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肆无忌惮地搅动着,她感到皮层快要分离,头盖骨要被掀起来了。记忆不断地回放,停在她对安德莉亚·布莱克发出钻心咒的瞬间。 “——珍妮·高尔!你怎敢违背Dark Lord的命令,进入那个房间!” “——你怎敢用Dark Lord教的黑魔法,惩罚Dark Lord的未婚妻!” “——你该死!” 汤姆冷酷高亢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会客厅,他的怒火和魔压令在场的所有食死徒瞪大了眼睛,惧怕不已。 他们左前臂的黑魔标记发出前所未有的剧烈疼痛,这直白地告诉他们,Dark Lord滔天的怒意。 坐在位置上的食死徒们纷纷站起来,走到靠近门厅的食死徒之间,与他们一起跪着,匍匐着身体,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出。 珍妮·高尔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出现了诡异的纹路,她的手臂以一个不正常的方式扭曲着。皮肉里的骨头在乱动,就好像要钻出一样。 筋骨断裂般的疼痛让珍妮·高尔忍不住蜷缩起来,狂热退散,她意识到自己触怒了这位大人。她抓着汤姆的袍子,求饶道:“大人,大人,饶了我吧!” 就像抓住救命稻草,她继续说道:“我失了分寸,可是我是全心全意为了大人您的啊!我发现了安德莉亚·布莱克的秘密,她和那个小精灵一起,救走了地牢里的那个囚犯……” “住口!”汤姆打断了珍妮·高尔,他用残忍嘶哑的声音高呵道,“你为什么不告诉Dark Lord,而是看着她放走了那个囚犯?” “——你该死!Crucio!(钻心剜骨)” 在致命的疼痛中,珍妮·高尔终于久违地想明白,这位大人不是她能够觊觎的——Dark Lord是如同梅林一般的存在,他赐人以生,也能剥其性命。 可惜,晚了! “啊!”珍妮·高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没有人能够抵御来自Dark Lord的钻心咒。珍妮·高尔痛苦地哀嚎着,忍不住在地上来回打滚。 汤姆睥睨着珍妮·高尔,就像在看一只蝼蚁。他的眼睛像是蛇类的竖瞳,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他甚至加重了钻心咒的力度。 汤姆捏着魔杖,对准了珍妮·高尔的身边的安德莉亚。他怨毒地看着安德莉亚,嘴里念念有词,却陡然掉了个头,对准阿布拉克萨斯,发出了一个钻心咒。 “阿布拉克萨斯,你该死!”汤姆冷酷地说道,“你竟然没有察觉到那个家养小精灵的心思,让它有机可乘!” 钻心咒是不可饶恕咒,但是比起惨叫着的珍妮·高尔,阿布拉克萨斯所受的钻心咒要好些。更何况,大人在气头上,他只能承受,不敢有任何怨言。阿布拉克萨斯想到。 他将身体埋得更低,不断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汤姆绕过了阿布拉克萨斯,走到他身后的布莱克们的身边。 “沃尔布加,你身为布莱克的家主,就是这么教布莱克家的姑娘吗?”汤姆轻蔑地说道,“这里的所有布莱克,都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布莱克们得到的钻心咒也轻一些,他们因为安德莉亚的背叛而理亏在先,只能强忍着,叩头并感激Dark Lord的仁慈。 汤姆的怒火汇聚在心头,源源不断地燃烧着。惩罚没有让怒火有所减轻,而是越演越烈——火上浇油,火势更猛。 这体现在黑魔标记上——不仅被激活,而且已经成了烧焦的漆黑色,散发着诡异的纹路,疼痛自手臂延伸至五脏六腑。 有的食死徒已经扛不住了,他们靠着头部支撑着身体,几乎要疼晕过去,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呜咽声和求饶声。 Dark Lord的怒火真是一场灾难,在场的人无一幸免,除了一个角落——昏迷的安德莉亚和巨蛇纳吉尼。 “啊!好痛啊!”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 凄厉的求饶声像是远方的呼唤,安德莉亚的意识渐渐恢复过来,却没有彻底苏醒过来,她艰难地分辨着这些声音的源头。 “大人息怒,安德莉亚不会背叛您的,她不是这样的人。”谦卑克制的男声传来,安德莉亚听出这是西里尔的声音。 “是啊,大人,她一定是被蛊惑或者遭受了夺魂咒。”沃尔布加咬着牙艰难地说道。 “那绝不可能是低贱的家养小精灵,它们可没这能耐,一定另有其人。”这是阿布拉克萨斯虚弱的声音。 “呵——”汤姆冷笑着,收敛了一些怒气,说道,“——你说得对,我应该再给安德莉亚·布莱克一个机会,让她说出幕后的指使人。” 汤姆声音中包含的恶意让安德莉亚打了一个激灵,立刻苏醒过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感到自己的认知被颠覆和重塑。 汤姆·里德尔站在一群跪着的食死徒中间,食死徒们都低着头,捂着左手臂,卑微地跪拜汤姆·里德尔。 珍妮·高尔在她的身边不断打着滚,凄厉惨叫着。因为疼痛,她甚至把自己的脸抓出血,妄图减轻一部分疼痛。 这是人间地狱。 而汤姆·里德尔,是地狱之主。 安德莉亚终于完全认清了汤姆·里德尔与食死徒的真面目——不是她以为的互利合作,是绝对而畸形的仆从关系。 她想到自己大胆的想法,想到自己对汤姆·里德尔的欺骗,她感到浑身发寒。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可笑而无知。 难怪邓布利多教授这么苦口婆心地劝她,也许他早就发现了汤姆·里德尔的真面目,不敢鲁莽对抗。而她,却不听劝阻,一意孤行。直至现在,她已经身陷魔窟,性命垂危。 盘着她的纳吉尼见她醒了,对着汤姆发出“嘶嘶”的叫声。汤姆抽动了一下嘴角,转过身,一步一步向安德莉亚走来。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安德莉亚的心尖上,让她的神经不断绷紧。 汤姆停在安德莉亚的面前,魔杖轻轻戳着安德莉亚没有受伤的额头。他哼笑着,恶意地揣测:“安德莉亚·布莱克,是邓布利多指使你的吗——只要你说出他的名字,我可以既往不咎。” 安德莉亚仰起头,直视着汤姆·里德尔,倒吸了一口凉气:汤姆·里德尔终于脱离原本的样子,真正成为了一个陌生的人。 一个堪比格林德沃的黑魔头。 既然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境地,安德莉亚也撕开了假面。汤姆·里德尔早就猜到她,也许只是想借机引出邓布利多而已,她绝不会背叛邓布利多以保全自己的平安。 她心中的恨意也被唤醒:在十多年后的今天,汤姆·里德尔仍然在不断利用她! 安德莉亚咬着牙,仇恨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