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物纷至沓来,对着空无一人的地面不甘怒吼,几只不认命的还直接往立马愈合的壁垒上撞,撞到头破血流。 而谷雨,正被戴因撸着脖子,穿梭在不稳定的能量隧道中。 要,要窒息了! 谷雨痛苦地拍打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坚硬的肌肉敲得他手疼,心里一串串污言秽语倾泻而出。 可恶呃呃呃…… 他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然而戴因为求稳,不敢在隧道中擅作大动作,只能努力上移了移,从光勾脖子改成了臂弯勾下颚,徒手抓胸襟。 窒息感还未消失,脑袋就被向后扯,要不是谷雨反应迅速用力下压,脖子大概就要给扯拉伤了。 打一架! 等出去,我一定要要跟他打一架! 不管身体了,拼了命我也要跟他打一架! 谷雨上次这么生气还是对着博士。 这会儿谷雨早有准备,一有脱离之感,立马调转身形。如他所料,一出来戴因就松了手,也没有扶扶的想法,反而看到谷雨站稳,还挑了挑眉。 见状,谷雨气不打一处来,看了看四周情况,没有其余威胁,便直接抽笛化剑。 “?”戴因反手以剑挡之,面露疑惑,似是不解谷雨为何这幅怒发冲冠的模样。 戴因这一脸茫然不明,仿佛对自己所行之事皆心安理得,谷雨看着,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搁谁被嫌弃了一路,还差点原地去世,心里能没点气。 要不是说不出话,我高低口吐一番芬芳! 不作回应,谷雨继续出招,戴因挡了几下,心生试探谷雨武力的想法,故二人缠斗起来。 谷雨持剑的手还有些抖,但这并不影响,他抖动借力,以点破面,身体不适也跟戴因对了十几回合,还断了戴因几缕碎发。 直到戴因的剑搭在谷雨脖子上,谷雨方才喘息着停下,看了看地上的头发,对戴因挑衅一笑。 戴因皱眉,启唇像要质问,不过到底没问,反说:“深渊已去,我该走了,你接下来……” 对戴因的反应有些失望的谷雨撇撇嘴,瘫坐于地,拿纸写道:“我要去寻个仇。” 举着纸的谷雨的笑容,是从未见过的灿烂。 “既如此,你我该分别了,只是……”戴因一顿,迟疑地说,“你先前好像开口说过话了,现在怎么又以纸代口?” “啊……”谷雨呆了一下,愣愣开口,“我…!”话音一出,谷雨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这什么时候的事?!”他捂着嘴,看起来很不可置信。 这就恢复了? 嗯……不愧是我! “离开深渊之前。”戴因收好剑,垂眸看着谷雨。 谷雨闻言嘟嘟囔囔,“早知道就该……”他悄摸瞟了一眼戴因,跟人对上又急忙收回视线,声音不自觉地降低,“早知道当时就该骂出来!”现在架都打完了,再骂人有点奇怪。 戴因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走吧走吧!”谷雨骤然挺直脊背,连连摆手,欢送戴因。 最后看傻子一样看了谷雨一眼,戴因转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戴因走后,谷雨坐在地上,一个人傻笑了一会儿,忽地没了表情。 短暂的快乐无法掩盖伤痛,谷雨沉默着寻找其他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现在没有时间伤心难过。 根据植物判断,这里是枫丹境内的一处森林,看了看太阳,此时约摸正午。 翻找出枫丹的地图,谷雨准备往枫丹城去。没等他判断出自己所在的位置,一只信鸽飞到了他面前。 “不是白露的鸽子。”谷雨疑惑低喃,“品种不一样。” 他趴在地上凑上去,手指点了点鸽子的脑袋,鸽子没躲,“你是来找我的?” “咕咕咕。”鸽子晃动着脑袋,低头去啄脚上绑着的纸条。纸条绑的很紧,它扯不下来,便调转方向去啄谷雨搭在自己面前的手背。 “要我拿下来?”谷雨闻道,鸽子像听懂一半点了点头。 “好吧。”谷雨也不纠结,大不了错了再绑回去。 “……真意外。”这信确实是给谷雨的,而发信人来自至冬的执行官,不是阿贾克斯,而是——「富人」。 这是一封半招降的信,属意者应该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冰之女皇,因为除了她,谷雨想不出还有谁会知道他与富人有过交往,并让富人主动联系。 明面上的他们可是毫无交集,连阿贾克斯都不知道俩人认识。 二人的相识要追溯到几年前,谷雨从蒙德冲到至冬大闹。 彼时的谷雨年少轻狂,做事不计后果,只身一人就敢在武装强盛的至冬放肆,若不是富人暗中帮助,他早就被抓起来下大牢了。 与阿贾克斯分别之后,谷雨独自一人在至冬流窜更为方便,但也因势单力薄,吃了不少亏,佩剑一换再换。 一开始谷雨并不会在一个地方就留,这戳一下那推一把,沾脚就跑。但窜的地方多了,见到的就多,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苦难,漂泊了个把月,谷雨因病人放缓了脚步,以至行踪更加容易被察觉。 终于,在连续一周多的追捕车轮战后,谷雨被俘虏了。 押解途中,谷雨虽体力不支武力大打折扣,但层出不穷的药理手段打了愚人众一个措手不及,他成功逃脱。 不过第二次被抓,谷雨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愚人众有备而来,而给一个村子看了一夜病的谷雨精力不足,他们直接强推,用无辜村民做威胁,待谷雨放下武器,就率先断了谷雨的行动能力,再实施抓捕。 双手双脚被紧紧捆住,缴收所有物品,衣服也被换了,眼前绑了一条黑布,关押用的昏暗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和身下的一把椅子。 不知过了多久,门响了,有人走进来,开了灯,随后靠近,扯下谷雨蒙眼的布条。 眼前骤然亮起,谷雨不适地眯了眯眼,语气不善,“你谁?” 对方并不在意谷雨的态度,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愚人众执行官第九席——「富人」,很高兴认识你……谷雨先生。” 他向谷雨伸出手,几秒后才恍然大悟般,“抱歉,忘记你被绑着了。” 秉持着说多错多的原则,谷雨没有说话。 富人微微一笑,自然地宛如喝水吃饭一样,对谷雨发出了邀请,“要不要,与我合作?凭你的实力,可以有更好的前途,而不是悄无声息地,陨落在无人知晓的至冬角落。” 看似邀请,实则威胁。 “什么合作?”面对这种心眼子比头发丝还要多的人,谷雨不敢懈怠亦不会为保命,轻易答应。 “呵呵,不错的警惕性。”富人轻笑,很乐意地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