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微微的凉意,渐渐被融化。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留言有红包,祝大家一切平安! 第79章 清辞一触即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碰了一下。她紧张,双腿站不住,方才的两下已让她鼓足了勇气。本就是被卫昭吓到了,?他突然沉了脸色,?眼里好像藏着头猛兽。 她头脑一懵,?就亲下去。 刚要离开,?卫昭猛地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他不再乖顺,从床上起身,?半跪着。仍然比清辞要高好多,?他本来垂在身侧的双手捧住她的脸,?吻住。 “嗯......” 清辞睁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卫昭。他闭着双眼,长睫忽闪了几下,?像把小扇子打在她的脸上。好一会儿,她胸口憋闷,?微微挣扎道:“松开。” 卫昭松开,?双手仍然捧着她的脸不动。他的眼睛里像落满了星星,一闪一闪地发着光。双唇莹润,带着水光。慢慢的,?他笑了笑,眉眼都弯起来:“阿姐,?你别想哄骗我,这才是。” 清辞一句话也说不出,她胸口怦怦跳动,?呼吸也上不来的感觉。因为被他捧着脸,她只能被迫跟他的目光对上。 他眼底满是欢喜与兴奋。 仿佛得了好玩的东西,让他爱不释手。 他低下头,?还想再来一遍,清辞却回过神,将手捂住嘴巴,他就落在了手背上。有些失落,也有些好笑。 “怎么?明明是阿姐先主动的,现在又不让了。” 清辞支支吾吾,眼神乱瞟,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没骗你。你、你快躺下休息吧,郎中都说你上火了......” “先前是上火了,现在好了。” “嗯?” 卫昭道:“阿姐再亲我一下,我保准连脚都好了,”静了几息,补充道:“像我刚才那样。” 清辞原先还害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听他在耳边肆无忌惮地调笑,恼羞成怒。 她瞪眼:“你松开。” 她现在像一只炸了毛的猫,瞧着凶巴巴的,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卫昭憋着笑,他的双手是松开了,只不过转移了位置,改成环抱着她的腰,低低笑出声:“我偏不。” 清辞觉得郁闷。 从前卫昭对她的话向来是听的,她但凡大声说句什么。小孩就吓得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他,自从他长大后越来越不乖了,完全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她被箍在他怀里,像挨着个火炉子。偏现在天气又热,不一会儿她的身上就出了汗,湿|答答得难受。可卫昭却无所知,仍旧自顾自地偎在她身上。 ......实在太黏人了。 卫昭道:“阿姐方才亲口承认了,你喜欢我。” 清辞回他:“只是一点。” 卫昭道:“我听到了,你就不能反悔。” 清辞看他一眼,只见他脸蛋红扑扑,眼神闪闪望着她,她低低嗯了声。 卫昭仍在说:“像在做梦,我从前都不敢想。阿姐你要不再亲我一下,我怕这是假的。”他说着,坐直身子看她。 清辞抿紧唇不说话,眼神也不看他,卫昭还在旁边低声央求着。 这时,婢女进来,说晚饭做好了。 卫昭这才消停。 **** 梁朝虽然式微,终究还撑着具空壳。 武阳公主到底是公主,面子上总不能让她过不去。依魏雄的命令,军队整顿了半月,卫昭这才出发去洛阳。 他临行前不放心,匆匆赶回府中。今早上他已经跟阿姐告别,可心里总放不下他。 大概是患得患失吧。 若是往常,卫昭会将这份渴望压在心底,只想着挣一份前程让阿姐享福。可自从阿姐袒露心意后,他每日都像身处云端,分开一刻都受不了。 只想日日黏在她身边。 倚竹听风守在外间,见了卫昭,还未行礼,卫昭就叫她们出去了。 卫昭昨夜缠着清辞到了大半夜,倒也没做什么。只是想想有几月不见她,心里就发慌,说了好久的话,天快亮了,才让清辞睡去。 她现在还在睡着。 面容恬静,应该是睡得极好,发出低低的鼾声。 卫昭轻声走近,见她额头热出来汗。随手拿起旁边的扇子给她扇风,边扇着边打量她的睡颜。 他空落落的心一下子有了归处。拿着扇子扇了好一会儿,见她还没有醒的痕迹,他沉默片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才离开。 到了外面,吩咐倚竹:“你去盛些冰块放在屋里。” 倚竹应了声,方要走,又被叫住。 卫昭道:“姑娘热了一身汗,你们平时伺候要多注意些。平日里常备着冰,但也要记住,不能太多,免得受凉。” “奴婢知道了。” 卫昭不放心,又嘱咐句:“外面天热,让姑娘少出门。” 默了默,他又道:“姑娘若是空闲,你记得在旁边嘱咐几句,叫姑娘给我写信。” 倚竹一一应了。 却听他又说:“姑娘若是不愿意写,你就告诉她,写一个字也行。不,不行,叫她多写,日常吃了什么,玩了什么,不拘什么内容,都写上。” 卫昭想到什么说什么。 在门外站了足足又有一个时辰,直到高岩来叫人,他才依依不舍离开。 **** 卫昭刚走没几刻,清辞就醒了。 她看到了床边盆里放着的冰,有些化了。问了倚竹才知道,卫昭刚刚来过,她忙起身。 “将军已经出发了。” 清辞应了一声,坐回床上放空好一会儿,才起身。 第二日,收到陶氏的帖子。 帖子上说,邀她来府里看花。 清辞收拾收拾就去了。 陶氏仍旧一身素衣,盘了简单的发髻。 她的肚子能看出弧度来,还不太明显。她歪靠在小塌上,身下垫着软枕。 “大公子这几日都宿在哪儿?” 香莲是她的贴身婢女,她回道:“夫人放心,公子都宿在前院,也没乱七八糟的女人。您还不知道公子的性子吗?他的心向来不在女人身上,这些,您是知道的。” 陶氏自然知道,小时候魏原就爱读书,从不跟同龄人胡闹,但仍难掩失落道:“他在前院都不来看我。” 陶氏与魏原关系冷淡,这是府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主子们的事,下人也不好过多掺言,只能安抚。 陶氏从前是能够忍受的。 毕竟魏原一直冷淡,相处得多了,便觉得相敬如宾也总比旁人宠妾的好。 她心里的怨气是来源于昨日魏原说的话。 魏原说卫昭去了洛阳,又叫她平日里可以邀孟姑娘来府里说话解闷。她听着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 真是不明白,魏原怎么独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