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惶恐了,为什么分手也要跪下恳求?内卷就这么厉害吗?一群围观女士恶狠狠地骂:“渣男!” 玛丽愤怒地看着那跪着的男子,厉声道:“好,分手就分手!”一群围观女士用力点头,帅妹子!点赞! 那跪着的男子嚎啕大哭:“我们既然分手了,我上次送给你的一公斤香料能够还给我吗?” 一群围观男女同时泪崩,你竟然送人一公斤香料?你竟然想要拿回一公斤香料?你竟然只是单膝跪地?你丫应该五体投地五马分尸啊! 一群男子冲了过去,有人温柔地道:“亲爱的玛丽,我对你一见钟情,我可以去你家吃饭吗?”另一个男子大声道:“我父亲是元老院的!嫁给我吧!”一个中年男子愤怒地看着一群年轻人,严肃地喝骂:“你们是馋她的身子吗?你们是馋她的香料,下贱!玛丽,我就不同了,我只要0.5公斤香料,多少价格你随便开。” …… 泰西封城中,某个贵族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大楚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我似乎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那个大楚人叹了口气,道:“你没有听错,每克香料十个银币。” 那个贵族冷冷地看着那个大楚人,道:“你知道一个银币可以兑换一百个铜币,十个银币就是一千个铜币吗?”他是贵族,家中有屋又有田,仆役上千,农奴数万,区区十个银币的绝对值并不能让他惊讶,他惊讶的是以前每克香料两个铜币,现在竟然涨了五百倍,这是当他冤大头吗? 那个大楚人摊手:“阁下,整个法奥只有十公斤香料了,未来的十年内都不会有香料,或者说不会有大量的香料了。” 那个贵族想到没有香料的日子,笑了:“你有多少,我全买了。” 那个大楚人认真地道:“我只有七百克。” …… 罗马帝国的某一个城市中,一个商铺的大门紧闭,商铺中却有几十个人挤在一起。 商人高高地举起手中的袋子,道:“我实话告诉你们,这是我用每克十二个银币的价格拿到的香料,我出售的底价是每克十五个银币,你们谁的价格高,我就卖给谁。” 几十人互相看了一眼,开始大叫:“我出十五个银币!”“我出二十个银币!” 商铺外,一群罗马公民愤怒地拍打着大门,厉声叫着:“开门!我们听见了!你有香料,我们也要买!” …… 纳西里耶城,一个波斯商人神秘地问另一个波斯商人:“听说了吗?大楚最后十公斤想香料被人偷了!”那被问的商人用力点头,又是羡慕又是兴奋:“真有人敢偷啊!” 一群商人凑了过来,各个都有最新消息。 “……听说大楚长公主震怒,下令严查大楚香料被盗事件……至少有三百个大楚士卒被砍下了脑袋,有五百个大楚士卒被流放……法奥城内每天都有士卒的惨叫声……” 众人都确定大楚最后十公斤香料被大楚人偷了,而且这很容易理解。 一个商人道:“每克十二个银币啊,一公斤就是一万两千个银币,十公斤就是十二万个银币啊,换成我也只怕要搏一把了。” 另一个商人道:“错了,已经是每克十五个银币了。” 又是一个商人道:“不,泰西封城已经涨到了每克十七个银币了。” 另一个商人道:“在叙利亚地区至少每克二十个银币。”一群商人激动极了,区区十公斤香料随便找个小包裹就能随身携带,只要越往北价格就会越高,到了雅典会不会每克四十个银币? 有商人喃喃地道:“真是疯了,每克两个铜币的便宜香料竟然到了每克四千个铜币。” 众人话题一转,开始讨论法奥港的情况。 “……最近经常看到大楚的士卒登船离开,虽然也有看到大楚士卒到达法奥城的,但是明显离开的多,新来的少……” “……大楚大量收购椰枣……” “……大楚开始卖玻璃和茶叶了……” 一群商人交流着各种信息,从信息中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脑补出无数真相,努力分析大楚究竟会有多久无法提供香料。 …… 法奥城的城门边,一个背着大包裹的男子出示了一张羊皮纸,进入了法奥城。 城门外一群商人羡慕地看着那个男子,那个男子是早早就加入了大楚国籍的波斯人,进入法奥城畅通无阻。有商人骂道:“波斯奸!” 那波斯裔大楚人进了法奥城,在城中兜兜转转,到了旧城的一处废弃的破烂屋子里,屋子里已经有个斗蓬人在等着他。 “你来迟了。”屋子里的斗篷人低声道,清脆的女孩子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那波斯裔大楚人低声道:“路上有些耽搁……”他丝毫没有因为对方似乎是个小女孩而有所怠慢。 那斗篷人厉声喝道:“下次再耽误,交易就取消!”愤怒之下娇嫩的女孩子声音更加的尖锐和清脆了。 那波斯裔大楚人急忙点头:“是,是。” 那斗篷人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袋子,道:“一克香料八十个银币,这里是一千克香料。” 那个波斯裔大楚人丝毫没有因为价格翻了数倍而惊讶,大楚的风声越来越紧,这最后的香料肯定是价格到了天上。他从大包裹中取出了八百个金币,小心地放在了地上,立刻有大楚士卒从外面进来清点,点头道:“没错。” 那斗篷人这才道:“下一次交易在十天后,我还有最后一千克香料。” 那个波斯裔大楚人点头,将香料郑重的收入怀里,又低声问道:“阁下,大楚本土的香料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波斯?” 那斗篷人摇头道:“最快也要半年,而且总数量不过超过五千公斤。” 那波斯裔大楚人微笑,五千公斤看着很多,放在偌大的罗马帝国和萨珊波斯之内少得可怕。他恭恭敬敬地行礼,慢慢地退出了屋子,这才大步离开。虽然那个斗篷人一直没有表露身份,但是他确信这个斗篷人就是大楚长公主最亲密的女伴司马女彦。 房屋内,司马女彦掀开斗篷,两只眼睛兴奋地放光:“好玩!” 小问竹和胡问静冒了出来,小问竹跳脚道:“该我了,该我了。” 司马女彦脱下斗篷,提醒道:“问竹姐姐,你要假装我,一定要声音轻一点,温柔一点,不要露出马脚,要是不行,还是我来。” 小问竹坚决不肯:“我声音最温柔了,下一个再归你。” 胡问静认真地看外头,道:“再过一会会就来了,准备好。” 小问竹急忙披上斗篷坐在屋子里,然后催促司马女彦和胡问静:“你们快出去,不要露馅。” 片刻后,一个波斯商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