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摸摸海子哥跟水生动物贴贴 第2章 名字是第一份馈赠 “这就是你散心的成果?” 提纳里小心翼翼将厄海塔转移到更大的水箱子里。大概因为缺水太久,加上失血过多,尽管被提纳里这样那样摆弄检查了好一会,厄海塔依旧没有醒过来。 “嗯。”艾尔海森点头,“你看,它睡得不错。” 提纳里:“……是晕过去了吧。” 他头疼扶额,一边试图跟这个与小动物绝缘的人讲清“晕倒”和“熟睡”有什么具体的区别,一边尽职尽责地开始替厄海塔配药剂。 “没什么其它事情的话——” “站住。” 提纳里微笑着:“既然是大书记官难得发一次的善心,自然要从头负责到尾吧?” “尾巴?什么尾巴?” 赛诺加入群聊。 “……” “……” 巡林官的小屋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么多人,月亮高高挂在林间树梢,隐约有团雀的叫声。 下班时间,白发的少年人这时取下了胡狼头的兜帽。棉花一样柔软的白发顺滑地披在他蜜糖色的肩头,赭红的大眼睛圆溜溜地睁着:“嗯?不好笑么。” 提纳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艾尔海森,生硬地转移话题:“所以就是,你需要把它带回去。” 艾尔海森……艾尔海森选择戴上降噪耳机。 “喂!别逃避现实啊!” 厄海塔安静地躺在透明水箱里,睡得很安详。提纳里给她换了药,加入了一些月莲和薄荷叶,金黄色的花瓣和清凉的绿叶为她铺成了柔软的垫子,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清香。 几个人就在外边争吵。 其实也算不上争吵,主要是提纳里单方面碎碎念着照顾小海獭的注意事项,其间赛诺插入几个缓解气氛的冷笑话。 而艾尔海森不得不在接收提纳里嘱托的同时一心二用,过滤掉赛诺的发言。 “……大概就是这样。它的情况不太乐观。脱水,贫血之类的小毛病还好,但有一些根深蒂固的伤,导致现在短暂性失明,最好别到光线太强烈的地方。我得抽时间去查阅一下书籍。” “枫丹的海域有这么危险吗?感觉它受到的伤比我预想的严重得多,像是从刚出生的幼崽时期就开始面临圣骸兽的追杀,可能活不太长久。” 艾尔海森平静道:“那看起来我是给自己捡了个麻烦。” “总之,这段时间就得拜托你了。”提纳里严肃说着,把接下来一周需要更换的药剂交到艾尔海森手里。 艾尔海森点头,提上水箱:“走了。” “记得每天换水啊,拉好窗帘。” 提纳里不放心地嘱咐,仿佛艾尔海森带走的不是小海獭,而是他的亲闺女。 “我觉得你对那只海獭抱有别样的关注。” 赛诺抱着双臂,作出结论:“你想养宠物了?” 经过了半小时的诊断,提纳里翻看之前匆匆记录的笔记,摇头道:“有几项数据特征有些异常。虽然枫丹的水元素确实浓郁,但它身上的元素波动还是过于强烈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让它把伤养好。” “对了,赛诺,你来这里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刚进门时,赛诺就拎了一袋草绿的包装盒放到木柜上,他说:“我带了些枣椰蜜糖给柯莱。” “下次可以带点别的,我怀疑珐露珊前辈也在给柯莱投喂甜食。感觉她最近吃太多,要长蛀牙了。”提纳里说,“你是又要出门吗?” “嗯。最近沙漠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机关,我怀疑有人在暗中进行一些违禁研究。可能会需要远行一段时间。” “毕竟,作为风纪官,调查奇怪的[机关],是我的职责所在。” “……” * 家里多了一只需要照料的动物,对艾尔海森的生活似乎没有区别。 卡维外出做委托还没回家,艾尔海森便把水箱暂时放到他的卧室里,拉紧了窗帘。 早上出门前换掉昨天的水,中午回来把提纳里的营养药剂添进去,看着绿色的药剂逐渐被沉睡中的小海獭吸收变淡,晚上再记录一遍它的身体指数。 非常省心,艾尔海森很满意。 下班后,照例去买咖啡时,兰巴德老板倒是笑眯眯地说:“您最近总是着急回家呢,不来一杯休憩放松的下午茶吗?” “不用了。最近家里多了一只海獭。”艾尔海森回答。 “啊?原来是着急去喂宠物啊,当主人后是这样的,一没看住就有些不放心。那您给它起了什么好听的名字呢?” 兰巴德老板或许只是随口一提,跟客人亲切礼貌地寒暄,然而错误地猜测了艾尔海森和海獭的关系。 不过,艾尔海森一向懒于解释,于是他仅仅敷衍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酒馆,回到家中。 因为提纳里嘱咐过需要通风,房门一直敞开着。只不过在此之前,艾尔海森并没有在计划时间外去看过那只海獭一眼。 对于这段关系的定义,他是以“暂时的看管者”自居,所以从开始就不需要取名。 作为知论派的学者,艾尔海森对语言和文字研究得比旁人深入。 某段不知出处的记录中提到过,名字是人生的第一份馈赠。赐予别人名字就像自己亲手给自己,也给对方铐上一份枷锁,从此以后,你们的命运就牢牢地纠缠在一起。 艾尔海森对这番话不置可否,对他而言,名字只是一种代号,是对一切物体或者概念的统称代指。 譬如,即使柯莱错写成“郭郭桃”,墩墩桃也依旧是一种肉质敦实,香甜可口的淡粉色果实。不会因为别人如何称呼而更改本质。 他站起来,走到盛放熟睡小动物的透明水箱前。 淡蓝色的小海獭依旧沉静安眠地睡着,要不是胸前偶尔会有呼吸的起伏,几乎要令人怀疑它是一个活灵活现的生物标本。 这样看来,第一天见到时它奋力拍打尾巴算是它最后精力充沛的样子了。 艾尔海森摩挲着下巴。 或许出于无聊,出于兰巴德老板的随口一说,还是出于最近阅读的有关书籍。总之,他突然间心血来潮,想给这只活不了太久的小海獭取个名字。 厄海塔一无所知地睡着。在艾尔海森精确如同机器人的照料,和提纳里特意调配好的药方下,她看起来没有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瘦弱,皮毛逐渐变得光泽。 梦里也不再充斥着迷乱的光线、痛苦和惊惶,难得的平静。 艾尔海森认真观察。 * “十星暮?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第一周很快结束,去拿药时,提纳里顺便给厄海塔做检查。在记录数据的间隙听见了这个名字,他疑惑地询问。 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