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学习上的困难,所以才能进步这么快。” “真好。”李祺一脸羡慕地看着他,“要是我也有这样一个哥哥就好了。” “那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夏余意十分豪爽。 李祺:“真的可以么?” “嗯。” “我也可以么”彭迪跟着凑热闹。 夏余意点点头:“当然。” 于是他这么一回应,后边便跟着一堆人跃跃欲试,想要让他介绍认识。见状,夏余意突然觉得心口隐隐有些不舒服。 其实他并不想让这么多人接触到穆斯年。 于是没等其他人开口,他便找了个上卫生间的借口出了课室,勉强躲过这一趟。 小气就小气罢,他自己想见穆斯年一面都难。 冬日念书时总会觉得时间过得慢一些,外边的寒气渗进来,钻进领口里,在本就寒冷的基础上平添一丝凉意,让人觉着念书的时间漫长又煎熬。 夏余意原本盼望着哥哥隔日便能来寻他,未曾想真叫他那天说中了,他要见穆斯年一面顶真难度极大。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算算日子已经过去六日了,穆斯年不仅没去夏宅找他,就连穆府都没回去。 恰逢今日礼拜天,夏余意没课,耐不住性子想去穆府碰碰运气,瞧瞧穆斯年回来了没有,距离他说的“最多一礼拜”只剩一天了,他觉得哥哥不会诓他。 无奈昨日穆夫人已经招他去过穆府了,今日怕是没借口再多去一趟。 所以一大早的,他就在夏宅里边乱转悠,想寻个理由出去,最好是能待到很晚回来都不会被责罚的那种。 但身边的下人走过一批又一批,饶是他想破脑袋,最终都没能想到个法子。 “衣衣?你在这做什么?” 夏余意正在走神,突然被背后一道声音吓了一跳,他忙转过身子去,发现是他哥。 “哥。” 他哥身后还跟着权子,像是在商量什么事。 权子跟着喊了声:“小少爷。” 夏余意点头致意,支支吾吾回夏秦琛:“那个......没事,就随便逛逛。” 夏秦琛一脸奇怪地看他,示意权子跟上,便往前赶边道:“那你继续,哥还有事,晚点回来陪你。” 夏余意哦了声,杵在原地看他哥和权子脚步匆匆,边说话边朝夏宅大门走去。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两人背影的夏余意眸光一亮,快步跟了上去,“哥,哥!等等!” 夏秦琛听到声儿回头,“怎么了?” 夏余意跑得急,声儿有些抖:“你们要去哪里呀?” “小少爷,东城区那边最近新开了家纺纱店,我们正要去探探嘞。”权子抢着说。 “东城区?”夏余意心底一跳,又很快抑制住心情,试探问:“那你们正午回来么?” 夏秦琛揉了他一把脑袋,“怎么?还没走就舍不得哥哥了?” 夏余意:“......” 他哥偶尔喜欢逗他几句,要搁平日,他指定会顺势瞪一眼,而后扬长而去。 但今日不同。 自尘世动荡起,夏家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十六岁以前,夏余意和夏秦琛不得擅自外出,如若要外出,必须得有年长者陪同。 夏秦琛已经十九了,早就过了那个年纪,只剩下夏余意还在苦苦挣扎。所以今日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他便再难寻其他借口了。 于是他反常地卖起乖,“嗯嗯,哥,被你猜中了,所以你能不能带我一同去?” “后面那句才是你的目的罢?”夏秦琛根本不信,转念一想补充道:“穆府也在东城区,你是想去找斯年?” 暗自盘算许久的想法居然被一眼看穿,权子又在一旁无声笑起来,夏余意觉得失了面子,末了破罐子破摔道:“所以带不带我一同去?” “可他也不在呀,估计还在学校。”夏秦琛企图打消他的念头,毕竟他们并不是出去玩。 “不会的,他说今儿会回来。”夏余意说得跟真的似的。 不知道两人之前有过怎样的约定,夏秦琛拿他没办法,而且若不带他去,恐怕到晚上都不会给他好脸色,于是只能无奈道:“你这小鬼。” 夏余意不懂家里的生意,但多多少少知道他哥和权子来东城区的意图。这几年纺纱生意不如前些年好做,夏家虽然在纺纱生意上依旧是老大哥,但越来越多人效仿夏家,做起了纺纱生意,以至于在市场不景气时,还要面临过渡饱和的危机。 东城区这家店来头不小,开张第一天便门客爆满,之后的好些天更是好评如潮。来的人都说,这家店卖的衣裳布料又柔又滑,富有光泽,价格比市场价还要便宜。 而原本被夏家包揽了纺纱生意的西城区,也因此有许多人赶过去瞧个究竟。 昨儿夜里,夏余意还在饭桌上听他爹跟他哥在说什么,只是那时他没怎么听,只听到纺纱两个字眼,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为了这事。 三人杵在那家名作“海丝纱莊”的门店前,里边人满为患,伙计忙着招呼,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更没人来招呼他们进去。 夏余意对生意上的事情不感兴趣,瞅着实在没趣,一个劲儿地往西边那条街道瞟。 穆府离这不远,过一条街就到了,他站在原地不动,像是要将那条街盯出个洞儿来。 权子看见了觉着好笑,笑出声:“小少爷,您卖什么呆儿?” 夏余意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飞快瞟了他哥一眼,见他哥正看着店里的情况看得入神,突然凑近权子,压低声儿道:“权子哥,你待会帮我拖住我哥点儿,我想去穆府。” “啊?”权子挠了挠头,眼神在两兄弟身上流转,不知该如何做抉择。 哪知夏余意还没加强攻势,夏秦琛突然开口:“你哥我没聋。” 夏余意:“......” 这里人这么多,声音那么杂,怎么就还能听见啊? 心里这么想,他嘴上却卖乖:“好哥哥,我能不能去穆府呀?” “不行,”夏秦琛毫不留情,“你一个人太危险。” 夏余意比出一根手指头:“可就只隔了一条街。” “那也不成。”夏秦琛说完思考了片刻,改口:“除非让权子陪你去。” “啊?”夏余意又不乐意,“不要,我想自己去。” 结果两兄弟的目光都投到了权子身上,权子无奈地耸了耸肩,摊手表示听候发落。 僵持不下之际,夏余意瞟到了权子腕上的手表,那时上次收的礼物。 权子后来去找了老夫人,问她将礼物收回去,结果老夫人手一拂,说礼物是小少爷的,他想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于是那些礼物便拿下去分了。 他指着那表问:“权子哥,能否把表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