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救谭桢? 原臣深在权利漩涡中,而权利顶峰是原深,他什么都没有,他拿什么去救谭桢。 不过这还只是猜测,或许都是巧合…… 原臣在心里安慰自己。 直到他回到家,不顾管家的阻拦,闯进车库,看见前两天还停在停车位置的车不见踪影时,他所有的侥幸都化为乌有。 怎么会这么巧?父亲前阵子频繁回家,谭桢失踪后他就没回家了,车库里的雷克萨斯也没了。 原臣红着眼,抓住跑来制止的管家衣领,怒吼:“我爸呢?原深呢?把人给我交出来!” 管家被揪住领子也没有缩,他端着笑:“少爷,先生命你禁足,你私自跑出去被先生知道了,是会挨罚的。” 他一板一眼的,像是个执行命令的机器人。 原臣攥紧拳头:“你威胁我?” 少年一身气,像是疯了的狗,逮着人就要咬一口。 管家秉公办事:“还请少爷回房闭门思过,不要为难我们。” 原臣不管不顾的往外走:“老子要去找原深那王八蛋!他把人带哪儿去了?啊?他带去哪儿了?” 管家上前拦住他。 “少爷……” 原臣攥紧拳头,狠狠地揍过去:“滚开,你他妈敢拦我!” 管家被掀翻在地,也惊动了外面的保镖。 管家捂住脸,牙齿被揍掉两颗,他忍着痛,一板一眼道:“带少爷回房。” 几个保镖拥上来,把原臣架起来。 原臣气疯了,双手双脚并用上,全打踢在保镖身上。 他双拳难敌四手,几乎是被拖拽着进屋。 “放开我!放开我!” 声音慢慢地消弭,原臣重新被扔进房间里,门窗紧闭,比之前还要紧,窗台下有人在把守。 原臣拼命地敲门撞门,指甲断入肉里,他哭得泣不成声,眼泪鼻涕混在一起。 “谭桢,怎么办啊谭桢……” 他被关起来了,也没来得及去告发原深。 就算告发了又怎么样?原深手段厉害,总能全身而退。 原臣目睹外面的管家保镖对他的嘶吼无动于衷,他心里一阵发凉。 他这个时候才彻底明白过来,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效忠他的父亲,父亲不在,那他就什么都不是。 原臣眼底猩红,他攥紧拳头,往地上砸,关节霎时红肿不堪。 …… 谭桢猜测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了,至于是怎么猜测的,全凭外面的天。 原深一天只给他一顿饭,看他快饿死了才会大发慈悲地抬手放他一条活路,用一碗粥吊着他一口气。 谭桢没有哭也没有闹,他十分安静地坐在房间的地毯上,整日都在看外面的天。 很高的楼层,连天都和平时候看的十分不同。 近在咫尺的云朵好像柔软得不可思议,他仿佛觉得打开这扇窗跳下去,就能通往另外一个世界。 谭桢闭上眼,窗户紧闭,他感受不到微风拂面的意境,但偶尔他能听见风声敲击玻璃的声音。 每到这个时刻,他就会缓缓闭上眼睛,好像自己也被风吹拂着,被抚摸着。 有点困。谭桢蜷缩着身子,这是他觉得十分有安全感的睡姿,他会用双手抱住自己,倒在地上,打个哈欠,眼角泛泪。 有人说过,一个人养成习惯只用七天就行。 原深似乎也在用这个手段。 第三天,谭桢已经有些习惯这种百无聊赖,不出门的生活。 他每天的盼头就是能果腹的那碗粥。 如果那碗粥能放点肉,他就会更开心一点。 他现在就像只正在被驯服的小野猫,他渐渐地收起自己身上的芒刺,变得温顺起来。 至少他没有第一天见到原深那么憎恶,他现在对原深视若无睹,原深给他加餐,他便会施舍他一个眼神。 这对原深而言,就是被驯化的过程。 只等彻底驯化的那天,小猫不仅不会伸出锋利的爪牙刺挠他,反而会乖乖地伸出下巴,任他抚摸,也会在他掌心撒娇,以求存活。 谭桢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醒过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 啊,又过去一天。 他缓缓睁开眼睛,房间门被推开。 原深带着一份粥进来,他穿得人模狗样,像是刚开完会的样子。 谭桢吸吸鼻子,眼睛微亮,从地上爬起来。 原深说:“今天小猫很听话,给小猫加餐。” 他像是有读心术一般,果然在粥里放了肉末,还是谭桢喜欢的皮蛋瘦肉粥。 谭桢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一口一口地把粥喝光。 原深抬手,宽厚的掌心放在他的头顶,摸了摸:“洗澡了吗?” 谭桢没回答他。 原深也不在意,他微微俯身,在少年的脖颈处嗅了嗅,没有沐浴露的清香。 他不是很满意的蹙眉:“我说了,要乖乖洗澡,不要变成脏孩子,我会不喜欢。” 谭桢还是不回答他。 原深蹙眉,微怒,他的手指转而扣住谭桢的下巴,手指的力道很大,掐得谭桢生疼。 谭桢皱眉,不舒服的抬起眼看他。 原深放缓语气,不容置喙:“下次再不洗澡,我就帮你洗。” 谭桢眨眨眼。 原深松开他,端走了碗。 房间又恢复了寂静。 谭桢没有吃饱,但这几天已经让他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他如往常一样,缩着身子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走进浴室洗澡。 衣柜里有一堆衣服,干净的内裤,洁白的衬衫。 衬衫很长,可以盖过他的膝盖,一看就不是他的尺码。 不过这些衬衫标签还在,是新的。 谭桢拧开水龙头,洗完澡,套上衬衫,他没有长裤穿,所以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腿。 他继续躺回床上,房间里的空调有些冷,他抓着被子盖住自己,一边在床头柜上取下没看完的红楼梦。 第五日,原深来时看见他换一身衣服,十分满意。 所以他大发慈悲地给谭桢再加餐了。 多给他加了个馒头。 谭桢满足地眯眼,他弯着眼睛,啃馒头喝粥。 原深的目光则是停留在他白皙的小腿上,那截小腿在少年无意识的晃悠中若隐若现,隐在衬衫下。 这衬衫是他的,因为很少在这边过夜,衣服都是助理准备的,所以没有穿过的。 如今套在少年身上,反倒别有一番趣味。 谭桢正在啃馒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踝一痒,他抬起眼,原深握住他的腿。 那双带有颗粒感老茧的手握住他的脚踝,酥酥麻麻的,又像是毒蛇一样盘绕。 谭桢眨眨眼,有些害怕地缩脚。 原深说:“瘦了。” 他慢慢地扣住谭桢的小腿,淡淡一笑:“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