瞪他一眼:“躲什么躲?别人要怕你,难道我也非得怕你不成?” 怕还是怕的,可不能像别人那样怕他,怕也要怕出苏折自己的风采。 行幽嗤笑一声,苏折只觉耳上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戴在了左耳上。 他下意识地伸手往耳垂上一摸,手腕却被行幽给捉住了。 苏折敛眉看去:“干什么?” 行幽只是轻轻地,在他耳朵边吹了一口不冷不热、暧昧适宜的气儿,正巧吹得苏折耳朵上那垂坠的东西动了起来,发出了一声清脆决然的响。 可这声玉碎石动似的响,却是直接落在苏折的心里,而不是传到了外界。 片刻后,他便感觉到耳朵上那垂物有些发热了,便从行幽的手中挣出手腕,往耳边一摸,忽的愣住。 看这手感,这分明是一枚银雕的铃铛耳环。 行幽解释道:“这枚耳环与这戒指是一套的,叫做‘隐环’,平日里戴在你耳朵上,旁人是看不见它的,铃铛也决计不会响的,你若想要与我通话,便去揉揉耳垂,它自然会响,但这响声也只会传到你的心里,你在心中听到铃响,就可以在心中直接与本尊对话了。” “若是想要切断对话,就用手去拨弄铃铛,摇晃三下,‘隐环’就处于沉寂状态,不会再随意传递心声。” 苏折想了想,好奇道:“那你刚才吹那口气儿是……” “本尊的气息,当然也可以唤醒这铃铛。”行幽目光凝定在他脸颊,“不过刚才吹这口气儿,也是因为你的鬓发有些乱了,我想吹,就吹了。” 他素来喜欢用手撩拨对方那碎碎的鬓发,指尖穿插在发丝尖儿好像是一个绣娘绕弄手里的丝线,又似是一只山猫在搅着微卷的毛线团,颇有些上下级不分的暧昧轻佻,可如今不上手了,改吹气儿了,却没有让苏折感到更庄重、更严肃,反而觉得这分明是十倍地更暧昧、百倍地缺乏应有的距离了。 苏折有些不自在地整了整耳边的碎发,感觉到脸上发的烫越发不合时宜,只道:“你接下来还有何事儿?” 行幽只是瞅着他,轻轻一笑。 他笑得好像有些得了逞似的可恶。 好像苏折的心一乱,他总能看得出来,而且像是受到了奖赏似的暗自喜悦。 可苏折看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微微沉眸,故作庄重与冷漠地问道: “你体内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