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我临走前没有给它关进房间里。” 梁颂年忍不住笑出声,“没关系,花卷会自己躲起来的。” 谈玉琢还恍恍惚惚的,手在被子上摸了摸,什么东西都没有抓到。 梁颂年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似思考了一番,脸上露出几分认真,“那我们回去把花卷偷出来?” 谈玉琢看他的眼神不太清明,“真的吗?” “好像不太好吧?”谈玉琢紧张地说。 梁颂年看着他笑,谈玉琢反应过来,顿了顿,眉头拧得更紧,“你逗我玩做什么?” 梁颂年没有说话,俯下身,把他颊边的碎发往后拨,手指顺着脸颊往下滑到下巴。 谈玉琢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因为姿势的原因,眼睫毛向上翻,显得很翘。 “别想你小男朋友了。”梁颂年轻声说,“可不可以多想想我?” 谈玉琢很后悔自己向梁颂年撒谎,导致他到现在都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为了让梁颂年的关注从这个话题上移开,他伸出手,抱住梁颂年的脖子,把他拉下来点,别扭地贴住他的嘴唇,“你在我面前了,我想什么?” 梁颂年弓着腰,手顺势撑在他身侧,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盯着他看。 谈玉琢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一开始还是梁颂年教他接吻要闭眼,但后面发现梁颂年接吻的时候从来都不闭眼。 谈玉琢移开了些距离,垂着头,梁颂年歪头,想要低下来看看他的脸,谈玉琢不肯,往他肩膀上靠。 梁颂年退而求其次,亲吻他的颊边和耳后,“谈谈。” 谈玉琢声音闷在衣服布料里,尾音含糊不清,“你暂时还是不要说话了。” 梁颂年没有问什么,一遍遍吻过那一小块皮肤,托起他的腿,面对面抱起了他。 梁颂年抱他到窗边,拉开窗帘。 谈玉琢回头看,窗下是酒店的花园,某种柑橘类植物开了花,白色的花朵细碎地点缀在树间,几乎要看不清。 谈玉琢身子往后仰,坐在了飘窗上,脊背靠着冰凉的玻璃,因为距离的拉开,被迫面对着梁颂年的脸。 梁颂年听他的话,一句话都不再说,沉默地吻着他的嘴唇,谈玉琢扶着他的肩膀,身后的支撑物因为是透明的,显得没有那么安全,他始终进入不了状态。 他紧/绷/着后腰,气都快/喘/不顺,没有办法,只能在换气的间隙主动开口说:“我在想你了呀。” 梁颂年弯起嘴角,“我也在想你。” 谈玉琢身子不断往后躺,他抵住梁颂年的肩膀,睁大眼睛,“你吃药了吗?” 梁颂年坦诚说:“没有。” 谈玉琢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也有点想,但似乎现在不是该做这种事的时候。 他沉默了几分钟,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你之前为什么那么抗拒我?”谈玉琢虽然已经给自己做完了部分心理建设,但说出来,还是难免失落,半垂下眼睑,“我以为你真的很不喜欢我。” 梁颂年直起些腰,很错愕,“你是这样想的?” 谈玉琢看着他,手指不自觉地拽紧他的衣服,犹犹豫豫地“嗯”了一声。 “你总是推开我。”谈玉琢说完,停顿了几秒,缓了会才继续往下说,“每次被推开,我都会感觉自己做错了事。” “而且你推开我,过会又顺着我意,和我上/床。” 谈玉琢一直盯着梁颂年胸口附近的短袖图案看,鼓起了些勇气,“让我感觉你只是想满足我,自己却不舒服。” 梁颂年叫他抬头,谈玉琢不太想,就直说了:“我不想。” 梁颂年便摸了摸他的脸,确定人没有掉眼泪。 “不是抗拒你。”梁颂年抚过他的脖子,停留在他脑后,“一开始我和你说试试,也不是不想谈恋爱。” “我不是正常人,不能向你保证什么,可是你当时病得好可怜,想让你开心。” “所以想把选择权全部放在你手上。”梁颂年用脸颊贴了一下他的脸颊,谈玉琢发现他的皮肤滚/烫,好像发烧了一样。 “和你做的很多事,都是全新的,我需要在事前搜索很多东西,然后去学习。” “你抱我的时候,我感觉皮肤都在发/烫。”梁颂年偏过头,嘴唇擦/过谈玉琢的脸颊,“亲我的时候,我想一直看着你。” “和你z的时候,想把你的腹腔打开,把全部的我塞进去。” 谈玉琢肩膀抖了一下,本能警告他不要转过脸,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和梁颂年的眼睛对视上。 “这些感觉,对我来说,一直都太过了。”梁颂年闭上眼,灯光透过他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我也会害怕。” 梁颂年睁开眼,眼神已经归于平静,如宽阔无波的海面。 “爱不是美好、柔软和成全吗?”梁颂年声音很轻很低,有点哑,“可我能给出的,好像都是丑恶、嫉妒和扭曲。” 谈玉琢松开了他的衣服,梁颂年安静地看着他,像在等待某种审判,孤注一掷却又冷静克制。 梁颂年笑得很温和,声线平稳,“在婚礼仪式之前,我去过后台化妆间,带了一杯水。” “想骗你喝下去,然后带走你。”梁颂年停顿住,观察着谈玉琢的神色。 谈玉琢手臂撑在身后,把自己蜷缩起来,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我站在门后,听见你对着周时笑,说喜欢他。” “我没有进去,”梁颂年把头埋进谈玉琢的肩膀上,“如果我进去,我肯定会做出对周时不好的事情。” 谈玉琢没有动,梁颂年变得焦躁起来,“你抱抱我,可不可以再抱抱我?” 梁颂年的鼻尖碰到了他的脖子,没有什么威胁性,谈玉琢却迷糊地感觉自己像被一把刀抵住了脖子。 而这把由血肉、骨头、筋脉组成的刀在颤/抖。 谈玉琢最后还是抱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背,“我不喜欢周时,你别和死人较劲了。” 梁颂年没有说话,谈玉琢不知道怎么哄他,只好低头去亲他的鼻梁和下巴,缓慢地移到他的嘴唇上,“小心眼。” ………… 凌晨三点,梁颂年叫了客房服务,把床单重新换下来,并叫人送上来一些餐食。 换床单的时候,谈玉琢泡在浴缸里,等外面安静了下来,他才拉过浴巾把自己擦干净了,走出浴室。 “吃点东西。”梁颂年摆好餐具,“刚才哭了好久。” 谈玉琢刚刚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眼睛红得要命,他很不想用这样的脸面对着梁颂年,不太自在地坐下。 “你明天要走吗?”谈玉琢开口问,发现自己嗓子很哑,便自暴自弃地闭上了嘴。 梁颂年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眼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