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便马不停蹄赶来,正巧今儿也在督军府住下了。 孟习焐这段时间成了督军府的常客,美其名曰来跟穆斯年商讨战事,实际上是假公济私,挂着一级上将的头衔到督军府和他的伊瑾妹妹增进感情。 可惜白伊瑾一心挂在穆斯年身上,对他一直都很礼貌且疏远,导致孟习焐一直泱泱的。 穆斯年看了出来,两人在月棠亭谈起了心。 孟习焐后仰靠在亭栏上,脑袋靠在柱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你说,这伊瑾妹妹怎么都不爱搭理我啊?好歹我也是北京城的二爷,这小姑娘一个个都巴不得见我,怎的小爷我难得遇到个真心喜欢的,偏偏这人就瞧不上我呢?” “......”穆斯年抱着肩坐得端正,“或许是听说过你的风流债罢。” 他是真诚在给意见,孟习焐却不乐意,嘁了声道:“那些个风流债可都不是我欠的啊,一厢情愿的事儿哪赖得上我?我可从来没跟姑娘乱|搞过。” 穆斯年淡淡道:“人言可畏。实际没有,不见得在别人那儿没有。” 孟习焐叹了声,“我这该死的魅力!” 穆斯年:“......” 懒得搭理他,穆斯年又重新拿起搁在一旁的书看起来。 孟习焐一件,凑过去将人手上的书抽走,“别看了,看什么呢?天天看天天看,呦,霸王别姬,你还看这个?” 穆斯年没阻止他翻阅的动作,毫不遮掩道:“嗯,没事就看看。” “没意思。”孟习焐将书还给他,“什么叫没事看看,我看你这几年一直都在看跟唱戏有关的书,都成半个专家了罢?” 穆斯年抬眸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因为小衣衣罢?”孟习焐突然嬉笑着凑近人,八卦道。 穆斯年:“知道还问。” 孟习焐嘶了一声,“哎,老穆,你说你活了二十几年,怎么就只对小衣衣的事儿上心呢?也没见你喜欢过什么姑娘。” 穆斯年指尖一顿,“姑娘你都帮我喜欢了,我自然没有。” “你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哈。”孟习焐道,“你是不知道,前几日穆伯母还悄悄来问我,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呢。” 穆斯年这才舍得给他一个眼神,“今儿我娘让你来的?” “啊?”孟习焐反应了片刻,“我说穆少帅,别疑神疑鬼的好不?我就这么随口一说,给你通风报信了,你还以为我是间谍。” 穆斯年:“......最好是。” 孟习焐努了努嘴,见他这副心虚的模样,突然好奇心就上来了,凑过去问:“哎,不过,兄弟,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咱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跟兄弟我说说不过分罢?” 穆斯年瞥了他一眼:“确实不过分。不过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喜欢的姑娘。” “嘶。”孟习焐佯装思考,“这可怎么办?北京城的姑娘除了我,还有很多早已对我们穆少帅许了芳心,这么多姑娘,这么多年都不见你喜欢一个......” “你是不是最近闲了?”穆斯年嫌他话多,“要是闲了就去帮我把几份文件翻译一下。” “唉,别。”孟习焐道,“你知道我一看外文就脑袋发晕。我不说了就是了......” “......”穆斯年专心看自己的书,不再搭理他。 可孟习焐向来有自言自语的本事,想了一会他又操心道:“可你这不行啊,我当你是兄弟才这么说的,你别生气......你看看啊,你都二十一了,穆伯母天天操心你老大不小了,你还没个喜欢的姑娘......” “啧。”穆斯年冷冷笑了下,“还说你不是间谍?” “我......”孟习焐干笑了两声。 穆斯年:“你跟我不是同岁?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罢。” 孟习焐:“我这不是......正在努力嘛,你又从来不跟我说这些,我拿你当兄弟才觉得穆伯母说得有道理嘛。” 穆斯年问:“我娘说什么了?”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孟习焐连眨了好几下眼,在穆斯年的眼神逼迫下才缓缓道:“好了好了,为了兄弟,我暂且当一下墙头草。就......穆伯母说你这样不行,成天只和小衣衣在一块儿,也不见身边有个姑娘,一点也不像话,说什么成家立业是男人该干的,若是你有喜欢的姑娘,或许就不会成天只跟小衣衣待一块儿。” “当然伯母也说自己喜欢小衣衣哈,你俩自小感情好她都知道,但这样太耽误你们俩了,搞不好到最后你俩都得被人笑话......” “嗯,就这些。”孟习焐越说越小声,因为他发现穆斯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本以为穆斯年听了这些话会发飙,没想到他只是沉默不语地继续翻他的书。 可这样才是最恐怖的,孟习焐打了个冷战,“你没事罢?老穆。” “没事。”穆斯年说话没什么情绪,“这些话你别跟衣衣说。” 孟习焐立马点头,“我嘴巴密不透风。” “还有。”穆斯年合上书,“我有喜欢的人。” “但不是姑娘。” 第49章 异样 穆斯年没说是谁,尽管脑海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可孟习焐生怕自己知道太多,干脆选择闭嘴。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处于一种极度矛盾的状态,想问又不敢问,想猜又逼迫自己忘记,以至于这几天他每次往督军府跑,都会下意识瞟向穆斯年和夏余意。 每当这时候,穆斯年都会冷冷扫他一眼,他浑身一僵,只能掩饰般抬头去望天。 反观夏余意,非但没有发现他的窥探,这几日还有些奇怪。 具体奇怪在哪孟习焐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和穆斯年之间的热乎劲儿没以前那般浓了,反倒有些疏离。 热乎劲儿? 这个词从他脑海中蹦出来,他都想抽自己,于是赶忙甩了两下脑袋,匆匆忙忙离开督军府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可这种疏离并不是他的错觉,穆斯年也觉得夏余意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白家夫妇和夏秦琛近日都在,或许是家里一热闹,夏余意也不像以前一样喜欢跟着他,反倒总是拉着夏秦琛说话,就连“哥哥”这个熟悉的称呼都很少听到。 偏偏近几日穆夫人总找理由让他去陪着白伊瑾,和夏余意接触的时间一少,他便后知后觉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在这几日孟习焐照常来找白伊瑾,他和白伊瑾不算单独相处,便不觉得有什么。孟习焐话多,大多数时间都是他插在两人之间充当话匣子,白伊瑾被拉着聊天,他倒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他倒是不在意,但他觉得夏余意在意。 要搁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