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来的?什么目的?” “终于到了,”那黑衣男比江辞还高一个头,眼睛放在天上的白人,没说话先轻蔑地哼笑一声,“说法?我想砸就砸了,你能怎么办?” “哦,想砸就砸。”江辞点点头,走得近了些,猛然掀起旁边的椅子砸在男人头上。 作者有话说: 来看从良小江打人 第68章 “哦,想砸就砸。”江辞点点头,走得近了些,猛然掀起旁边的椅子砸在男人头上。 “艹!”血顺着额角流下来,大脑瞬间开始发晕,男人捂着额头大骂一声,“你他妈敢打我?人呢?来人,把他给我卸了!” 黑衣人迅速朝江辞围拢过来。 这六七个人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功夫,下手非常狠辣,每招都冲着要害,完全是不计后果的打法。 要是江辞仍处于巅峰状态,那或许尚可与他们一战,但他这些年的身体被伤病和烟酒蚕食大半,抛开技法是多年练就的肌肉记忆,在危急时刻还能吓唬一下门外汉,一旦遇到这种练家子,确实很难占据上风。 江辞余光看到值班经理哆哆嗦嗦地躲在被掀翻的沙发后面,捂着嘴对着电话嘀咕些什么。 没傻透,江辞想,还知道通知卢恩旭。 他一人对付围攻上来的打手,渐渐变得有些左支右绌,心深深地沉了下去,脑海里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知道他们大概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必须要速战速决。 找准时机,躲过一个迎面而来的酒瓶子,江辞一腿踹在对面男人的小腹上。 他转头拾起一个酒瓶摔在桌子上,将带把的玻璃碴子抵在男人脖子上,“好了,我们可以聊聊了。” 黑衣男人破口大骂。 “嘘,嘘,”碎玻璃在颈部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江辞把黑衣男人挡在身前,眼睛盯着面前踌躇不前的一群打手,“我现在从这里划一下,不必等到救护车赶来,你就会如同被放干了血的牛羊,变成一具苍白干瘪的尸体。所以,不要逼我这样做,虽然我的手很快,但是感受血液一点一滴流尽的滋味并不好受,相信我。” 黑衣男人心脏颤得厉害,勉强镇定下来,“说出你的条件,不要冲动。” “把枪放下,让你的人出去,我们单独聊聊。” “不行!那样我岂不是任你宰割……” “嘘,”江辞来之前喝多了酒,又变得不耐烦起来,“你现在没资格说不。” 打手退到已经破烂不堪的店外去,江辞挟持黑衣男人走到石柱后面,稍稍松动了一下僵硬的后背,“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是或不是就行。” “你们是桑德尔迪伦派来的?”他箍在黑衣男人颈部的手臂收紧三分,“说话!” “……是!”黑衣男人咬牙切齿。 “他派你们来干什么?干掉我?应该不是……不然放冷枪就够了,”江辞“啧”了一声,“阵仗这么大,是想活捉我,然后逼卢恩旭就范?……你老板要争公司的经营权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做事,他不会把这些告诉我!” “手机给我,”江辞命令道,“我要跟你老板通话。” 他将手机从黑衣男人的口袋里抓出来,手臂用力勒紧他的脖子,谨慎地注意他的动作。 然而那黑衣男人全然不动,仿佛真的怕他手一抖送他去见阎王。 江辞分了一点神去打开通讯录,只有几秒钟的时间,那黑衣男人找准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缩进了西装袖管,指尖一点—— 右臂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仿佛被沿着血管注射一剂麻醉针,江辞头脑发昏神经麻痹,被黑衣男人一脚踢在小腹上。 后背猛然撞到石柱,五脏六腑搅成一团,整个人顿时痛的眼前发黑。 江辞的耐药性比普通人强上百倍,后背的痛又犹如针扎油煎,令他禁不住骨骼僵直,肌肉痉挛。却见那黑衣男人已经气急了眼,抓起刚才被收缴的枪对准了江辞。 其实江辞是能够躲开的,但是在这一刻他突然晃了神,他记起死亡来临的滋味,好像痛苦只有短暂的一瞬,反倒是错失死亡的痛苦会更加深刻而长久。 只是这一晃神的功夫,他看见那黑衣男人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而来—— “江辞!——” 电光火石之间,他听见有人在叫他,但却又犹豫是自己的幻听。 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在这种危急的时刻赶到他的身边,还有谁会这样惊恐不安地呼唤他,还有谁会……不要命的为他挡一颗子弹。 ……好像是有过的。 好像是有过的,但已经随他坠入火海,此生永不愿再忆起。 宴云楼见到江辞的时候,他站在一片光怪陆离的废墟中,直挺挺的,目光毫无焦距,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完全自我放逐的空白,像是在等待子弹射入胸膛的那一瞬间。 宴云楼抱紧了他。 冲击力让他们同时后退了两步,但宴云楼没有放开他,他的怀抱柔软,但无坚不摧,像包裹着珍珠的蚌壳。 江辞感到温热的血,蓬勃地溅上他的前胸。 似乎是怕惊到他,男人的声音很小,连痛吟都很轻微,“不要怕,江辞,”他说,“别害怕。” 作者有话说: 今天很短小,因为要把这一part写完,不要骂我宝宝们,最近很多人骂我,哭哭 第69章 “你不应该插手。”江辞开口道。 白炽灯的光亮到令人眩晕,两个人坐在看守所的长凳上,后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 “那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子弹打中?” 宴云楼心有余悸,猛然扭头去看江辞,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攥的死紧,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地爆出。 他左肩缠绕着纱布,血从纱布里渗出来,红得碍眼。 警察和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他已经流了很多血,现场看上去十分惨烈,像什么灭门惨案的现场。 担架已经抬了过来,但他不同意去医院治疗,执意要跟江辞一起去看守所接受问询。 江辞不说话了。 宴云楼手抖的厉害,心跳还没有平复下去,眼睛一闭就是手枪对准江辞的画面和雪夜里轰然爆炸的楼房交替播放。 他感到后怕,散落的残片,呼啸的子弹,江辞的表情,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心惊胆战。 “你为什么……最后的那一刻,你为什么不躲?你明明能躲开他的子弹?!” “……太近了,躲不开。” “不可能!江辞!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你是不是……”话说出口是很艰难,但宴云楼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的声音很苦涩,带着明显的颤抖,“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躲?” 江辞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