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石头都不爽,踹了一脚,“他也配提我母亲。” 花团连忙给萧景顺气:“侯爷气归气,想出气的办法有的是,何必自己气自己呢?” 萧景眯着眸子,盯上了萧授院子里的几棵侧柏,还绿葱葱的。 “花团,让人把这几棵柏树给我砍了,做成家具。” 这些侧柏萧授种下来了许多年,长得还挺好。 花团忍俊不禁:“好,奴婢回去就叫人来,侯爷先回去歇息吧。” 萧景补充道:“都给我砍了,一棵都不给他剩。” 花团:“好好好。” 萧景拿萧授院子里的柏树出气,心里舒坦多了。 回到潇雨院,采苓也回来了,萧景好奇地凑上去看采苓摆弄药材。 “采苓,你这是在制何物?”萧景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来。 采苓:“我在做冬日里吃了可以保暖的药丸,听花团姐姐说侯爷体寒,侯爷可以吃吃看。” 萧景在萧授那里得来的糟心情顷刻间被采苓治好。 “你买药材也花银子,我叫锦绣给你拿点银子,嗯,就当是给你的工钱,你跟着我也不能白干活不是。”萧景笑着说道。 采苓也没跟萧景客气:“那就谢谢侯爷了!” 萧景:“我回屋了,你慢慢弄。” 他生气时还没有发觉,一路走回了自己地盘,困意又上了身。 “锦绣,你给采苓拿点平日里用的碎银,再拿五百两的银票给她。”萧景回到屋里,正好锦绣在,便吩咐道。 锦绣:“是,奴婢记下了,侯爷这是又要睡觉?” 萧景往床走去:“嗯,我特别困,先睡一会儿。” 锦绣笑着摇摇头,怎么感觉侯爷像个刚出生的小孩儿?一天到晚都睡不够。 作者有话说: 小景为什么天天犯困呢? 第59章 萧景自从叫人去砍了萧授院子的柏树,那是萧授请他去他不去,萧授到潇雨院来他不见,萧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院子里的柏树被人给砍走,说是要拿去做家具。 萧授很是后悔,果然,萧景就是个倔驴性子。 “大人,您啊也别恼,左右啊就是几棵树,再买来种上就是,不然把这树桩给磨平,当成凳子也是使得的,区区几棵柏树能入了我们侯爷的眼,那也是它们的福分。”黄青带着潇雨院的小厮们提着斧头拎着锯子去砍树时,还给萧授说了这么一通话。 萧授听完之后,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反正都得是他这个当爹的给儿子低头。 把自己儿子给得罪了,进不了自己儿子的院子,连萧筝都进得去,他这个当父亲的都进不去。 萧筝进门时还很是疑惑,向花团问道:“父亲为何不进来?” 自打萧筝安分下来,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偶尔出门和自己的小姐妹们聚上一聚,这府里的事情,她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自是不知萧景和萧授之间又闹出了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四小姐今天来得巧,正好宫里赏赐了些东西,四小姐挑些看得上的带回去。”花团轻轻揭过萧授的话题。 萧筝不像她爹心眼多,花团这么说了她就信了。 如今越发冷了,萧景已经点起了炭盆来,用的仍旧是宫里赏下来的银丝碳,半点烟都瞧不见,萧景去看他的新家具进度到哪了哪一步,吹了冷风,回来就坐炭盆前了。 “侯爷,四小姐来了。”花团打着帘子让萧筝进了屋。 “二哥哥,京城新开了一家点心铺子,我吃着还不错,给你也带了一份过来。”萧筝规规矩矩地给萧景行了礼。 “外边冷吧?快过来烤烤火。”萧景招了招手,“这阵风大得很,怎么就挑这个时候过来了?该等风止了再来。” 萧筝不作妖了,对萧景也恭恭敬敬的,还时不时的就往潇雨院送些东西,萧景跟这个妹妹关系倒是比以前好上许多。 “走一走才好,日日都在屋子里待着,人都闷得慌。”萧筝说。 萧景笑了笑:“你说得也是,对了,宫里来了赏赐,我正好想叫你给你送些你用得上的过去,没成想你便来了,挑一挑吧,喜欢的都拿上。” 萧筝拘谨道:“二哥哥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赏赐是给二哥哥的,我不好要的。” 萧景:“不用跟我客气,宫里来的赏赐本来就有不少东西合你一个小姑娘用,像那水红色的料子,你穿着肯定比我一个男人穿着好看。” 萧筝局促地笑起来:“那我谢过二哥哥。” “对了二哥哥,我来时在潇雨院的门口瞧见了父亲。”萧筝还是关心自己亲爹的,“二哥哥和父亲吵架了?” 萧景:“嗯,算是,不过我也没那么生气了,我砍了他院子里的侧柏。” 萧筝吓得手帕都掉了:“二哥哥把父亲院子里的侧柏给砍了?” 萧景:“???” 不就是几棵树?有什么大不了的? 萧筝解释起来:“我以前听母亲说过,父亲院子里的柏树是请高人算过才种下的,高人说只要柏树一直长,父亲的官途就会一直好。” 可这象征着萧授仕途命运的柏树,让萧景给砍掉了,甚至还要打成家具。 萧景顿口无言,原来他砍掉的是萧授的心肝宝贝。 不过萧景还是对萧筝道:“小姑娘家家的,不要想着什么都信神仙。” 萧筝认真听教:“哦。” 萧景忍不住又道:“这柏树我砍了,可是没有烧掉,而是很好地利用了起来,应该也无甚影响。” 萧筝:“利用起来了?”怎么个利用法? 萧景:“我找了木匠,把树给打成家具,正好,你出嫁时不得带东西?我让木匠给你打个梳妆台好了。” 萧筝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不敢要,真的不敢要。 萧景把萧筝给吓唬得够惨,萧筝无比庆幸自己已经看明白了形势,再也不和萧景对着干,不然搞不好她的下场就是那几颗柏树的后尘。 不过萧景给她打梳妆台,还是让萧筝很是动容。 原本大户人家的女儿,嫁妆都是要早早开始准备的,之前余氏也一直在准备着,只是自打萧链犯下大错,被萧授给赶回书院去,又在去书院的路上折了两条腿,余氏就很少再想她嫁妆的事情了。 萧景能够关心她,让她感到了一丝温暖。 萧筝现在对自己的认知无比清晰,她是个女儿,这一辈子就只能图嫁个好人家,她知晓父亲的意思,父亲是希望自己可以嫁入世家大族,将萧家的地位也拔高一截,而母亲一向是听从父亲。 后来自己那不成器的兄长不再得父亲看重,而现今京城的局势也是风云变幻,父亲分给自己的目光已经越来越少。 萧筝经过了一系列的事,也看得明白了不少,这个家里,最多的就是凉薄二字。 送走了萧筝的小景,窝在炭盆前舒舒服服地看了会书。 梨花自从冷下来就不在屋子外面睡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