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自理了。 但要恢复到战前的状态,还需要好好修养几年。 然而在沈灼以为他的身体需要恢复的时间更长时,宝宝却像之前一样,每天都在源源不断地给他的腺体提供温暖的力量。 本来需要很久才能恢复的腺体,仅仅半个月就已经恢复了大半。 “宝宝不会现在就觉醒能力了吧?”沈灼稀奇地碰了碰小腹。 他是不显怀的,三个半月小腹还是平坦的。 只有略微隆起来的弧度,衣服一遮盖根本看不出来。 度沨不太敢碰沈灼的肚子,只敢指腹靠近隔空摸摸,但又实在很喜欢,眉眼都是宠溺的笑意: “那他的等阶大概会很高,会比我更厉害,到时候夫人就不需要我保护了。” 沈灼坐在度沨身上,背靠着他的胸口,听到这话回身看了一眼: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醋味?” 度沨低头埋在沈灼肩颈,闻了闻平滑娇嫩的腺体中散发出来的昙花信息素。 “是有点。”alpha现在倒是非常坦诚。 沈灼捏捏他的脸,颇为好笑: “跟孩子吃什么醋?” 度沨又不说话了,只是将人抱得更紧: “老婆,我们办一场婚礼吧。” 沈灼指尖在度沨脸上停顿了几秒钟。 结婚照,蜜月旅行,结婚证,交换戒指都有过了,沈灼早就已经忘记他们并没有举行结婚典礼。 又或者说,有没有结婚典礼对沈灼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和度沨站到过帝国的顶端。 他和度沨并肩战斗过。 他们在海边阳光下宣誓诺言,在夜空烟花中表白心迹,有属于他们的徽章,属于他们的花,甚至是属于他们的国度。 现在还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沈灼很知足。 “战后帝国这么多事,我们还是一切从简……” 沈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不行。” “婚礼的事情交给我,你只需要在那天当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就好。” 度沨亲了亲沈灼的额头,又顺着脸颊一路向下,“等你的身体再好一点,我们就办婚礼。” 沈灼被亲得发痒,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 “好,好,别亲了……痒……” “等宝宝身体再好一点,就能补充信息素了。”alpha嗓音低沉喑哑,撩人无形,“宝宝不想我吗?” 少年也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安抚了。 腺体释放的信息素对于怀孕的omega来说是不够的。 还需要更近,更深入,更紧密的联系。 但度沨一直说要养养,再把身体养好一点。 每天房间里充斥着高浓度的信息素来缓解孕早期omega身体的躁动。 “嗯……”沈灼转身搂住度沨的肩膀,抬起脖颈回应。 他说不出露骨的“想”,但也说不出不想。 男人的大手不轻不重得在沈灼腰后揉捏着,却在解开睡衣扣子舔吮后就戛然而止。 少年动了动腰,不满地哼哼了几声。 被度沨按住:“现在还不行。” 沈灼只好张嘴咬在度沨的喉结上,听到男人闷哼一声才松嘴。 他手指下移,握住。 “明明这么兴奋,度沨。”少年缓缓眨眼,“就这么忍得住,坐怀不乱?” 度沨咬了回去,不过是咬了一口沈灼的嘴唇:“坐怀不乱是不可能的,但老婆的身体最要紧。” 就在这时,安在门外敲门说让老爷去开会。 度沨最后和少年交换了一个温暖濡湿的吻,沈灼目送他出了房门。 两人一天之中能够像这样腻歪的时间只有吃过中饭晚饭后的一个小时,以及晚上十点之后。 但沈灼孕中多眠,十点已经沉沉睡去。 这就导致两人哪怕都在百梦,整个白天都见不上几次。 度沨重新接管的军部所有事情,而沈灼和封沐桠则包揽了王室政务。 每天送到百梦的文件不计其数,沈灼坐在床上,支着一张小桌子开始批阅。 他和度沨一直对帝国王室颇有微词。 所以现在虫母消灭,虫潮已过后,就应该轮到整个帝国的革新了。 从法律到政策,所有与民生相关的条例都需要重新修改。 这导致他和封沐桠每天要忙的事情数不胜数。 这时恰巧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 沈灼接通,发现里面已经有两个人。 不,确切来说,应该是三个。 艾梨笑嘻嘻的脸占满了屏幕: “沈灼灼,还在忙?等老季的假肢到了我们要不见个面?” 季维深在艾梨身后敬礼:“嫂子,我们都好的差不多了。” 季维深脸上的伤疤依然明显,但略显狰狞的疤痕并没有让他失去被爱的权利。 沈灼还没说话,另外一个画面中有人又幽幽道:“能不能考虑一下只能坐轮椅的人?” 付淇商的外伤是所有人中最严重的。 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让药剂很难在短时间内完全恢复。 身后传来梁页塔的声音,有些远,听着不在一个房间里: “我推你去,你想去哪里我都能推你去。” 付淇商朝着屏幕外面看了一眼,嘴角翘了翘,却道:“谁要你推。” 沈灼看着屏幕,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他们曾经有过敌视,后来也曾一起战斗,未来或许也能一直走下去。 友谊是一种难得的东西。 千帆过尽,却希望仍是少年。 “下周末,我们聚聚吧,一起庆祝一下。”沈灼说。 庆祝从战斗中留存下来的性命,也庆祝新生。 一切已经终结,一切又将开始。 . 傍晚时分,沈灼一个人走到百梦的顶楼。 那扇门依然还是紧紧闭上,锁住了围困度沨的重重过往。 或许是因为害怕痛苦回现,沈灼没有提任何关于他发现的事情。 度沨也没有。 少年在房间门口,手握在门把手上停留了很久。 一直到有一只大手覆盖了上来,轻轻用力,带着他打开了门。 无数血字,无数死亡扑面而来。 当所有的回忆,惨痛犹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抓住度沨的脚踝,想要将他向下拽去。 但与此同时,他的手腕也被握住了。 “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少年轻轻的声音,犹如教堂圣洁钟声一般,将黑暗逼退下去。 度沨低头,看到了那双犹如北极星似的明亮又漆黑的眼睛。 “好。”男人笑道。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房间中微笑。 一整个晚上,度沨将从前的经历娓娓道来,那是他从遇见沈灼开始就隐瞒的事情。 不要害怕。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