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身后艾梨和封沐桠在飞机启动后的几秒内同样飞了进来。 等下了机甲,艾梨头发已经几乎湿了。 他第一句话就是: “我的天啊……为什么那个虫子身上都是人脸?吓死我了!” 封沐桠也从驾驶舱跳下来,她今天没有穿裙子。 略紧身的作训服包裹显出少女漂亮流畅的曲线。 “那个虫母看到我好像迟疑了一下,是因为妈妈吗?” 沈灼坐在一边休息,他摇摇头。 手指搭在腹部,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舒服。 好像吃坏了什么。 真是不合时宜。 沈灼缓了缓,抬头道: “是因为等阶,之前有似人虫族把我认作是虫母,我想这个虫母本体大概也是因为等阶,把你当作是它自己的一部分了。” 这也是沈灼要留下来断后的原因。 虫母触手的速度太快,他在那里或许还有迷惑它的时间,至少能够保证其他人的撤退。 但没想到付淇商居然也留下来了。 付淇商在一边拧开一瓶水递给沈灼,又拧开一瓶自己喝。 灌了半瓶之后,付淇商才心有余悸地开口: “我什么都没想,看到你留下来了就下意识就没走,我想我能帮你。” 沈灼点点头,将水瓶举向他,“谢谢,你确实帮到我了。” 付淇商突然就笑得脸上有点红,手中水瓶和沈灼的碰撞一下: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不听指挥。” “我相信你们。”沈灼看了付淇商一眼,又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擦头发的艾梨,以及坐下活动手臂的封沐桠。 王宫事件过后,他们好像形成了一种比友谊更加牢固的感情。 那是对他们的绝对信任。 可以把后背交给彼此的安心。 相信他们一定能够解决问题,相信他们一定能够一起回家。 所以沈灼下的指示才那么决断,没有丝毫的拖拉。 “那必然的,我们都很强。” 艾梨很高兴,走过来给每个人分了一颗糖。 “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不相信你们一点?小兔崽子们。” 一道声音幽幽传来,褚白苋安顿好其他的学生。 懒散地晃到几人面前,抬手抢走了沈灼手里的软糖,撕开咬进嘴里。 “要是你们有个什么事情,度沨会杀了我的。” 褚白苋虽然这么说,面上没有半点紧张的意思。 “可你也相信我们。” 艾梨看着他,挑挑眉毛,给沈灼重新拿了一块糖。 “没有什么事情,比颠覆整个帝国更加困难了。”封沐桠弯了弯嘴角,“连这个我们都能做到,还怕什么。” 褚白苋又抢走了沈灼手里的糖,塞进兜里,转身挥了挥手: “去做只有你们能做的事情吧,我们和度沨都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脆弱。” “我们当英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当指挥只能害怕得龟缩在舒适圈里。” 褚白苋脚步一停,手中的糖晃了晃,毫不客气: “这糖不错,下次记得给我准备两份,我家那位也喜欢吃糖。” 艾梨应了一声,看了沈灼一眼。 在褚白苋离开之后,轻声问沈灼:“他刚刚说龟缩是什么意思?” 沈灼终于吃到了艾梨拿过来的糖,嚼了嚼,才道: “战场上,谁都可以死,指挥不行。” “指挥一旦死亡,军心大乱群龙无首,所有的决策都会成为空谈。” 封沐桠在一旁接话道:“指挥相当于稳定人心军旗。” “军旗在,人心就不会散,所以指挥们在哪怕再困难的情况下都要保证自己不倒下——” 封沐桠看向他们,“除非全军覆没了,指挥就会作为最后的战斗力,战斗到底。” “他们不是怕死,而是不能死。” 艾梨沉吟片刻,似乎是有了什么新的认知,看向褚白苋离开的方向,多了几分敬畏。 “那度指挥更……”付淇商开口说了一半,就听见沈灼的手机响了。 三人立刻勾肩搭背说着“饿了,找点东西吃”“一起去洗澡吧,出了这么多汗”“啊哈哈哈哈什么都没看见”之类的话走了。 留下沈灼一个人划开视频聊天,慢慢朝着自己的休息室里走。 肚子还是有点疼…… 等会回去看看医生。 沈灼指腹在肚子上按下几下,确认了不是内脏的问题,才看向刚刚接通的度沨。 “还好吗?受伤了吗?”度沨看起来十分急切。 沈灼坐在丝绒的椅子上,摇摇头:“没有受伤。” 少年将头靠在椅背上,把手机拿的很近。 一张脸占满了屏幕。 “就是想你了……” 沈灼停顿了下,压低声音,带着有些疲惫的沙哑撩人,缓缓吐出最后两个字: “老公。” 第137章 怀孕了? 度沨明显愣了愣。 他不常在发热期或是情事之外听到这个称呼。 在加冕之后,小omega平日里还是称呼他的名字,打趣他的时候会叫陛下。 老公两个字,似乎永远伴随着甜腻的信息素以及最深处情动颤栗的结合。 他们之间不常说太矫揉造作的情话,就连想你爱你都并不天天挂在嘴边。 因此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能够感觉到那思念如同实质。 男人勾起唇角,“我也想你,老婆。” alpha低沉嗓音悦耳动人,似乎心尖都因着两个字开始颤抖。 这是沈灼对度沨心动的无数次。 或许未来也是一样。 看着少年耳朵尖发红的模样,度沨心情终于好起来了些。 但两人的通话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度沨就被季维深叫去开会了。 他们从虫母身上得到的组织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得到结果。 但根据褚白苋他们那一队上传的虫母表面图样,军部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谋划。 挂了电话,没开灯的房间里瞬间一片漆黑。 沈灼躺在床上,手掌捂着小腹处,额头有细密的冷汗沁出。 这种时而的绞痛也不像是吃坏肚子…… 难道是肠胃炎? 还是饿得胃疼… 沈灼对于外伤知识了解得比较广泛。 但像这种内部的毛病,他就两眼一抹黑,也只能瞎猜。 “小灼,你是不是没吃饭?” 门外恰好响起褚白苋的声音,“我给你盛了点,吃了过会再睡。” 沈灼撑着床面一点点起身。 他深呼吸了几次将疼痛压制下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打开门就看到走廊灯下的褚白苋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是飞机上准备的晚餐。 “吃点……”褚白苋刚准备开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