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森,一边又心疼十星慕的下落,一边又因为心疼十星慕的下落而有点埋怨艾尔海森。整个人纠结成一股扭曲的线条,最后选择再喝一杯酒。 “卡维,提纳里?” 刚从沙漠勤勤恳恳锄完最后一块地,回来觅食的旅行者再次在兰巴德酒馆遇见了熟人,她提着一份提瓦特煎蛋走了过来:“晚上好,又见面了。” 提纳里微笑着对荧打了招呼,但一边的卡维看上去情绪不太稳定。 “你们怎么了?”荧好奇地问,“我在沙漠下午还碰到艾尔海森了,拎着行李走得飞快——但是小海獭呢?” 卡维长吁短叹,没有解释,提纳里则露出沉重的表情。 荧越发迷惑了,这时赛诺推开门也走了进来。 他取下狼头兜帽,严肃地对几人说:“艾尔海森请假了。” 艾尔海森请假算不上稀罕事。不如说能在工作时间找到他都算是万幸。 荧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赛诺继续用那种严肃的语气:“艾尔海森请假了,还是长假。他的行为很反常,已经出现了幻觉。我建议他去探望医生,被他坚定地否决了。” “幻觉?什么幻觉?他吃蘑菇了?”提纳里皱眉问。 “他说他有事去枫丹一趟。”赛诺补充说。 荧:“真巧啊,我也正好要去。”须弥的宝箱已经被她薅得一干二净,连兽肉都囤满了,是时候启程去下个国度。 “去找十星慕。”赛诺继续阐述。 卡维猛地站起来:“什么!我也要一起走!” 提纳里遗憾地叹气:“我应该没时间。雨林里还有一些残存的死域——” “不用担心,小提师父。我已经处理干净了。”荧真诚地说,“连带着沙漠的一起。” 提纳里顿了一下,望向风尘仆仆的旅行者。 不愧是旅行者。 “不过。”提纳里提出了疑惑,“艾尔海森是怎么知道她在哪的?” “而这就是关键所在。”赛诺摊开手,深沉地说,“当我问他从何处得知十星慕的下落,为了缓解气氛,我开玩笑地说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做梦梦到的吧?”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说,是。” “……” “当时我以为他已经精神错乱到在附和我的玩笑话。” “人在家中坐,獭从梦里来。”荧点评道。 “也有这样的可能了。”提纳里回想起艾尔海森的两次失眠问诊病例,“说不定是一边揪头发一边老实交代的。” “这个比赛诺的笑话好笑。”荧继续点评道。 * 十星慕确实没去过拍卖场。 在纯水精灵一族被满怀慈悯的神准许到地上游历的久远时代,她的同类们热衷与人同行,而她却执着于寻觅最纯净的容器。唯有跟随着一位歌女的好友与她寻找着同样的事物,不过她们的目的并不相同。 “我是没那个兴趣找啦。”好友说,“不过小伊想要。她想要的,我当然会给她。” 好友俏皮地眨眼:“你找到了记得跟我说一声哦。” 至于后来……故事的结局溃灭在水色月下的芦笛声中。 悠扬的风笛吹奏起轻快的旋律。 十星慕回神,暗河拍卖场就在几步之外的地方,衣着整洁,彬彬有礼的侍从检查着来宾们的邀请函。目光所及的人们全都戴着装饰繁复的面具,言辞疏离而礼貌地交谈。 莱欧斯利特意换了正式的装扮,裁剪得体的款式很好地遮掩住他的疤痕,强壮有力的肌肉掩藏在深色的服饰之下。 右臂弯曲,伸向十星慕那边。 他好心地提醒道:“小姐,请挽住我的胳膊。” 十星慕不情不愿地伸手。她其实不太乐意跟陌生的人类靠得太近,只是虚虚揪住莱欧斯利的一小片袖子边边。 莱欧斯利好笑地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不过从表面上去并没有不对劲,他就随她去了。 “狐狸小姐,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他提出一个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十星慕慢慢吞吞地回答:“情人。” “嗯,很不错。衷心希望你能记得这个设定。” 莱欧斯利配合着十星慕,放慢了步调让她能够跟上。他低头去看,十星慕戴着的狐狸面具由他挑选过,眼睛处有很浅一层火红色的纱带,以免她过于醒目的眼瞳被有心人辨识出来。 “两位,请。”侍从仔细检查过莱欧斯利递出的邀请函,替两人拉开平平无奇的铁质大门。 暗河蜿蜒曲折,流淌在玻璃栈道之下,哗哗奔涌。晃眼看去,众人仿佛在浪花之上行走着。头顶的吊灯闪烁金色的光辉,几束高悬的蜡烛分散在各处的角落,人们拥簇在蜡烛的火光下。 莱欧斯利微微俯身,靠近十星慕的耳侧,用气音低声说:“前厅是用于活络气氛的赌场。” 赌场诶。 十星慕跃跃欲试。她一直想尝试这个被纯白铃兰女士称作“耗费大量摩拉换取精神快感”的神奇游戏。 莱欧斯利继续说:“拍卖会在所有人进场后才开始。” 他看向正中墙壁所挂的时针,简单计算了一下时间:“还有一小时。” 十星慕狐疑地看他。 怎么感觉这人比她还熟悉拍卖场的流程。 “在此之前。”莱欧斯利直起身,漫不经心地说,“先享用一下这里的甜点吧。” 然后他敏锐地察觉自己的胳膊完全没有方才虚挽着的那种若即若离的触感,而是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大力拽了一下。 ——甚至直接把他从原地扯了一个大步伐的距离。 莱欧斯利沉默低头,有些怀疑人生。 这位怪力少女,始作俑者正毫无自觉地拽着他,语调上扬,很兴奋的样子。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 她高兴地说。 甜点吧台的侍应生同样佩戴着漆黑的面具,与他们黑白的制服相对应。 虽然被赋予着与甜品店类似的功能,但其中提供的是一个类似情报交流的平台。也有各怀鬼胎的绅士小姐晃荡着特调酒,将算计用甜言蜜语进行乔装。 多数时候,他们仅是一出好戏的背景板。 但,人活久了,什么事都能碰上。 侍应生悉心地擦拭剔透的高脚杯,透亮的玻璃反射出面前两个人影。 一男一女,常见的组合。 那位纤细的狐狸面具小姐说:“我想要一份枣椰蜜糖。” 不常见的词汇。 侍应生谨慎地想,这是什么时下新流行的暗指或者黑话吗? 他将目光转向另一位看上去沉稳可靠得多的绅士。 那位黑狼面具的绅士紧跟着说:“有茶吗?最好能加点牛奶。” 侍应生:? 找茬? 侍应生放下擦拭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