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所说的,只要有彼此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都不怕。 即便是之前她换身体这种事情,知道有可能会不成功,也知道有可能她会烟消云散,从此离开这个世界,但也丝毫不慌。 因为无论另一方怎么样了,彼此都会同样跟随。 两个人往人少的地方吧,不知不觉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他们走的小巷子也是十分偏僻,正准备往回走,忽然听到一阵哭声传来。 小孩子稚嫩的哭声,听上去十分伤心,两个人循声走过去。 这是一栋破烂的小院子,门也破了关不上,站在外面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房屋的门也十分破烂,在屋子里面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 一个小男孩儿趴在一个人的身边,在一旁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搭在小男孩儿的身上。 两个人走进去,年轻人看到他们走出来,“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听到哭声过来,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无事,请你们离开吧。”年轻人说着。 进了院子这才看到,原来屋子里面不止止有他们几个人,屋子里面有很多人,每一个都是瘦瘦弱弱的,身上穿着带补丁的衣服,面黄肌瘦,看上去就知道营养不|良。 黄药师拉着云梦转身离开,两个人离开了巷子,远远的能够看到远处的锣鼓声天。 紧紧隔了一条巷子,有着这么衣食都是问题的人,也有着欢声笑语,衣食不愁的人,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真的是在一个世界生存着的,这就是世间百态吧。 在他们刚刚离开巷子的时候,一黑一白两道虚影进入了巷子,带走了已经不该留在这世界上的人。 过了元宵节,傅老爷傅夫人和傅官保就离开了,两个人的日子一如往常,而对于那日看到破宅子里面的人,黄药师也给处理了,给那些能够工作的人安排了工作,当然不是什么好的工作,但也能够保证不会饿肚子。 而他们遇到的年轻人名叫乔生,是一个秀才,今年三月也是准备参加乡试的,黄药师见他文采不错,如果发挥正常的话一定能够考中举人。 这个时候的参加乡试和后世的考试一样,有很多学子晕考场,明明平常文采都是不错的,但一到了正是考试的时候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黄药师遇到的这种事情不少,不过他看着个乔生心态不错,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二月中旬的时候黄药师把傅官保接了过来,再过十几日直接在这里参加乡试。 “大哥,依我看不如我还是不要参加了吧,你说你现在是知府大人,我作为你的弟弟,考的不好多给你丢脸啊,要不等你升官了我再参加乡试如何?”傅官保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 “好啊,那你就永远不要去百花楼了。” “为什么?”他不参加科考和去不去百花楼有什么关系?他就是因为去百花楼才能写出好文章的。 黄药师勾起嘴角,“此次应考的秀才当中我见了有几个文采斐然的,中举的可能性很大,你说如若他们同你一起去百花楼,小翠姑娘是选你还是选他们?” “当然是选我了,小翠和我那是什么情谊,岂是别人能比的。” “真的吗?” 面对黄药师那若有若无的笑容,傅官保也有些拿不准了,都说女表子无情,小翠可不止有他一个男人,那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儿。 “男人一生所求的是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黄药师言尽于此,傅官保果真仔细想了想,男人一生所图的是什么? 金钱,权利,地位,女人。 也就这四样,金钱他就没缺过,权利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地位是什么东西?他傅公子在丹阳县就从来都没有缺过,至于女人,对他来说就是百花楼的小翠。 他和那些人争夺的不是小翠,说到底争得还是前三者的总和,百花楼的那些女人最能够把这些看的清楚,要是下次去了百花楼小翠不选他而选了别人,那他傅公子的地位可就下降了。 “男人一生所求的是什么?这是一个问题。”云梦手肘支在桌上捧着脸,看着面前的黄药师,“那你呢?你想要的是什么?” “无愧于心。”权势地位女色金钱,这些东西每个人都想要,但问题是怎么得到,在这个得到的过程当中,底线在哪里? 对于黄药师来说,无愧于心就好。 云梦眨眨眼睛,“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一直都很有道理。” “自恋。”黄药师竟然也有这么自恋的时候,真是少见。 黄药师放下书,拿过一旁的宣纸,唰唰唰下笔如有神,一下子写了好几张纸,叫来人给傅官保送去。 最后半个月,给傅官保做一个最后的提升。 很快到了三月桃李纷飞的日子,乡试如约开始,黄药师和几位同僚一同监考,刚开始一切都好,但在开场半个时辰之后,黄药师注意到乔生脸色苍白入如纸,嘴唇上也是毫无血色,一片死气沉沉模样。 他这是怎么了? 有同僚见黄药师看着乔生疑惑,凑过来说道,“傅大人还不知道呢吧,那个乔生也是一个情种,听闻昨日他剜去了心头肉给那史孝廉的女儿吃下去,也不知道今日能否撑过去。” “心头肉?”他学医多年,现在也会了法术,可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肉竟然能够治病,当真是天方夜谭。 “可不是,那因为他是那史连城的心上人,史孝廉想要把女儿嫁给王化成,不曾想史连城直接病倒了,一个西域和尚来说需要心上人的心头肉才行,这不就成这样了。” 西域和尚? 忽然间,黄药师感觉到一道鬼气出现在门外,而因为这里是考场,属于圣地即便是鬼差也无法进来。 一个法术过去,笼罩在乔生身上,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 胸口的伤口深可见骨,因为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并没有消炎以至于他现在发了高热,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乡试对于每一个学子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而在这片考场上有两个奇葩,一个是乔生,考到一半就昏过去了,黄药师让人把他扶到后面去休息,这场考试他是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 另一个就是傅官保,时间刚刚过去一个时辰,就放下笔趴在试卷上睡了过去,直到考试结束,所有考生离场了,他这才跟着一起离开。 出考场门的时候不像其他人那样或是深思熟虑,或是愁容满面,他一边打哈欠一边摇着扇子,十分的逍遥自在。 一出来就对外面等候的傅明说道,“这次的考题太简单了,本公子一个时辰就答完了。” “那小的先恭喜公子了。” “有什么好恭喜的,不过就是寻常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