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前一晃而过,镜头翻转,晃动,定格在了睡在枕头上的花卷身上。 花卷耳朵动了动,被声响吵到了,两颊的肉挤得它睁不太开眼,眯着眼睛看了镜头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 梁颂年又笑,“玉琢,花卷是非常胖。” 谈玉琢心碎了,捂住花卷的耳朵,“你对着一只小猫说什么呢?” “好的,对不起,花卷。”梁颂年凑近镜头,诚恳地道了歉。 谈玉琢手放在花卷的脖子上,静了片刻,别扭地问:“你还在工作吗?” “嗯,会议开完整理一些资料。”梁颂年说。 谈玉琢看到桌子上的咖啡杯,抿了抿嘴,“少喝点咖啡,熬夜太多影响身体。” 梁颂年眼神离开镜头一会,嘴里含着笑,“好。” 闷热的空气被风扇搅动,缓缓地在封闭的小空间里流淌。 过了一两分钟,梁颂年开口说:“早点睡。” “晚安,花卷。”梁颂年看向镜头,声音慢慢变低,“晚安,谈谈。” 谈玉琢没有应,挂了视频,翻身重新平躺在床上,用手臂盖住了眼睛。 梁颂年完成工作,洗完澡躺上床的时候,看见谈玉琢一小时前发了条朋友圈——拒绝身材焦虑,从花卷做起! 配图是他给花卷特地P过的那张照片,背景枕头上的方格花纹都歪了。 第二天早上,装修工人上门,给客厅厨房还有两个房间都装了新空调。 池岩往水池里吐了一口刷牙水,含糊地说:“他怎么不给卫生间也装一个呢?” 谈玉琢抱着花卷,转头看了一眼狭小的卫生间,墙上已经被花洒和热水器占据,根本不可能再装下一个空调。 说明梁颂年是经过谨慎的考量的,不是不想往卫生间装一个,是卫生间装不下了。 空调很快就装好了,两人窝在池岩的房间吹空调,花卷开心得在床上滚来滚去。 谈玉琢摸着花卷的头,心想,好在你还有个有钱的爸。 花卷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房间里变得凉凉的,可以肆无忌惮地往人身上坐。 谈玉琢发了几场电影宣告信息给池岩,“你觉得哪部好看一点啊?” “?”池岩问,“你和谁去看,和我吗?” 谈玉琢眨巴眼,在池岩的注视下摇头。 “和梁颂年?”池岩又问。 谈玉琢沉默地点了点头。 池岩捧着手机,“谁请谁?” 谈玉琢很单纯地笑,“我请啊,看完电影我还想去江边散步,你说怎么样?” “挺好的。”池岩评价,“看完电影再去江边牵着手吹吹风,趁着天黑还可以在江边偷偷摸摸拥抱接吻,完美的约会行程。” “不是约会。”谈玉琢低头看手机,“是感谢,感谢他给我们装了空调。” 池岩点头,重复他的话,“是感谢,感谢他给我们装了空调。” 谈玉琢摸了摸手臂,“你干嘛用那么恶心的语调说话。” 花卷在谈玉琢腿上躺够了,伸出肉垫踩了踩,从他的腿上跳下,跃到池岩的怀里。 谈玉琢穿着短裤,大腿上留下了两只花卷的粉色梅花爪印。 池岩抱住花卷,挠挠它的下巴,“可怜的花卷,今天跟着你二爸过吧。” 谈玉琢坚定地说:“我今天一定不会对他露一个笑脸。” “嗯嗯,好。”池岩敷衍地回答。 作者有话说: 养胃的爹,心软的妈,弱小可怜但很能吃的孩 第77章 无家可归 接到梁颂年信息的时候,谈玉琢正在出租屋附件的小公园里溜花卷。 花卷自由惯了,每次谈玉琢打开门,它都想从门缝里钻出去。 但真的被它钻出去后,它也不跑远,只在走廊上晃荡几圈,再慢悠悠走回来。 谈玉琢怕它被闷坏了,买了条宠物牵引绳,隔几天会下楼溜一溜它。 只是最近天气越来越热,谈玉琢再怎么溺爱花卷,也抵抗不住高温。 花卷在门口转悠了好几天,今天下午终于下了场雨,温度下降了些,谈玉琢趁着傍晚太阳落山,带着花卷到小公园乘凉。 谈玉琢一手牵着牵引绳,一手在手机上打字,发出“我知道了”后,把手机收了起来,一把捞起花卷抱在怀里,往家里跑。 花卷一路上“喵喵”直叫,谈玉琢一口气爬上四楼,用钥匙旋开锁,打开门弯腰把花卷放进屋子里。 花卷尾巴甩了甩,转过身,仰着头对着谈玉琢不满地叫。 谈玉琢安抚性地摸摸他的头,给它开了个罐头倒进食碗里,花卷才不叫了,埋头专心吃自己的罐头。 谈玉琢看了一会花卷吃饭,站起身拿起钥匙。 他往楼下走,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没有看,只加快了脚步。 医院前的十字街口车流如织,街对面的交通灯正亮着红灯,谈玉琢停在路口,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给梁颂年发了个表情包,再抬起头的时候,红灯已经转为了绿灯。 谈玉琢走到街对面,很快就找到了熟悉的车,走过去拉开了车门。 梁颂年穿了件很普通的黑色短袖,姿态自然松弛地坐在驾驶座上,傍晚黄昏的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晕出柔和的线条。 梁颂年听见声响,抬起脸,眼底的光闪了一下,看着谈玉琢笑:“怎么出了一头汗?” 谈玉琢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跑过来的,只说外面太热了,回身关上了车门,系上安全带。 车内的空调开得很足,谈玉琢身上的/燥/热下去许多,他打开车载冰箱,里面放着两瓶水和一袋雪糕。 谈玉琢拿出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问:“雪糕是给我的吗?” “嗯。”梁颂年发动车子,转动方向盘。 谈玉琢撕开雪糕的包装,雪糕外面裹着一层巧克力脆皮,他咬一口,嘴唇就沾上一圈融化的巧克力,不得不抿着嘴舔了舔。 他吃了两口,梁颂年的声音在他左侧响起,“好吃吗?” “好吃。”谈玉琢捧场地回答。 梁颂年目视着前方的挡风玻璃,嘴角弯起笑了笑,转过脸,“我吃一口。” 谈玉琢看了看被自己在顶头咬了两口的雪糕,只能举高了些,意思梁颂年吃中间的。 梁颂年抬起头,在他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谈玉琢保持原动作呆了一两秒,收回手,看着被咬过的雪糕,有点嫌弃地撇了下嘴。 “挺好吃的。”梁颂年含着雪糕说。 谈玉琢把雪糕装回包装里,塞进车载冰箱,“那留给你吃吧。” 梁颂年看了他一眼,在人行横道前停下,前方红灯的光晃到了谈玉琢的眼角,他不解地转头和梁颂年对视。 “不喜欢我?”梁颂年垂下眼,脸上的表情很细微,有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