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嘛?”江辞问他,“你好像很惊讶?” 宴云楼点点头,“你上课都不积极,谁以为你能认真写论文。” 江辞笑了,“书本上学的那都是死理,你自己也在公司里做事,你说,你哪一个项目做完不比在课堂里听四年学到的多?时间就这么多,要用到刀刃上,我们这上的是社会大学。”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宴云楼说他,虽然他想了想,感觉江辞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当然有理,”江辞话头一转,笑嘻嘻的,“但要是去学校能见到你,我也不介意天天去点个卯。” 宴云楼想起他俩刚认识的时候,倒确实是如此,江辞自己不上课,隔三差五地在他班级门口堵他……江辞已经凑近了吻住他,宴云楼再思考不了这些有的没的,全情投入地与他勾/缠/咬/噬,沉/沦/yu/海。 在江辞家里,最多还是做这档子事。 正是重yu的年纪,宴云楼刚开了/荤,体力又好,江辞见多识广,花样多又不要脸,两个人每次在床/上都像过了今天没明天一样抵/si/缠/绵。 江辞还是做下面那个,一方面是宴云楼一直不肯松口,另一方面是他也察觉出一些乐趣来。有时候宴云楼把他弄的舒服点,话头上再哄着些,他半推半就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又被搞了一整夜。 还有一件事,是两人始终没有确定关系。 作者有话说: 太难了,总算发出来了 第34章 江辞说起过这个问题,不是为了逼宴云楼松口,而是他自己也有点摸不准。江辞之前身边的那些小男孩,根本称不上是“男友”,只是玩伴罢了。所以他也不确定自己现在的状态,到底是有多想跟宴云楼发展床/上以外的关系。按照他一开始的念头,他跟宴云楼上/床了,就已经完成了任务,但是他没像过去似的很快失去兴趣,反而觉得能跟宴云楼一起生活也不错。 他跟宴云楼提起过几次这个问题,但是每次都会被特别粗暴的打断。时间长了,江辞心里也有些不得劲了,好像自己有多么差劲似的,弄的宴云楼这么嫌弃他。 他想宴云楼可能还没从“直男”的自我认知中转变过来,没事,不谈就不谈呗。 但是让他心里最不舒服的,是宴云楼对他们关系的隐瞒,这种隐瞒异常的严防死守,几乎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程度。 第一次是他俩在外面吃饭,宴赛儿打电话来,说自己正在宴云楼家门口,问他在哪儿。 段玲的事事发之后被宴开元弄到了城郊一处房产独自生活,宴赛儿转到了寄宿制小学,每周只有周六一天能回家,她还不知道她母亲和哥哥之间的龃龉,所以时常来找宴云楼玩。 宴云楼接到电话之后要往家里赶,街上正是车多的时候,公交地铁站被出行的人们围得水泄不通。江辞说要捎他一程,“上高架还快一点,我把你送过去得了,等你妹妹走了……”他不怀好意地冲着宴云楼眯眼笑,“你还可以邀请我去你家里坐坐。” “不用了,你继续吃吧,”宴云楼擦了擦嘴,起身,“我打车去就行。” “我在这儿还能让你打车?”江辞抓起外套,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送你。” “我说了我自己去。”宴云楼站着没动。 “你怎么回事?”江辞皱着眉,“我吃的差不多了,送你过去也不绕路,你看看外面这些人,这个点儿你上哪儿打车去?” 两人一言不发地看着车流入拥挤的车流。江辞话说的强硬,只是因为不喜欢宴云楼拒绝他,因为这种拒绝让他觉得……即使两个人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宴云楼还是一直一直地将自己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 别的他倒是没多想,甚至错以为宴云楼的拒绝是一种体贴。 离目的地还有两个路口,宴云楼开口跟江辞说,“你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吧。” “不着急,”江辞没当回事,“还得有一会儿呢,你家小区有停车位吧?” “你路口把我放下来就行,”宴云楼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不用进小区。” 江辞这才慢慢回过味来。 他扭头看了一眼宴云楼,神色有些发冷,但语气很平和的问道,“宴云楼,你什么意思啊?” “很难理解吗?”宴云楼说的很直接,“我说了,你不要再往前开了,我不想让你和我妹妹见面,或者说,我不想你跟我身边任何一个人打照面。” 江辞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从路边停下,两个人因为惯性向前俯冲而去,又被安全带弹回来。 宴云楼打开车门要下车,江辞在他身后喊,“你回来!我他妈是什么洪水猛兽啊?啊?用得着你这么防着我?” 宴云楼关上门,透过车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大步向前走去。 正是初春的时候,道路两侧绿枝嫩芽在风中摇曳,宴云楼穿了一件黑色风衣,行走间衣袂纷飞,背影潇洒倜傥,江辞盯着他远去的背影骂了一声,猛地一拳砸到车喇叭上。 他心里有气,也生平头一次体会到委屈的情绪,甚至感到有些心灰意冷。他对宴云楼怎么样自是不必说,两人相处的这些日子,他能感受到宴云楼的态度在软化,但是他现在怀疑这一切只是自己在盲目乐观,不然怎么能够解释上一刻还与他在床/上甜言蜜语翻/云/覆/雨的人,下一刻竟然毫不留情地对他翻脸不认人。 这件事之后他有一个星期没联系宴云楼,到了周末晚上十点多,他应酬回来,刚走进楼道里,突然看见门前蹲了个黑黢黢的影子。 宴云楼站起来,腿有点发麻,还是极其俊美的一张脸,在楼道的白色灯光下显得表情有些倦怠。 “你来干嘛来了?”江辞抱着臂,皱着眉头打量他一番,没有丝毫要开门的打算。 “来找你,”宴云楼皱了皱鼻子,“等了三四个小时了,你去哪儿了?喝这么多酒。” “跟你什么关系啊?”江辞呛他,“有正事到我公司去谈,没事就滚蛋,别挡我进门。” 宴云楼眉头跳了跳,大概是不习惯江辞这么跟他说话,“我只有正事才能找你了?”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江辞打断他,“是你要跟我划清界限的,好啊,老子接受了,你现在又来干什么?” “我那天不是那个意思,宴赛儿还小,又是个大嘴巴,看见什么都要往外嚷嚷,你也不希望她把话传到宴开元耳朵里去吧?” “我有什么希望不希望的?我告诉你,老子无所谓!让他知道了我就敢认,我敢说我就是看上你了,就是想跟你在一起,你敢吗?宴云楼你他妈敢吗?” 江辞是喝醉了,眼睛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