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好好对他的下半辈子负责,那还可以原谅。” “可是我出生了。”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他从来想要的就是女人,他要孩子。但他骗走了一个未成年男学生的一辈子。” “如果我生下来证明了谭锐不爱宋尧,那我来到这个世上唯一的目的就是去爱宋尧。” “我会陪着他,照顾他,直到我死或者他死。不会离开他去任何地方,跟任何人走。” 老妇人被这一通宣言逼出了眼泪,顺着满是沟壑的脸无声地流着。他们再也没说过话。仪式开始后,祖孙三人站成一列,绕着入殓师的巧手都救不回来的丑陋遗体转了一圈,老妇人终于开闸似的扑在玻璃上嚎啕大哭起来。死者的父亲和儿子沉默地站在后方,站得笔直,没有流泪。 谭修辰偷偷打量谭锐的父亲,老人脸上没什么激烈的表情,谭修辰分不清这是隐忍还是木然。他带着偏见地想,应该是木然吧,不爱孩子这一点也是会遗传的。 遗体告别一结束,谭修辰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回家被妈妈叫着老公抱了满怀。 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两位老人。 -------------------- 指路微博[不须呼呼大睡]有万圣节番外! 第26章 60 60 成为谭锐的第一个晚上谭修辰一夜没睡。 作为夫妻,他要和妈妈睡在一张床上。幸好妈妈没提做爱,只是要谭修辰抱着他睡觉,谭修辰搂着妈妈轻轻抚摸他的背,妈妈舒服地往他怀里蹭,很快就沉沉睡过去。 宋尧的确很黏人,小猫一样窝在谭修辰身上,脑袋埋在他颈窝,双手圈着他的腰,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谭修辰怕把他的手压麻,自己暗自使劲虚托着自己的身体。他一动不敢动,稍微动弹一下,宋尧就会轻飘飘地哼唧一声,然后缩得更紧,他不忍心把妈妈闹醒,更怕他一醒来就清醒过来。 谭修辰完全失眠了。 他醒着,但又恍惚像在做梦,妈妈近在咫尺的睡颜,还有怀里的温度,好像都在梦里千百次重复过、妄想过,他想过终有一天要让梦境成为现实,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其实也并不算是成真,只是阴差阳错他顶替了丈夫的身份。对并不属于自己的美好,谭修辰忍不住患得患失,舍不得轻易睡去,恨不得节省眨眼的次数。他想要拥有美杜莎的眼睛,在妈妈睁眼的一瞬间将他盯成石像,永远留在身边。 一开始他无比厌恶披上谭锐的皮,现在却没出息地珍惜起来。人很禁不住诱惑,也很贪心,一旦拥有过就不愿意放走。他低头去吻妈妈单薄的眼睑,睫毛扫在他下唇一颤一颤。谭修辰没由来地害怕妈妈睁开眼,害怕清醒的眼睛,害怕妈妈真的无法接受儿子的爱,那不如委屈自己龟缩在那男人的形象之下,做一场永恒的美梦。 他低下头深深地闻妈妈的长发,淡淡的花香味,茉莉或者玫瑰,总之是惑人心神的香调。谭修辰不由自主搂得更紧,不知道是谁更黏人。 不可控的,谭修辰硬了。 他一边谴责自己,一边原谅自己——这个他生来就在肖想的人,把他当作爱人依恋地躺在他怀里,很难不动欲。他僵在床上,生怕火热鼓胀的下身碰醒宋尧,宋尧要是看到他硬了会缠着他做爱的。他暂时还不想,非常不想。 谭锐和宋尧肉体交缠的画面在谭修辰脑子里挥之不去,几乎成了多年的梦魇。那是残缺而丑陋的性爱,是亵渎妈妈独特美感的交媾,是天使被俗人胁迫的沉沦——谭锐什么都不懂,他就是只发情的公狗。 他做梦都想冲上去把谭锐掀走,将完整的妈妈从这场涉嫌谋杀的性事中解放出来,抒发最原始的、不被阉割的天性。他跟谭锐不一样,谭锐只要自己舒服,而他愿意为妈妈舒服做任何事。他会让妈妈感受口交的快感,用喉头摩挲铃口,窒息也无所谓;抚弄阴蒂并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舌头去挑逗那里,妈妈一定会爽得不住翕动女穴,往外淌出湿黏的淫液;他逮着肠穴里的敏感点按摩,他要教会妈妈,后穴也可以很爽,只有谭锐那种没有心的粗人才会操得很痛。 射精,潮吹,前列腺高潮。全身心的极乐都汇聚在妈妈身上,洁白的身躯微微痉挛,空气的触碰都能使他战栗不已。这才是妈妈最诱人,最淫荡,最漂亮的一面。 现在竟然要让他伪装成谭锐,模仿那个男人自私拙劣的手法玩弄妈妈的身体,可别恶心人了。 谭修辰不敢也不愿意扒开宋尧的胳膊下床去解决,只能硬生生忍着。越想忽视什么,其实就对什么越敏感,事与愿违。妈妈的呼吸痒痒地吹到谭修辰胸口,他感到心脏被来来回回地挠过,鼓噪,骚动,泵出的血液热火朝天地往下身涌动,谭修辰只觉得越来越烫,越来越渴,越来越躁。 谭修辰咬牙小声地叹气。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他只能装作谭锐跟妈妈成为爱人,但他又绝不愿意装作谭锐跟妈妈做爱,这好比一个自虐的悖论。他真的能忍到妈妈愿意接受谭修辰的那一天吗? 他撩起宋尧一缕长发,隐忍地吻下去——妈妈,你就害死我吧。 -------------------- 小辰哭着说现在受的委屈以后都要妈妈补回来555 第27章 61 61 宋尧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了。 大概是因为谭锐太久没有抱着他睡过了。 宋尧很喜欢谭锐的拥抱,从高中的时候就很喜欢。他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自己天生不像男生那么高大,小小的个子可以很好的钻进谭锐宽大的怀里,宋尧常常想趁他不备嵌进他的身体里,永远不出来。 拥抱是个很有安全感的动作,紧紧被包裹的感觉,让宋尧彻彻底底放松,把自己完完全全交出去,无所顾忌地安睡在丈夫怀中。 醒来的时候,丈夫的脸就近在眼前,入神地望着宋尧的眼睛。 宋尧心情已经雀跃起来,可神志还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哼唧着贴到谭锐脸旁,莽莽撞撞地去碰他的嘴唇,含糊道:“早安。”随即摇着脑袋钻到他颈侧,撒娇地嘀咕:“唔......你胡子长得好快,扎到我啦。” 谭修辰禁欲着失眠一夜,跟苦修没差别,身心俱疲,刚一开口竟然有些失声,清了下嗓才勉强哑着哄道:“弄疼你了吗?一会儿起床我就去刮掉。” “那就先别起,再抱会儿。”宋尧笑着抬起头,伸出一根手指去戳谭修辰嘴边的胡茬,指腹刺刺麻麻的,“我才没有不喜欢胡子,你留胡子很性感啊。” 他马上又补了一句:“但不要络腮胡,像个海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