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跨过这一堆熏得她头晕的香气,赶紧走到楼梯上到二楼,一种香味也就算了,多种浓郁的香气混合在一起,项翛年只想吐。 踩上楼梯的那一刻,项翛年双手捂在鼻子前,大大喘了一口气,虽然空气还是香的令人窒息,但是有手捂住,也好受了许多。 上到二楼,是陈列在透明鞋架上的各式各样的鞋子,项翛年继续往上,一直上到顶楼,项翛年终于找到了适合送礼的东西,她对着店员指着摆在展示墙上的那一方丝巾,道: “你好,那个可以拿下来看一下吗?” 那店员正无聊地磨着指甲,她听言先是上下扫了一遍项翛年,张口似是想说什么,但项翛年身后飘过了一个身穿正式西装,胸口挂着铭牌的似是经理一般的人物,冷目看着店员。 项翛年没察觉到身后的经理,她皱眉看着面前态度骤变的店员,看着店员一下子变得热情的笑容,然后看着她踩着凳子,把看中的那方丝巾取下来,呈到眼前手边。 那经理满意地看着那店员诚心服务的样子,转头找了个僻静的楼梯间,打了个越洋电话,“喂,大哥,我看见项小姐了,她现在在我们这边的国贸大厦……” “……嗯,好的,我知道了,这次多亏有你,老弟,你多留意……” 寒暄了许久,承诺了条件,这对快出了五服的远房兄弟双方,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后,方才挂了电话。 如果项翛年当时回过头的话,一定能看见那经理的眉眼,和在霓虹,经常开车载她的司机师傅有一丢丢相似的地方。 经理挂了电话,立马转身回去,看到项翛年手边堆了一大堆礼盒,他上前:“您好,这位客人,需要为您提供送货上门.服务吗?” “啊,嗯,好的,麻烦你了。” 一时买上头的项翛年,看了眼自己手边,那堆她一个人绝对拿不回去的礼品小山,愣了愣,欣然接受经理的提案。 “好的,那麻烦您留下电话号码、地址和您方便收货的时间,我们这边会给您送过去。” 经理脸上堆笑,从身后掏出一个小板板,从胸口的口袋里拎出一支笔,取下笔帽,恭敬,甚至说得上谄媚的,递给项翛年,示意她往上面写。 “……谢谢。” 过度体贴,让上辈子不断在网上看到诈骗拐卖新闻的项翛年,下意识的迟疑和犹豫,但想着这里是国贸大厦,再怎么样,也不会发生上门绑架的事情……吧。 不过,国内大环境下,安全还是可以信赖的。 但想归想,项翛年没有留下具体的门牌号,只让他们送到小区的门口,“你们送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我自己下来拿。” “好的。” 虽然不甘心没有得到具体的地址,但经理得到小区名字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再说了,人家小姑娘警觉性这么高,也不是什么坏事。 已经成家并育有一女的经理,笑眯眯地送别项翛年这位大客户:“欢迎您,下次光临。” 确认项翛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经理反手一拍,把纸上的信息通过手机,传送到了大洋的彼岸,司机的手机里。 “叮咚!” 几乎是下一秒,经理是手机上就接受到了一笔转账的消息,经理美滋滋地数着自己账户上多了的好几个零,转身肃着脸,面对探头探脑的那名店员,冷言警告: “你是在服务岗位上,耷拉着一张脸给谁看,啊,本事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啊,还学人家看菜下碟了!下次再犯,你就不用来了。” “是,是,我错了!经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店员一个激灵,也不敢再好奇了,赶紧低头道歉。 “行了行了,有那认错的功夫,还不赶紧把这些都包起来……包的好看一点!” “是!” 海的那边。 霓虹。 司机收到照片后,立马殷切地转给了自家少爷,“少爷,您请看。” “立刻订机票,”凤镜夜得到地址后准备立即动身,但冲动过后回过头来,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司机,“下个月是不是该发年终奖了?我个人给你补贴双倍,到时候你自己别忘了。” 司机:“!!!” “好的,谢谢少爷!”司机万分惊喜,跟上凤镜夜的脚步,快步上前几步,卑躬开门。 谁料。 “啊咧,镜夜前辈,你这么急,是要去哪里啊?” 凤氏主宅门外,是单手搭互相肩膀一脸“被我抓到了”的常陆院双胞胎,还有一脸控诉的须王环和状况外的春绯。 凤镜夜:“……” 最初只是单纯无聊,所以想找大家一起耍的双胞胎,没想到有这么大的意外收获,自然是不可能轻易放过凤镜夜了。 于是,机票最后订的,是整整齐齐的五人份。 至于少掉的埴之冢光邦和铦之冢崇的两张机票,他们已经早早去华国交流比赛了。 华国。 办完事的项翛年,被诸多事宜压着的肩膀,松快了不少,这会儿她正举着一串花了她一块五毛钱的糖葫芦,在街边散步。 冬日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无端让人生出几分困意,但项翛年手中偏酸的糖葫芦,又给她振了神。 裹着一层脆糖的山楂入口,唇齿咀嚼间,让人口舌生津,驱散了昨天舟车的劳顿,也缓解了今天辗转的憋闷烦躁。 一路慢慢地走下来,呼吸节奏变得平稳有序,走过家门前的最后一段医院门口的路时,对面突然传来老式蛋糕的浓香。 纯纯的蛋香夹杂着糖味的香甜,隐隐还有甜滋滋油汪汪,让人欲罢不能,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的味道。 项翛年就是被吸引的一员,她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走到过斑马路的人行道前,等待下一个绿灯亮起。 30秒倒计时,让项翛年觉得时间过于漫长,她踢踏着边上的圆石墩,一下一下,跟着红灯倒计时跳跃的频次,磨着脚尖。 终于,绿灯了。 项翛年先是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乱七八糟不守规矩横冲直撞的闯红灯车辆,她才迈着轻快又迅速的步伐,往对面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附近的居民闻习惯或者吃习惯的原因,店门前并没有太多的人在排队,很快就轮到项翛年了。 好久没吃到这些老式糕点的项翛年,把自己感兴趣或是看上去好吃的,都买了个遍,老式鸡蛋糕,焦糖脆底小面包,和新鲜出炉热腾腾烫手的红糖饼。 糖葫芦已经吃完,有些倒牙,这时正好吃点甜嘴的,缓缓那股酸劲儿。 一口咬下去,松软的饼皮裹带着些许滚烫粘稠的红糖汁,甜味顺着喉咙,浸入心底。 “嘶……好烫!好好吃!” 吃得太心急,以至于烫到嘴的项翛年,还不忘称赞味道,得到店员的友好一笑,项翛年后知后觉不好意思,讪笑着走开了。 拎着装红糖饼的纸袋,先放回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