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都得从中盛给我滚的干干净净。” “别的都好说,股份和……” “这我不管,”宴云楼打断他,“你可以跟他们说,死咬着不松口的话,那就记着往后每月去铁安路探监吧。” “虽说是他们兄弟俩手脚不干净,但这些证据捅出去也会对公司有影响。” “我知道,所以就是吓唬他们一下,他们不敢冒这个险。”宴云楼说。 事情谈完了,宴云楼站起身来,说了句“走了”,转身向外走去。 “云楼,”宴开元在背后叫他,“你……你长大了。” 其实他知道宴开元想说的是“你变了”,但是有谁是真正不会变的呢,他不狠,不毒,不先发制人,不无所不用其极,那就只能被动挨打。 这是他十八岁走上社会之后学到的第一课,这一课是江辞教给他的。 作者有话说: 宴小楼:反击,biu~ 第30章 室外正下着雨,宴云楼从中盛出来,望着那淅沥沥的雨帘,突然特别想给江辞打个电话。 那边过了好久才接通,慢吞吞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喂?” “我,宴云楼。”他说完这句话才突然想起来,上次这么说的时候被江辞呛了一下。 不过那边没多说什么,只问了一句:“有事?” 宴云楼察觉他兴致不高,“段家的事儿解决了,我跟你说一声。” “嗯,”江辞应了一句。他似乎在抽烟,有很轻的吐息的声音,飘渺的像一声叹息,“过来说吧,地址我发你。” 他说完,也不等宴云楼回话,自顾自地扣了电话。 宴云楼按照他发的地址一路找过去,挺高档的一个小区,离联大和洪霜堂都不远,但是他还是有点疑惑,江辞能住这儿? 就他那个三天两头被人刺杀的体质,他以为他得住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里。 宴云楼按了门铃,过了一会儿,江辞拖拖沓沓地走过来开了门。 玄关没开灯,深处昏暗的光从他身后照过来。他穿了一件丝绸的灰色睡袍,松松系着腰带,没骨头似的倚在门框上,脸上的表情有点迷离。 他喝醉了。 “进来。”江辞丢下这两个字,转头走进客厅。 宴云楼跟着踏进去,视线在室内扫视了一圈。二百来平的一个大平层,装修很简约,只有黑白灰三个色调,样板间似的。 江辞靠在沙发扶手上,琥珀色的酒液在手中的玻璃杯里摇晃,他下巴点了点,对宴云楼示意,“坐啊,随便坐。” 沙发背上搭着一套黑色的西装,湿漉漉的沁了雨,裤脚上沾满了泥浆。宴云楼洁癖发作,根本看不下去,皱着眉把衣服拎在手里,“你洗衣机在哪儿?” 江辞歪七倒八的,抬手指指洗衣房。 宴云楼把西装丢进去,洗衣机运作起来。 他甩着手走出来,半路上把地上林林总总的空酒瓶子搁到垃圾桶里,刚坐上沙发,听见江辞喝着酒慢慢悠悠地说,“挺贤惠啊,让我看看……哎,我这地是有几天没拖了,顺手帮我拖了吧。” 宴云楼黑着脸看他。 江辞哈哈一笑,歪着头说,“行啦,说说吧,怎么把你那恶毒的继母和俩坏姐姐干趴下的。” 他讽刺宴云楼是灰姑娘。 宴云楼把在宴开元办公室里发生的对话捡着重点跟江辞说了。 “好家伙,”江辞撑着脸笑,“有点能耐啊云楼。” 宴云楼从小被人夸到大,好话听的耳朵生茧,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话从江辞嘴里说出来,就让他觉得格外的情绪高涨。 “但是你那俩堂哥也太蠢了,你还没出招呢,自己就把压箱底的秘密给秃噜出来了,赢了这俩蠢货你也没什么好光彩的。” 宴云楼脸又黑了。 江辞没注意他,“你就没想过,要是他俩不把段玲供出来你要怎么办?我记着‘浮雪’给你的那些证据跟她不沾边吧?这女的确实挺阴险的,行事还小心,不是个好东西。” 宴云楼笑了,“好东西?要论不是好东西,头一个就数着你。” 江辞也不在意被他埋汰,抬腿踢了他一脚,只是早已醉的使不上力,“问你话呢,那俩夯货那儿要是走不通,你要怎么把你继母拖下水?” “没有证据,就自己造一个证据,这套你不是很熟吗。” 江辞“啧”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感叹道,“宴云楼,你学坏了。” “是吗?我以为你会很高兴看见我变得跟你一样。”宴云楼倚在沙发背上看向他。 “跟我一样?那你还差得远呢,”江辞把杯中酒喝净了,迷瞪着眼睛与他对视,缓慢地轻声道,“你不用那样……云楼,你不用那样。” 气氛逐渐变了味道。 江辞窝在沙发里,从茶几上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还问宴云楼,“喝点?酒杯在柜子里,自己拿去。” “我不喝了。”宴云楼说,“一会儿还得回家。” 江辞的酒量铁定不差,两人也算一起喝过几次酒,宴云楼从没见他醉过。但他今天应当喝了不少,空酒瓶摆了一地,脸上难得有些熏然欲醉的表情。 “喝点儿,”江辞还劝,“外头这么大雨,干脆甭回了,喝完就在这睡下,反正你都从家里搬出来了。” 窗外的雨水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客厅天花板上开了一盏水晶灯,橘黄色的光,显得慵懒而暧昧。 宴云楼看着他的脸,英俊风流的五官,脸颊铺着一层酣然的薄红,半睁的眼眸被水汽染的亮晶晶的,眼神像带蜜的勾子。 宴云楼的喉结上下滚动,最后还是说,“不了,我这就回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要向外走。 江辞在他身后开口,声音是低沉的,也带一点潮湿的水汽,“不喝酒,那要上/床吗?” 宴云楼猛地回过头去。 ———— …… ———— 作者有话说: 咳咳,欲知后事如何,请移步 第31章 这一晚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第二天天光大亮时宴云楼才从睡梦中醒来,翻起身来看了看墙上挂的表,竟然已经十点多了。 江辞不在床上,宴云楼甩了甩脑袋,心里记起昨夜的疯狂,不禁有些赧然。 也许是因为解决了段家的事,这让他感到了骤然的松懈,所以才会没有抗拒的放纵了自己。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明明喝醉酒的是江辞,而自己却像中了邪一样精/ 虫上脑。 他从江辞的衣柜里随便拿了一套衣服穿,推开卧室门往外走,不知道为什么,他平时的生物钟一直很准时,但是跟江辞在一起时却总是起的很迟。 江辞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做饭,他换了一件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