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你干什么,这些都脏了不吃了,你快吐出来。”秋香连忙给石榴拍后背,想要让她吐出来。 石榴吃的太快了,再加上这些豆子上面都粘上土脏了,吃的她有些呛,剧烈的咳嗽着:“咳咳咳咳……” 咳嗽出来一些,还有一些被她咽了下去,秋香拍着后背,“石榴你怎么样?这些都脏了你怎么能吃呢?” “好难吃啊,咳咳咳咳。”石榴把最里面的全部吐出去,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秋香连忙将花园石桌上的水给她倒一杯让她漱口,继续拍着石榴的后背。 石榴喝了一大口水,站直了擦擦咳出来的眼泪,“秋月这是从哪儿弄到的豆子怎么这么难吃啊?怪不得小偷偷了都要扔呢。” 难吃?秋香震惊的看向石榴,“你说难吃?” “怎么了?”石榴后知后觉,仔细的品了品舌|头上的味道,“我恢复味觉了?” 两个人连忙来到厨房,石榴一把抓起盐罐子吃下去一勺,一瞬间,咸意在舌|头上蔓延开来,“呸呸呸,好咸啊。” 秋香递过去一碗水,“太好了你恢复味觉了。” “我真的恢复了,啊啊啊啊……”石榴尖声大叫,“早知道一起吃下去就能恢复味觉我早就一口吃下去了,秋月的药太管用了。” 石榴恢复味觉了,最开心的就是秋香了,她知道石榴很喜欢厨艺,也想要做出来更多好吃的饭菜,失去味觉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惩罚,现在她终于好了,能够做出来更多好吃的饭菜了。 但秋香把这件事情告诉云梦的时候她知道石榴心理上已经好了。 在秋香和石榴找来的时候说石榴吃任何东西都没有味道,就连吃最辣的辣椒都没有感觉,她就知道石榴并不是病理上的失去味觉,因为‘辣’并不是味道,而是一种痛觉,只不过古代人认为‘辣’是味觉,所以石榴会感觉不到辣意。 “总之现在好了皆大欢喜。” 秋香点点头,“只是找不到到底是谁偷了石榴的豆子,华府里面有个小偷总觉得不安心,都是一起生活的姐妹,今日偷了石榴的豆子不要紧,明日偷了老爷夫人的东西,到那时候就真的酿成大错了。” “你也不用着急,是小偷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你现在在华府做丫鬟,要记住财不外露,不然总有一天会招来小偷惦记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姐姐给我的我一直都是藏在箱子底下,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自己一个人看看。”财不外露的道理她当然知道了,“对了姐,石榴说她要摆一桌宴席好好答谢你一番,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答谢就不用了,石榴她失去味觉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大张旗鼓的答谢太招摇了,再说我也来京城有一段时间了,明日也该走了。” “又要走啊?姐姐这次你去哪儿?” “不一定,我在找一个人,也许只有在找到他之后我才能安定下来。” 秋香见云梦神色怅然,想着她要找的那个人肯定是很重要的,而她们姐妹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那就只能是心悦之人,“姐姐要找的是喜欢的人吗?” “是,我很喜欢他。”很喜欢他,所以不要玩儿捉迷藏了,赶快让她找到好不好? 秋香倒了两杯茶,“以茶代酒,希望姐姐能够得偿所愿。” “谢谢。”她一定会让自己得偿所愿,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他、 第二日一早,云梦离开了京城,去往南方,现在桃花酒的主要销售就在南方,先去看看有没有消息。 桃花酒,有着关于两个人的美好记忆,云梦以为她将桃花酒拿出去售卖不超过一年,黄药师一定能够找到。 可事实让她失望了,三年过去了,桃花酒现在中原大部分地方都在售卖,可黄药师的消息是一点儿都没有。 她也不由得想,是不是她的判断错误了,黄药师根本就没有在中原,而是在海外? 再次出海,历程一年多的时间,也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可恶的黄药师,别让她再见到,等让她再见到了一定先打他几拳,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开始蓝宝就说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了,现在已经五六年的时间了,竟然还不来找她,当真是太可恶了。 拿出短笛送到唇边,吹奏一曲她和黄药师一起谱的曲子。 曲子婉转飘扬,飘荡在山谷当中。 云梦躺在树枝上,闭上眼睛,这首曲子她驾轻就熟,曾经吹奏无数遍,而那无数遍的身边都有着那个人,现在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落寞,孤独。 穿越无数次,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好不容易身边有个人了,她却把人给弄丢了,不见了,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回来了。 委屈,十分的委屈。 她把他给弄丢了,他就不能自己找回来吗?她那么爱他。 收起笛子,抹去眼角的那一滴眼泪,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她就不信他找不到。 跳下树来,刚要离开,忽然之间一道箫声若有若无的传过来,仔细听去,吹奏的正是刚刚她吹得那一曲。 云梦心中一喜,连忙辨别方向飞奔过去。 远远的树下,站着一身着西域服饰的人,手中拿着一支竹箫吹奏着,箫声悠远,和她刚刚吹奏的曲子一模一样。 缓缓走过去,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的背影。 待她走到距离他只剩几丈远的时候,那人回过头来,“秋月?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路过。”不是他,即便是同一首曲子,也不是他。 周文斌是在云梦行走列国的时候结识的朋友,他不是黄药师,云梦知道。 周文斌见云梦神情落寞,“你刚刚是把我错认成你的夫婿了吗?” 云梦点头,“这首曲子是我们一起谱写的,他也经常拿着一支玉箫吹奏,我还以为你是他。” “原来刚刚的笛音是你吹的啊,能够谱写出如此绝美乐章的人一定非同小可,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他的。”他历来就是过目不忘,对于音律也有所了解,刚刚隐隐约约听到很是优美的笛音,心动之下便拿出来竹箫吹奏起来。 “但愿吧。”云梦长舒了口气,“你不是在波斯的吗?怎么会在中原?” “我要去苏州,为我祖父逃回一个公道。” 对于周文斌的家世云梦也听说了,之前在波斯的时候两个人相识,云梦看得出来周文斌是一个心思玲珑之人,只是祖父遇害一直都是他心中的执念,让他有些魔怔了。 对于一个外人来说,放下仇恨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但对于当事人来说却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放下的,所以云梦也没有说什么让他看开一些的话。 两个人的方向一致,又是旧相识了,于是便一起上路,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