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应该给个名分?” “我可以去后面。”喻年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来日方长,蒋洄也不恼,只是好笑道:“还真把我当司机了?” 车子驶过路口,喻年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小区:“从这里进去,直接左转,第二栋楼前有停车位。” 喻年指挥蒋洄停好车之后,才继续道:“没把你当司机,我不打算给车钱。” “那就肉偿吧。”蒋洄推开车门,下车,把喻年扛在肩上,关车门锁车的动作一气呵成。 “几楼?”蒋洄常年在锻炼,历年运动会,只要在项目报名表上看见他的名字,其他人就只能争二保三。抱着人上几层楼不是什么大事。 “六楼,”喻年挣扎道:“你放我下来,我家电梯今天检修,物业刚给我发了短信。” 蒋洄连个愣都没打,两只手拖着喻年换了个姿势,他像是考拉抱宝宝一样把喻年抱在怀里,拖着喻年往家里走,见喻年又要挣扎,惩罚似的拍了拍他:“别闹,现在放你下来,你肯定腿软。” 喻年这才老实待好,羞耻心作祟,不情不愿的将头埋在了蒋洄的怀里,柔软的发随着蒋洄爬楼梯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晃的蒋洄有些气息不稳。 脚步声和蒋洄的喘息声在楼道里回响。 到了六楼,蒋洄从喻年口袋里摸出钥匙,“吱嘎——”一声打开了房门。 第三章 宝贝儿,我再给你一次编故事的机会 喻年被扔在床上时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他像一条不小心跳上陆地濒死的鱼,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伸出白皙的手向上抓着什么,黑色的信息素阻隔环挂在纤细的手腕上摇摇欲坠。 蒋洄站在床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喻年,眼底晦暗不明,抱喻年进卧室的时候,他看见了垃圾桶里扔着的两支不同品牌的抑制剂。 其中有一支,是他第一次遇到喻年发情时从药店里买的,蒋洄清楚的记得上面的药品说明。 特效抑制剂,一次一支,有效期二十四小时。 在床边站了半晌,他才前倾握住了喻年柔软的手,漫不经心的吻了喻年的每根手指,问他:“昨天怎么不来找我?” “今天上午,”等了太久,喻年清冷的声音带上了细微的哭腔,他缓了缓才继续道:“有考试。” 蒋洄松开喻年的手,直起身,把自己的阻隔环摘下来放在床头,冷杉的味道肆无忌惮的在房间里四散开来,他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宝贝儿,我再给你一次编故事的机会。” 这周五,是学校的大扫除。 喻年此刻仿佛置身在幽深的丛林中,手上微凉的触感消失了,他下意识想去抓,却什么都没能抓到,喻年执拗的把头转到另一边,缩成一团,明显在拒绝沟通。 半年前分化成omega的时候,喻年就做好了这辈子独自捱过发情期的准备,可人算不如天算,三个月前,他过生日当天,在空无一人的教师办公室里帮老师判卷子,遇到了来交检讨报告的蒋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喻年迎来第一次发情期。 起初,蒋洄只是好心的把失去意识的喻年送到了酒店,顺便买了抑制剂。 但喻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对抑制剂这种连药都算不上的东西产生抗体,从他红着眼朝蒋洄伸出手的那刻开始,一切就失控了…… 刚分化成omega的少年发情期不稳定,每次发情间隔三个月到一年不等,持续时间也因人而异,最近察觉到状态不对,喻年翻出手机里,蒋洄强行存进去的联系方式,思忖片刻,毫不犹豫将人拉进黑名单,极具探索精神的把市面上能买到的抑制剂统统买回了家,摊在地上挨个试了一遍,但每一支都起不到应有的效果,产品说明起不到任何指导作用。 况且即便抑制剂有用,但开过荤的omega哪儿那么容易再靠这种东西度过发情期,喻年别无他法,只能把被关在手机黑名单的蒋洄又放了出来。 昨天晚上,发情期来势汹汹,他打了抑制剂之后又折腾了好久才睡着,今早出门晚了,没来得及扔垃圾,再说他本来也没打算带蒋洄来家里。 “你……你做不做,不做就滚。”喻年抬起脚,毫不留情的踹向蒋洄。 蒋洄眼疾手快,在半路抓住了喻年纤瘦的脚踝,直接把人拖到自己面前,迫使他的双腿环住自己的腰。 送上门的omega哪有不吃的道理。 蒋洄俯下身,把喻年抱在怀里,想要吻一吻那块散发着浓郁桃子香的软肉,喻年却在他要碰到腺体的瞬间开始挣扎,一度想要逃走,但这个姿势,喻年退无可退,他眼神涣散充满了防备:“蒋洄!” 话中的含义溢于言表:你越界了。 房间里没开灯,两人在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中对峙。 “别躲,我就亲亲。”蒋洄叹了口气,随手摘下喻年的手环,香甜到甚至带着些刺激的水蜜桃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水蜜桃和冷杉的味道搅作一团,迷乱又温馨。 蒋洄早就看穿了喻年的心思,无奈道:“下次提前给我发消息,别乱用抑制剂,那东西对身体不好。” 喻年似乎再也撑不住了,直勾勾的望着他,眼中的氤氲快要溢出来。 蒋洄欺身而上。 第四章 少爷,屈尊盛个饭 两个人在床上足足厮混了两天,期间蒋洄一度想爬起来做个饭,但每次刚离开五分钟,就被喻年甜腻腻的水蜜桃味逼回卧室。 上学的时候,蒋洄也有过前一天晚上通宵上网,第二天上课趴在课桌上睡一整天补眠的光辉事迹,,整天不吃饭是常有的事。 这样的生活作息,蒋洄习以为常,却不代表喻年能习惯。 周五晚上两人闹得太凶没顾得上吃饭,喻年半夜犯了胃病,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找药,蒋洄才看到喻年家里满满一抽屉的胃药。 各式各样,五花八门,品种相当齐全。 这人怕是把胃药当饭吃。 蒋洄家里有负责照顾他起居的阿姨,阿姨厨艺好,蒋洄也不爱吃外面的东西,他总觉得外卖都是油腻腻的隔夜产品。 偶尔遇到阿姨请假回家,蒋洄要么饿着,要么自己去厨房煮面条,时不时研究个新菜磨练厨艺。 但眼下的情况显然不允许他去厨房大显身手,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蒋洄破天荒在手机里下了外卖软件,哄了好久才断断续续的问出了喻年家的收货地址,一天三顿按时叫了整整两天的外卖,吃的他有些怀疑人生,一度觉得自己铁打的胃里被强行揉进了一团棉花。 周日下午,喻年的发情期终于结束,他太累了,在蒋洄还在吻他的时候,就彻底睡了过去。 蒋小爷捏了一把喻年微红的脸,替他清理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