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把五本红色经验书全部喂给了自己。 很快,他的头顶就跳出了蓝色的提示,提示他已升到10级,攻击力和生命值都提高了不少。 桑沅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以往都是他在游戏里养角色,现在终于可以养自己了,看着自己升级变强,感觉……怪欣慰的。 升级完毕,他就开始照着纸条上的嘱托采集甜甜花。 虽然不知道甜甜花跟冒险家协会有什么关系,但好在甜甜花遍布提瓦特,走五步就能看到一朵,顺手采采也不费力。 桑沅还顺便捡了不少食物,什么日落果、松茸、苹果,只要是能烹饪的,全部收进背包,这样就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了。 深夜的蒙德很安静,桑沅也很幸运,没撞上丘丘人和史莱姆,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进入了蒙德城。 * 冒险家协会离蒙德城的大门不远,跨过合成台,跑几步便能看到在前台接待的凯瑟琳。 “向着星辰与深渊,欢迎来到冒险家协会。我是冒险协会的接待员,凯瑟琳。” 听到这句话,桑沅心中的情感立马沸腾起来。 一直以来,他都只能隔着屏幕,在游戏里听凯瑟琳说这句话。 天知道他多想穿越进游戏,加入冒险家协会,并成为一名冒险家。 现在梦想成真,桑沅反倒有点不知所措了。 “是桑沅先生吧,如果没猜错,您应该是来加入冒险家协会的。”凯瑟琳一看到桑沅的脸就认出了他。 “欸?”桑沅很惊讶,“你认识我?” 他和凯瑟琳素未谋面,凯瑟琳居然能直接叫出他的名字? 凯瑟琳笑着回答:“与其说认识,不如说,我听过您的名字。” “怎么会……”桑沅不明白了。 他才降临提瓦特没一会吧?是谁把他的名字告诉凯瑟琳的……不会是骑士团的人吧?! 凯瑟琳见桑沅神情慌张,当即安抚道:“并不是什么坏事,相反,有一个很重要的委托要交给您。” 说着,凯瑟琳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个白色的信封,递给桑沅。 桑沅迟疑地接过信封:“这是?” “这是一个S级委托,并且指名让桑沅先生接取。”凯瑟琳解释道,“说来话长,您还是先打开信封看看吧。” 桑沅的好奇心被勾起,他捏上信封口的烫印,小心翼翼地撕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张硬卡纸,卡纸上是用钢笔写成的字,字迹略有潦草,一看就知道是匆匆写完然后马不停蹄送到了冒险家协会。 内容是这样的: 【我的丈夫伊明是一名伟大的冒险家,他曾攀过陡峭的高山、跨越过湍急的河流,他见多识广,一直是那么从容不迫,就连碰上凶狠的魔兽也从不退缩。】 【一个月前,他决定带着冒险团去探索寂烬海,可那里死寂无风,连祈祷风神的机会都没有。我百般劝阻,他却一意孤行,带着他的冒险团前往了寂烬海,从此再无音讯。】 【好在风神保佑,就在三天前,伊明回来了,可是,他却像变了个人一样!】 【原本温柔的他变得狂躁暴力,经常毫无征兆地开始摔砸家具、对着空气骂污秽不堪的脏话。不发作时,他就疯狂酗酒,把自己灌醉,念叨着听不懂的胡话。】 【最近,他一直在反复念叨这几个词,我记得是:“崩坏”、“彻底”、“禁锢我”。】 【我不知道伊明怎么会变成这样,早知如此,我无论如何都会阻止他前往烬寂海!可惜太晚了……】 【桑沅勇士,如果你愿意踏入烬寂海,查明我丈夫疯癫的真相,我愿意倾尽家财作为报酬!】 【委托人:蕾亚丽丝】 桑沅读完整封信,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烬寂海的事暂且不提,但这个蕾亚丽丝是谁啊? “我明白您不解的情绪,请容我解释。” 凯瑟琳见桑沅一头雾水,便开始解释:“如您所见,这份委托报酬虽高,但委托内容极其危险。” “烬寂海是一片未知的领域,死寂无风更是让蒙德人望而却步。因此,这份委托一直没有任何冒险家接取。” 凯瑟琳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谁叹息:“蕾亚丽丝都快放弃希望了,可就在今晚,她忽然找到我,说要把这个任务指派给你。” 桑沅摸不着头脑:“可我不认识她啊。” “她说,这是风神的指引。” 凯瑟琳露出了富有深意的表情:“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妙,但蕾亚丽丝的原话就是‘风神给我托梦,让我去找一位名叫桑沅的勇士,他能解决我的忧愁’。” “……” 桑沅哭笑不得。 巴巴托斯,感情这就是你说的“我们很快会见面”吗? 凯瑟琳将手放在胸口前:“当然,是否接取这份委托全看您个人的意愿,毕竟前往烬寂海多少是一件恐怖的事。” “我接。”桑沅答应得斩钉截铁,“受人之托也算一种缘分,如果能为他人带来真相,我愿意前往烬寂海。” 凯瑟琳一愣,随后收起下颌,点了点头:“那么,向着星辰与深渊,祝您一路顺风,平安归来。” 桑沅也回应一个笑容,向凯瑟琳告别。 离开冒险家协会后,桑沅眼前就跳出了几行提示: 【触发任务:烬寂海的那头是……?】 【任务提示:去“天使的馈赠”找到疯癫的伊明。】 天使的馈赠?好像是酒馆的名字吧,迪卢克姥爷偶尔会去当酒保的那个。 桑沅摩拳擦掌,心底又有点小兴奋,难道又有机会见到迪卢克姥爷了? 可惜事与愿违,迪卢克今晚不在,想必是履行了暗夜英雄的职能,得好好休息。 今晚的酒保是一位名叫森德的新人,是个看起来刚刚成年的小孩,面相还略显青涩。 森德见来了客人,连忙招待桑沅:“先、先生您好,请、请问要喝点什么吗?” 桑沅看到森德的时候,神情立马变了:“你的脸……” 森德顿时慌张起来,连忙捂住自己青紫的脸颊:“谢谢,不过我没事……先生您想喝点什么吗?” 没事才怪了,森德脸上的青紫完全就是个巨大的巴掌印,整个右腮帮子都肿了,可见施暴人下手之狠。 桑沅听出了森德的紧张,他坐到吧台前,将语气放柔和:“你别害怕,我是冒险家。你告诉我,是谁打了你?” “我、我……”森德被这么一问,立马抿着嘴不知怎么解释。 好一会,森德鼻子一酸,眼泪盈满了眼眶,他抽泣道地伸出手,指向了酒馆深处坐着的一个男人:“就是他。” 桑沅顺着森德的指尖看过去,发现那个男人已经喝得神志不清,桌上、地上,都是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