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这个姿势让夏余意看起来就像无意间栽倒在他怀里,他想去扶,却堪堪停住动作。 如果圈住他会更怪异,像把他禁锢在怀里,穆斯年不合时宜地想。 可当两人都来不及反应下一瞬要做什么时,门外轻轻敲响了笃笃两声,瞬间将两人都觉得怪异的姿势拉开。 夏余意规矩站好,抓了抓有些乱的头发,喊道:“进。” 来人是唐影,他没感觉到房间内先前弥漫的一丝微妙,只是想眼前的两人怎的都站着,看起来比以往要奇怪。 但他没细究,将茶水和桂花糕送至圆桌上,“二两花茶,一盘桂花糕,慢用。” 穆斯年与他对视,昂首点了下头,唐影放下后便想出去。 可被夏余意叫住了,“唐老板,今儿怎么您亲自送来?小素哥呢?” 以往都是名儿叫小素的小二来招呼他们,夏余意觉着奇怪。 唐影道:“小素今儿家里有事休了假,店里人手不够,我给送来了。” 夏余意点了点头,“谢谢唐老板。” “甭客气。” 关门声响起,两人都默契地没提方才那茬,夏余意坐到桌前,捏起一块儿桂花糕,“哥哥,我今儿能吃几块儿。” 穆斯年过去泡茶给他解腻,“你想吃几块?” 夏余意真的很认真在想这个问题,末了将咬了一半的桂花糕叼在嘴里,气若神定地比出十根手指。 穆斯年瞟了他一眼,动作娴熟地将茶水倒入杯中,淡淡道:“这一盘总共十二个,你要不都吃了?” 夏余意一口将桂花糕含进口中,口齿不清道:“真的可以么?” 穆斯年凉凉看了他一眼。 夏余意立马将手指缩减成五根,改口道:“五块,我想吃五块。” 穆斯年将泡好的茶水倒了。 “三块!”夏余意又艰难地压下两根手指,“不能再少了哥哥。” 他的语气有些可怜,穆斯年这才重新泡了一盅茶水,退了一步道:“可以再吃四块。” 夏余意一下子眼睛亮了,又听他道:“不过今晚要多吃半碗米饭,你哥说你最近很不听话。” “居然告状......”夏余意嘟囔道:“还不是因为想你。” 穆斯年很轻地笑了下,又好像没有,反正夏余意感觉自己听到了,但当他抬眼去看穆斯年时,只见他板着脸道:“你哥会监督你,若是没有......” 夏余意:“怎样?” 穆斯年:“下次便只剩下一块儿。” “啊......”夏余意丧着张脸,“知道了。” 面对穆斯年,夏余意一项话多,两人聊着聊着便扯到夏余意最近四个月的生活。他絮絮叨叨说些有的没的,重点提到了孟秋文。 自上次被看见哭之后,他和孟秋文之间的关系近了许多,不仅是因为要还手帕,还因为期间有次孟秋文的母亲犯病,夏余意知道后便找了锦仁医院的苏医生过去。 孟秋文对他的态度好得不是一星半点,两人迅速拉进了关系。 穆斯年听到这眼皮抬了下,泱泱的,又很快恢复神情,夏余意没有察觉半分。 于是一顿茶水喝了许久,夏余意最后应允多吃了一块儿桂花糕,剩下的被穆斯年包了。 穆斯年没法久留,他跟连里请了半日假,这便又要回去,也无法保证下次与夏余意见面是什么时候。 临近分别,夏余意实在舍不得,又向他讨了个拥抱,可穆斯年没给,只揉了揉他的脑袋,让他听夏秦琛的话,到哪儿都要带着人。 但还是可以打固话,一礼拜一次。 夏余意瘪了瘪嘴,嘴上乖乖应着好,心里想着却是实在不行,他便再去麻烦穆伯伯带他进去,反正穆斯年人就在东城,不怕见不到。 夏余意想送送穆斯年,可穆斯年说他得跟夏秦琛走。夏秦琛却不想这么早回去,于是两人只能就此分道扬镳,穆斯年连出茶馆的机会都没给他,匆匆就没了人影。 夏余意愁眉苦脸地回到夏秦琛身边,幽怨地看着他,夏秦琛只能歉意地对他笑了笑,半天才说是与唐老板的戏文没对完,走不掉。 这边夏余意正对着他哥摆不明显的冷脸,穆斯年那边却有些棘手。 他出了茶楼拐了个弯便被跟踪了。 通过脚步声判断,只能确定对方有两人,一个在八点钟方向,一个在四点钟方向,脚步轻盈迅速,隐隐约约,他还能听到先后两声子|弹上膛的声音。 远离人群密集的闹区,穆斯年拐进一条死胡同。 “砰!” 一颗消音的子|弹擦过他的发际。 “砰!” 又一颗擦过他的衣兜,他躲得很险。 “砰砰!”又两声,透过两道白烟,穆斯年冷冷看着眼前倒地不起的两具尸体。 他下意识去摸刚被擦过的衣兜,从里边掏出一枚挂在红绳上的平安符。 穆斯年一愣,如同止水的心跳跟着剧烈跳动起来。 没磨损,他想,末了盯着平安符小声道:“会平安的。” 不知道在对谁说。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dbq(gt﹏) 第37章 我只想你开心 春去夏来,五月份的北京气温渐渐回暖,夏宅后花园那株白玉兰正值花期,迎着骄阳,花团锦簇,一阵风吹过,偶尔凋落几片花瓣,随着风旋转而下,最终落到正蹲在树底下的夏余意头上。 夏余意正盯着往树上爬的蚂蚁发呆,手中还攥着一枚平安福。突然被一片随着发丝滑落,顺着他侧脸滚落而下的玉兰花瓣唤回神。 这段时间他和穆斯年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联系,一礼拜一通固话,却没再见过面。 他没跟穆斯年提起过自己也求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平安符,见不到面的日子,他一想到和穆斯年拥有同样的东西,便会觉得两人之间多了一丝牵系,瞬间便冲淡了一些因思念引起的烦闷。 以往玉兰树一开花,他最喜欢和穆斯年在树下待着,一待便是一整日,尽管什么都不干也会觉得很舒服。 可今儿不一样。 穆斯年不在,夏家上下也弥漫着一阵紧张的气息。他爹和他哥忙上忙下的,连着好几日在书房一待便是一整日,饭也是吩咐下人端进书房吃的。 商行来了好几位叔叔伯伯,夏余意见过几次。他记性好,能记得近日来的几位都是商界各业的翘楚,不轻易见人。 这会儿一下子全上门拜访,夏余意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不管他是直接问,或是拐着弯儿问,都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大抵都说这是大人的事儿,叫他只管念书。 后来他软磨硬泡,四处打听,拼拼凑凑出来一件棘手的事儿。 夏家纺纱产业出现了危机,引起这场危机的正是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