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叫好声响的更烈。 美女在这声音中将麦克风递给江辞,伸出芊芊玉手欲拉他上台讲话。 江辞没动,晃悠悠站起来,冲着麦克风说了一声“喂”。 来客又都笑起来。 江辞站在台下说了几句话,大意是感谢朋友们的捧场,大家今日玩得尽兴,三楼有客房,喝嗨了算他的。 他抬手朝二楼挥了一下,客人都很捧场,宴云楼听见有人嗷嗷朝下喊。 这酒吧是他的产业,但平日里在Rosie手下经营,Rosie就是那金发美女,刚才挽着江辞的手冲四周散了一圈飞吻。 音乐声重新响起来,分贝比原先更大,灯光也更闪,桌上重新上了一遍酒,侍应生在卡座之间穿梭,像不住游弋的鱼。 江辞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向北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他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二楼上来一溜儿质量极好的公主少爷。 徐航挑了个漂亮姑娘搂在怀里,一开始还记得照顾宴云楼,因为摸不准他性向,所以也不敢自作主张,只模糊问了两句。然而宴云楼看上去并不热衷,只是低头饮酒,弄的一排眼巴巴的姑娘少爷含恨而去。 温香软玉在怀,徐航也顾不上他了,抱着姑娘温声细语的说了几句,接着就只剩下了唇齿相接的渍渍水声。 灯光变得极其晦暗暧昧,鼻尖涌上一点清甜的味道,有人开始过来敬酒,宴云楼连着喝了七八杯,转头看见二楼也像开了闸的动物园一样开始混乱起来。 身边梁子川也没点人陪,他似乎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酒杯攥的死紧,瞥见一点yin靡的场景就立刻慌乱地低下头去。 宴云楼记得他是有未婚妻的,前进实业的小女儿,有传言说明年开春就办婚礼。 “小宴总,”梁子川满脸通红,“那个,我晚一点还有事,现在要下楼跟江小爷打个招呼,然后我就回了,你看……” 宴云楼站起身来:“走吧,我跟你一起。” 刚才喝的太急,他也有点醉了。边上有客人搂着伴儿去三楼开了房,二楼一下子轻简不少。既然社交的任务已经完成,宴云楼也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 两人刚想下楼,对面又来了一拨人过来敬酒,这几位都跟宴云楼在生日会上见过面,于是多谈了几句,一直到桌上的酒都见了底。 侍应生走过来给桌上的空杯子添了一圈酒,宴云楼被起哄着碰杯,转身顺手拿起一个干净的酒杯一饮而尽。余光里徐航的头埋在姑娘胸前,脸色醉醺醺的有一丝痴态。 好容易应付完人情往来,宴云楼拿起外套与梁子川一同下楼,他喝的有些多了,梁子川比他还不成事,在楼梯上走的东倒西歪,只差没一头栽倒下去。 宴云楼看不过去,伸出两指拽住他后领,提溜小鸡仔一样让他立起来。 梁子川眼睛都睁不开了,也没觉得这姿势有什么不对,还大着舌头给他道谢:“小、小宴总,见笑了。” 下了楼,江辞正埋在人堆里喝酒,桌上散了十几个空酒瓶。他看起来倒没什么醉意,只眼角稍稍有些发红,衬衣被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坚实饱满的一片胸膛。 “江小爷,”梁子川扶着沙发努力站稳了,端着杯子给江辞敬酒,“感谢招待,我、我晚上还有点事,喝、喝了这杯酒就先回了……” 江辞跟他碰杯,一饮而尽,朝身后的人招招手:“还能走吗?向北,来,送送梁总。” 梁子川快撑不住了,让向北扶着作着揖往后撤。 江辞眯着眼打量了一眼宴云楼:“还行?没喝多?” 宴云楼穿上西装外套,从桌上拿起杯酒来朝他一举:“我也先走了,祝江老板,财源广进。” “这么早就走?”江辞蹙眉,眼神奚落,“宴家有门禁?还是宴公子十二点之后要变回灰姑娘?” 宴云楼没理会他的打趣,自顾自把酒喝干了,朝他略一点头,转身就要往外走。 刚迈出一步,下腹突然一热,四肢百骸瞬间窜起一阵细密的痒来。四周酒气蒸腾,宴云楼浑身发燥,大脑一片混沌,只觉得痒意愈演愈烈,陌生的欲望汹涌而来。 他诧异极了,猛地回头盯住江辞。 作者有话说: 希望不要被屏蔽呜呜,下一章上车,wb@鹿大款,关注我,内容会发到那里去~ 第3章 “怎么了?”江辞被他这眼神蛰了一下,不明所以道,“不舒服?沙发上坐一会儿?” 宴云楼慢慢坐倒在沙发上,勉强压制不断被欲/望侵蚀的大脑,四周晃眼的灯光和喧嚣的音乐随着他加速的心跳轰然作响。 江辞看他脸颊泛红,额头渗出汗水,质地良好的西装裤渐渐被顶出一个骇人的弧度,瞬间明白过来。 他目光一暗,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 宴云楼皮肤白的跟雪一样,殷红的唇瓣微张着喘息,隐隐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一个若有似无的水红色舌尖。他金棕色的眼睛大而有神,现下被覆上了一层薄薄泪膜,像难耐到极致时忍不住要哭出来一般。 ……江辞额头上的青筋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有男人能长得这么勾他的魂。 “起来,我给你开间房。”江辞上前一步去摸他的脸,还没碰到,“啪”的一声被打开了手。 酒的后劲渐渐涌上来,宴云楼甩了一下头发,眼前开始发晕。他防备地瞥了江辞一眼,自以为目光有十分狠意,其实眼里水波潋滟,金棕色的瞳孔像是能够将人吞噬其中的粘稠琥珀。 “离我远点。”他沉声警告,手伸进西装口袋里摸索自己的手机。 江辞完全不怕他,勾着他小腿往外一撂,宴云楼浑身无力,两腿微微分开,整个人大张大合地暴露在他眼底。 江辞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扫过他那处,似笑非笑地目光牢牢锁住他,意有所指道:“就这样出门?像什么样子?” 他薄唇轻启,无声地吐出几个字来,宴云楼看清了,他说的是:发/情的公狗。 宴云楼眉头一跳,只觉得浑身燥热更甚,身下涨痛难忍,恨不得立刻纾解一番。 江辞不再多话,搂着他的肩将他撑起来,手从他后领伸进去往外一薅,宴云楼的西装外套就被整个剥下来甩在他右臂上:“自己挡着点。” 亚麻的布料有一种粗粝的质感,宴云楼的小臂贴在江辞胸前,随着两人走动的姿势不断摩擦,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越发的痒。他腿有些发软,但是江辞的肩臂非常有力,横亘在他腰间推着他上了三楼。 “江总,”三楼前台的漂亮小姐鞠了个躬,目光很规矩地在两人身上一闪而过,“您……” 江辞摆摆手,不欲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