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事的。往好了想,至少……” “他明天就回来?”德拉科突然愣住,“你怎么知道的?” “我……如果你看报的话你就会知道我有预言的天赋。”我敷衍道。 “我们都知道那是假的。是丽塔那个女人编造的!”他抓住我的肩膀强迫我直视他的眼睛,“告诉我,柏妮丝。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些心虚的咽了口唾沫,但表面上依旧逞强。 “没有谁。是我自己。” 德拉科盯着我看了片刻,然后转身拿起早已变成两截的魔杖。 “这是卡罗的魔杖。”他很快认出了魔杖的原主人,“你从哪弄来的?谁给你的?” “我抢来的。在地牢里。” “你被抬上来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我不觉得你有那个能力。”他笃定地摇摇头,盯着手里的魔杖沉思着。 我不想他再追究下去,更不想因为自己打破马尔福父子间还算牢靠的关系。 于是试着挑起别的、有意义的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再来一次吗?”我凑过去轻轻咬了一下他裸|露在外的锁骨。 “别闹。” 他一吃疼,微微皱起眉,我赶紧讨好般地朝他抛了一个媚眼。 “来嘛。别想那么多。不过是个魔杖而已。”我示弱道,“我承认,是我捡到的。” “我听到你念了那个可怕的咒语……”德拉科叹了口气,将脸埋进双手,过了一会才抬起头。 “柏妮丝,你说实话。刚才你去花园里想做什么?” 他的目光很诚恳,我不忍心再撒谎。何况他一向可以识破我的伪装。 “我确实产生过某种……嗯,不该有的想法。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用无比真挚的眼神望着他,“刚才是我一时糊涂。我发现自己还是想活下去的。所以你真的没必要担心。” “真的?” “我发誓,德拉科。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我相信你。”他挥了下魔杖,绑缚着我的绳子消失了。 “不管谁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千万要记住:我真的真的很爱你。爱你的人是我。是德拉科,不是马尔福。不要考虑太多,好不好……” 他的话似乎别有深意,我甚至感觉他已经猜到了什么。不过他没有提到卢修斯,我也不会过问。 “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他将我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朝他来时的墙壁走去。 像是读懂了我的想法,在墙上出现一道门的时候他扭回头解释道,“我去取点东西,马上回来。” 没了身体上的束缚,我却闲不住,总想做什么。于是我跟在他身后,通过墙壁上出现的门踏入了他的房间。 “你的卧室?”亢奋感依旧没有褪去,我变得十分健谈,总想聊点什么。 “是的。”他点点头,“我的卧室连着婴儿房。而婴儿房的另一头是我父母的卧室。在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他们总是通过墙壁上的虚拟门来房间看我。” 马尔福夫妇就在我房间的隔壁? 我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那……那我们刚才……嗯,他们会听到吗?” “你要对我家的隔音防窃听咒有信心。”德拉科笑了一下,“进来吧,我猜你应该很好奇我的卧室。” “你可以随便看看,我去取东西。”他说着打开书架旁边的柜子将头探进去翻找起来。 我一眼就看到房间中央那张巴洛克圆形大床,这显然是他喜欢的风格。 墙壁上贴着暗色的墙纸。房间里没有点灯。虽然看不清具体的装饰细节,不过我猜应该是墨绿色的。 “怎么样?和你想象中的一致吗?”他拿着一瓶药剂朝我走了过来。 “还好吧。” 其实我也看不太清。 “你似乎有点失望啊。”他轻笑了一声。“我的品味有那么差吗?” “这不是品味的问题。”我环顾一圈,“我还以为你的墙上会贴点什么呢。” 小天狼星曾经跟我提到过他卧室的墙上贴了不少麻瓜女郎的海报。而我也经常看到一些纯血的低年级男生私下里拿着麻瓜的《花花公子》讨论着穿着火辣的兔女郎。 就算纯血巫师一向看不起麻瓜,但在这方面还是男孩子口是心非的要相对的多。 “我怎么可能贴那种东西?”德拉科露出嫌弃的表情。 “那这是什么”我突然看见床头帷幔后夹着一张纸,想都没想就伸手取了下来。 “别,柏妮丝。”他显得有些紧张,想要拦下我。 “这是什么秘密吗?” 难得见他慌乱的模样,我对手里的纸愈发的感兴趣了。 “噢——让我猜猜看,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呀?” 我故意拖长了声音,朝他眨了眨眼睛。 德拉科假意想要抢下,我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我们嬉笑打闹了一会,最后双双倒在松软舒服的大床上。 “让我看看……”我气喘吁吁地展开了手里的纸,凑到眼前。 “这是……”我看着手里的照片愣住了。 这是一张从《预言家日报》上裁剪下来的照片。 照片上,我夹在某对奇葩的父子之间艰难地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就是那张被德拉科称为“笑的傻乎乎”的照片。 “没想到你还留着呢。”我笑着看向躺在我身边的人,他却害羞地别过头。 “口是心非的小混蛋。”我揶揄道,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才不是呢。”他翻了个身将我圈在他的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从我十四岁起,我的视线再也没离开过你。” 我的心突然往下一沉。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我的心脏,揉捏、挤压,让我感到喘不上气,近乎窒息。 明明上一秒我还笑的肆无忌惮,下一秒心底兀地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 德拉科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我却无法集中注意力。 “是嘛。”我在他的胸膛蹭了蹭,低下头不想让他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 “你说的对,我是病了。” 我想起自己刚才那些疯狂的举动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发病的时候无比的狂躁,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等到清醒时只剩下无尽的后悔。 这让我感到更加内疚和崩溃。 “我真是太糟糕了,我连自己都控制不住。”我说着说着又差点哭出来。 “别这么想,柏妮丝。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起努力,慢慢克服它好不好?” 我使劲地点点头。 “你和他们都不一样。”我小声说。 “谁?” “以前的那些……我所谓的‘追求者’。” 我说话的速度慢了下来,拼命回忆却想不起什么。 “我一直渴望有一个人能拉我一把。不许我坠落,不许我沉沦,不许我自暴自弃。然而大战开始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