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雇人的工钱,还有原材料所用的钱,最近三个月的总盈利是,“一万九千六百八十四两。” “这么多?”紫玉虽然没看过账本,但他知道他喜欢的一本书才不过几十文钱而已,这能买好多书了啊。 “当然了,你看这儿写着呢,我骗你做什么?”彤玉靠在椅背上搓着手,“你说一只鸡腿七文钱,娘说我看完一本账簿就奖励我一两银子,这里有八本账簿,到时候我买鸡腿给你也带几个。” “我谢谢你嘞。” “不用谢不用谢,都是亲姐弟嘛。” 关于这两个孩子哪个大哪个小的问题,那时候因为云梦打了无痛,所有并不疼,记得很清楚,是彤玉比较大来着,但是等她睡一觉醒了之后,所有人都和她说是紫玉先出来的,她问黄药师,结果黄药师说他没注意,当时注意力全都放在她身上了。 两个孩子生下来之后就让人带下去清洗了。 之后也就糊里糊涂的了,反正都是一天出生的,前后也没差几分钟。 云梦在门口听着两个孩子的说话,敲了敲门。 “娘你来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在没有电灯的时候,一直都是保持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毕竟夜晚没有光亮,什么都做不了,云梦虽然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也不得不说,规律的休息时间对身体好。 所以她便没有将将夜明珠摆出来照明,以至于现在屋中虽然点了好几盏的蜡烛,但到底不是亮如白昼。 “我在看账本,二哥他就知道训我。”彤玉一见到云梦就开始告状。 “你二哥他那是在和你讲道理,你也莫要太过娇气了。”云梦抱其彤玉,牵着紫玉,“别看了,去休息吧,天暗了看多了眼睛疼,明日在看也是一样的。” 已经五岁了,云梦没有让他们在一起睡,虽然五岁的小孩儿什么都不知道,但这种意识还是要有的,把两个孩子安置睡了,去了大的书房,里面还亮着灯呢,霜玉那抹身影还在里面拿着一本书呢。 云梦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打扰他,这件事情发生在她意料之外,但既然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那索性就把它当做一个考验,顺风顺水的过一辈子也不是好事儿。 黄药师这次回京述职,结果就是要会京城了,官任四品,国子监祭酒,主要掌管着大学之法与教学考试。 他去京中了,云梦这些人自然也要跟去的,在上任之前,黄药师有半年多的空闲时间,可以收拾妥之后再上京赴任。 云梦也有些发愁啊,回到京城势必是会和荣国府牵连上,而林家没有长辈,她也没有理由留下来,势必是要跟着一起回去的。 算了,不管了,回去就回去吧,距离贾家败落也还有几年时间,这几年时间说不定变化多了呢。 三日之后,黄药师回到姑苏,云梦将霜玉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不知道他是怎么和霜玉说的,两个人在书房当中呆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之后霜玉果然不复亲几日一般气馁了。 霜玉对黄药师充满了孺慕之情,他想要考中秀才让黄药师夸奖他,他这次没考中,自己到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害怕面对黄药师失望的目光,黄药师对他开解,给他讲了他这篇文章的不足之处,还有他立意的问题。 他是真的觉得他立意没有问题,国家的立国之本就是芸芸众生,他不认为他错了,黄药师对他说,“既然不认为自己错了,那边坚持你所正确的。” 这种文章,霜玉的立意看起来有些惊世骇俗,但是也不能说他错了,本来就是一个人一个想法罢了,只是他的想法不被更多的人所接受而已。 黄药师有半年的时间准备,所以准备年后,开春了暖和些了再往北去,毕竟还有好几个孩子呢。 既然准备回去了,云梦便给贾母去了一封信,说了一下主要情况,黄药师在离京之前去了一趟荣国府,贾母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和最喜欢的小女儿多年未见,她心中还是很欢喜的,即便这些年两个人的关系有些生疏了,但从小宠爱着长大的这一点不假。 当收到信的时候听闻要年后才能来,她本以为算着时间,能够在年前就过来呢,“年后也好,身边到底是带着小孩子的,这数九寒天的再给冻着。” 刑氏见贾母刚刚还不喜呢,转眼就为云梦说上话了,她心思终究是不如王氏通透,“老祖宗,姑苏在长江南,这天儿也不冷啊。” “长江南不冷,过了长江不就冷了。”贾母眼睛撇过去。 终究是她亲生的女儿,即便心中知道了她们母女多年不见疏远了,但她还是不想要让人别人知道,毕竟她曾经多么宠爱小女儿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现在让人知道关系生疏不就是等于告诉别人她之前的疼爱都错付了,这不是明摆着打她的脸吗? 刑氏被贾母给训了,心中不忿,但也不能再说什么了,现在这荣国府的管家权在王氏手里,她说了可不算,再把贾母给惹急了可就不好了,笑笑说道,“老祖宗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贾母冷眼看过去,“这林姑爷日后便要在京为官了,少不了多走动走动,你们若是不长眼的,可别怪我不客气。” 贾母这话说的含糊,做什么她就不客气?还有这屋中除了刑氏就只有一些丫鬟婆子了,贾母这话不明摆着警告刑氏呢。 刑氏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但这不代表她什么话都不想,贾母一见她这样就心烦,嫁过来之前本以为是个小门小户的好拿捏,可没想到小门小户不假,这野心竟然也不小,从前的张氏虽说木讷了些,可也没她这些个贼心眼子。 “琏哥儿的婚事大爷有没有说怎么样了?” “大爷说了,一切单凭老祖宗做主。”刑氏说道。 “我做什么主?那还是他儿子了不是?莫以为他娘没了就可以敷衍了事,怎么说也是他的嫡长子,回去告诉他上些心,还有前个儿张家来人问了这事儿,说是有几个很看好的姑娘,让大爷有时间去张家一趟,也好好商量一番,可不能娶个小门小户的人家回来,日后琏哥儿接了他父亲的位置,有个上不了台面的媳妇也给他丢人。” 贾母说的贾琏的婚事,但实际上谁都听得出来,指桑骂槐,说刑氏小门小户出身,上不了台面。 说了这么一通刑氏不敢接话,贾母心气算是顺了,挥手让刑氏退下去。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了台面。”贾母斜倚着,丫鬟给她捶腿。 又有丫鬟捧来一盅汤品,“老祖宗,这是二夫人刚刚让人送来的,桑葚牛骨汤,冬日喝最是滋补了。” “算她有心,放哪儿吧。”贾母进来对王氏还是比较满意的,自从她接了管家权之后对她比以往更好更尽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