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指,帮我拉开了拉门,背后覆上一片暖意,推着我迈开了步子。 营养师姐姐见我来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神示意我看向南侧的方位。 母亲今天穿了件加绒的白色大衣,端着咖啡背对着我,身边放着两个很大包的手提袋,应该是不知道我已经来了。 我滚了下喉咙,迈开步子径直坐到了母亲对面。 “怎么不多穿些?” “小桐来啦。” “我里面穿了保暖内衣,今天还穿了长靴,不冷的。” 母亲笑笑,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将旁边的两个袋子一并递给了我。 “卫衣洗好了,听说你怕冷,这两天按着你的尺寸做了两件毛衣和一件大衣,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我打开袋子,仔细看了看里面装的衣服。 两件毛衣一个高领一个中领,大衣是浅灰色的,用的都是极好的料子,有多用心一看便知。 “谢谢妈。” 我同母亲说话期间,邢安已然走到了母亲身后,我起身同邢安站在一处,想要给母亲介绍邢安—— “妈,这是……” “雪姨。” 话才说了一半,邢安便接过了话语的主动权。 我正惊讶于他为什么会知道母亲的名字,便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的母亲。 母亲从座位上起身,眼神带着惊讶和迟疑,同我一样感到意外。 邢安看着母亲浅笑了一下,颇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我是邢安。” “你是……小安?” 母亲似乎想起了什么,很快便露出笑容。 “是。” 邢安笑着点点头,任由母亲拉住手腕。 “不知不觉都长这么大了,真好。” “清清还好吗?” “母亲她现在正在夏威夷拍戏,一切都好,劳烦雪姨挂心。” 介绍的话卡在喉咙里,只有我一个人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看母亲和邢安相谈甚欢。 寒暄了几句,邢安便径直坐在了母亲身边,我看了看身旁放着的两个手提袋,突然沉默了。 好像……现在比较多余的那个……是我? “母亲不时还会和我提起,说雪姨你设计的礼服最合她心思。” “清清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高了,高定的礼服有一处不合心意都不会穿,每次设计的时候我总是要花上好多心思。” 影后许清清,在风头正盛的二十八岁宣布了和著名导演刑栩的婚讯,婚后两年才重新复出。 曾经有很多狗仔想要挖出许青青息影的两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最终以行业内顶尖的八卦报社收到律师函并成功索赔作为告诫,彻底断了这些八卦媒体的心思。 邢安称许清清为自己的母亲,而且算算邢安的年纪,出生日期正是在许清清息影的时期。 可是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母亲竟然是那个业内疯传却不知身份的、许清清花了大价钱聘请的私人设计师。 营养师姐姐给母亲的咖啡续了杯,给邢安上了杯清茶,给我端了杯热可可,一脸笑意地让我们慢聊。 我握住杯身,母亲握着邢安的手,被姐姐打断了谈话,这才想起坐在对面的我。 “你和小桐念了同一所大学?” “是,今天来这儿,还是我陪着一起来的。” 邢安看了我一眼,淡淡笑开,宛如监护一般表明立场。 本来就被晾在一边,这会儿自然不爽。 我伸长了腿,轻踩了邢安一脚,母亲惊讶地抬眸,邢安脸上的笑意更甚,拉着母亲的手公然开始揭我的老底—— “徐桐他说很想您。” 脸上发起热来,我当即踢了踢邢安的小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端着热可可抿了一口,不再去看母亲的眼睛。 “我也很想我们小桐。” 听到这话,我抬起头,正对上母亲红了的眼眶,眼眶也开始酸了起来。 “衣服……我回去就穿。” 我捏着袋子,找了个借口岔开话题,母亲点点头说好,默契地没有同我对视,和我一起敛住了情绪。 邢安抿了一口清茶,一旁的母亲看了看身旁的邢安,突然开口问道—— “你和小桐……” 见话题不对,我赶忙接过话茬—— “妈我和邢安……” “我和徐桐正在交往。” 邢安放下茶杯,双手端端正正放在膝盖上,母亲握在杯身上的手径直顿住,面上微微怔住望向邢安。 见邢安神色不是作假,母亲便将目光投向了我。 耳朵也一并发起热来,我嗔怪地瞪了邢安一眼,而后迎着母亲的目光点了点头。 母亲沉默半晌,重新握住邢安的手。 “好好对我们小桐。” “一定。” 邢安点头承诺,母亲把目光移向了我,仔细看了我一会儿,便从座位上起了身。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注意保暖。” 棉服的领口被母亲贴心理了理,我和邢安一同帮母亲打了车,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我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作者有话说】 邢安:只要我嘴够快,我就能早点让丈母娘承认我(开始打算盘) 徐桐:爪巴! (今天晚点还有一更) 第58章 贴近 邢安牵起我在风中变冷的指尖,揣进他棉服口袋里暖着,垂眸笑着问我道—— “听见了?” “听见什么?我还没和你计较你出卖我的事呢!” 我气鼓鼓地揪了他手指一把作为发泄,邢安笑着把我的手重新拢进他掌心,微微低下头凑近我耳边说道—— “雪姨把你交给我了。” 我脸红起来,气郁在胸口,故意同他唱反调—— “影后许清清和著名导演刑栩的儿子,我高攀不起。” 邢安眼神暗了些,上前一步抵住我的鞋尖,呼吸掠在我面上,眼神中许久不曾见过的凌厉再次出现—— “不喜欢我?” “嗯?” 我抿着唇,目光低垂,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嘟囔着答道—— “喜欢的……” “哄我。” 眼前的暗影消失不见,我抬眸看着邢安,只见对方眸色明显柔和下来,嘴上却是不饶人。 这个人怎么倒打一耙! 我把手从邢安手里抽出来,直接揣进自己的棉服口袋里,气鼓鼓地瞪向邢安—— 这么多的事我都不知道,我还生气呢! 我和邢安站在原地对峙了两分钟,冷风一吹,我把脸缩进领口里,只剩一双眼睛,气势顿时没了一半。 “外面冷,先打车,回去再说。” 邢安丢下一句,便折返回了店里,我知他是回去帮我拿那两个手提袋里装的衣服,便先歇战去路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邢安家里的供暖顿时让在外受冻的我没了脾气。 我换了鞋子,脱了棉服外套,被邢安在玄关处一把抱起。 我被他放在影音室的沙发椅上,邢安撑着椅背,将我困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