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哭,他肩膀微颤,眼眶很红,嘴唇都在细微地发抖。 宗枭连忙后退,手足无措道:“我不碰你了,别哭啊。” 他倍感无力,一阵心悸,有点儿懊恼。 “我后悔了。”明州擦了擦眼睛,清澈的双眸有些朦胧。 “什么?”宗枭一时有些不解。 明州气鼓鼓道:“我恨你了。” 宗枭:“......” 他咂舌,正要说些什么,外面却传来临溪的声音,“羲泽哥哥,景汀哥哥,我爹呢?” 景汀柔声道:“跟你父亲在厨房。” 临溪应了一声,紧接着便往厨房这边跑。 明州听见他的脚步声,想到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实在不愿让孩子瞧见,连忙背过身,擦了擦眼睛。 宗枭立刻懂了,挡在明州身前。 “父亲,爹爹。”临溪笑容甜甜,习惯性回来要往明州怀里扑。 他本意想绕过宗枭庞大的身躯,结果宗枭看穿他的目的,又再次挡住。 “父亲?” “出去玩你的。”宗枭有些冷漠。 临溪看过去,见明州还是背对着自己,他很是不解,因此嘟囔道:“爹爹,你为何不理我?” 明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差,低声道:“爹爹在忙,你先出去跟羲泽还有景汀玩会儿吧......” “爹爹?”临溪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宗枭的眼神冰冷异常,且充满了警告。 尽管宗枭从来没有打骂过临溪,但魔尊常年身居高位,自身的压迫感与威慑力,都足以在黑沉着脸时,让临溪感到害怕。 他缩了缩脖子,最后乖乖退了出去。 “怎么了?”景汀见他方才跑进去时还笑盈盈,此时却委屈巴巴的。 “我......我爹爹好像生我气了。” 景汀疑惑道:“应当不会吧。” 喜爱幼崽是每个鲛人族与生俱来的天性,瞧见同族的小鱼崽都会心软温柔,更何况自己亲生的。 “他都不抱我。”临溪咕哝着。 景汀走上前还要出声安慰,羲泽却先一步上前,捏了捏临溪白嫩的脸颊,嬉笑道:“黏人怪,多大了还要你爹爹抱。” 这一打岔,临溪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两只小手揉了脸颊,细声细气抱怨,“不要捏脸,坏哥哥!” 应付走了临溪,宗枭转过身,见他没掉眼泪了,就是不肯搭理自己。 宛如哄孩子般,宗枭将一个清甜的果子塞他怀里,想着在人族还有常郗那听来的经验,认真且坚定道:“好明州,莫要再气了,生气容易老,生气也会不好看。” 本该是房中夫妻之间打情骂俏的话语,在宗枭口中字正腔圆说出来,那真是滑稽可笑。 明州本来心中还有气,结果听后,怔愣刹那,憋出一句,“你......我再怎么......你才老!你才不好看!” 明州将手中的果子往宗枭嘴里一塞,不愿再留在这,出去找自己的宝贝小鱼崽了。 宗枭一口将果子吞掉,呼吸间仿佛还有明州身上的淡香,他意犹未尽看向明州匆忙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扬起嘴角。 厨艺方面,宗枭果真在一次次的实战中愈发精进。 羲泽虽然不喜宗枭,但还是对他做的吃食,格外感到惊喜,他还是忍不住揶揄,“魔尊真是深藏不露,有这手艺,不当魔尊,当个厨子,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 宗枭面色不愉,正要发火,乖宝宝临溪却眨了眨大眼睛欣喜回道:“我父亲真的很厉害!!!” 宗枭忍了,放下盘子便走了,他怕自己继续留在这,会忍不住将羲泽的小命取了。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没瞧见,羲泽带来的那两坛子花酿,竟同酒一般。 明州喝起来只觉得香甜可口,入喉极佳,谁知晚风一吹,便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 宗枭去找云笈,本想让他来把羲泽带走好生管教,结果俩人一回来便见到趴在桌上睡着的景汀跟临溪,在院子里拿着灵剑挥舞蹦跶的羲泽,以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捂着额头,一脸痛苦的明州。 “明州?!”宗枭快步上前,闻到一股甜腻的花香。 羲泽没个轻重,灵剑脱手从云笈身旁飞过,牢牢插在墙上,“爹......” 这般危险,云笈蹙起眉头,走上前看了一眼桌子,“都喝醉了。” 宗枭扶着明州,小鱼头重脚轻,立马不受控制般,脑袋抵在了宗枭的胸膛,“好、好晕啊。” 明州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宗枭好生惊喜。 羲泽又蹦去了房顶,宛如山野间不通人性的野猴子,云笈伸手,幽蓝的灵力顿时飞到羲泽身旁,将他捆住,从房顶上拽下来,眼看着要砸落在地上,云笈还是不忍心,又一道幽蓝的灵力,如棉花般托着他。 羲泽嬉皮笑脸,云笈深深叹气,对着宗枭道:“对不住,是我管教不严,这便带他们回去。” 宗枭揽着明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 再化出的幽蓝光,这次将本来睡着的景汀也轻轻扶起,云笈说:“这花酿顶多醉两个时辰便会醒来,待会儿我叫云贤过来一趟,喂一些清明醒酒的汤药便......” “不用。”宗枭打断他,又道:“只是明州醉了,我无暇顾及临溪,劳烦帝后受累,把临溪也一并带回去照顾吧。” 云笈没有动,而是提醒他,“魔尊,趁人之危,只会让明州在清醒后与你嫌隙更深。” “我当然知道。”宗枭有些烦躁,“你不懂,他喝醉酒后要......” 甚至话都没说完,明州已经开始上手,拽住宗枭的耳朵,“嘿嘿。” 宗枭:“......” 他没有挣扎,任由明州拉着自己的耳朵,只是看了一眼云笈。 云笈立马懂了,恍惚道:“竟会耍酒疯?” 他欲言又止,明州又道:“把你的角给我玩会儿。” 云笈:“......” 云笈这次抱起了临溪,“那我带他们先走了,明州就交给魔尊照顾了。” 他本来是不放心的,但抱着临溪,两道灵力拽着醉猫羲泽,托着香甜熟睡的景汀,离去时回头,就见宗枭与明州面对面坐着,明州手在宗枭头上摸来摸去。 宗枭没有生气,还有耐心问他难不难受。 云笈放心离去。 两个时辰,明州不肯睡觉,一会儿闹着宗枭,一会儿又带着哭腔说头好痛,风好大。 清醒时这般乖巧听话的小鱼,喝醉酒仿佛性子都被篡改了。 角也给摸了,明州还嫌不够。 “想要飞......”明州抓着宗枭的龙角,一点儿也不顾及这龙角如今是宗枭多么敏感的存在。 宗枭欲望被挑起,将他不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