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贵也是合理的。 谢葭擦干净手指,心想。 陈青蓝往嘴里塞了一颗栗子,又咬了一口烤肠,咀嚼半天咽下去:“别说这搭配怪好吃的,茗茗啊,她应该不会走吧。” “为什么?” 陈青蓝的无情铁手又捏开一颗栗子:“茗茗想法很简单的,资金到位就能搞定,对她来说在哪打比赛差别不大。” 谢葭:“烫就先不吃了,那苏子邈呢?” 陈青蓝嘟囔:“趁热才好吃啊,邈姐只要稳定,她也不喜欢挪窝的。” 这么清楚,难道都问过了? 谢葭伸手去接:“我来捏。你都问过了?” “别了哥,你的手要打EPL的,”陈青蓝捂住袋子,三两口把烤肠干完再说话,“差不多吧,我们家全是懒鬼都不想跑路的。” 陈青蓝从来不主动跟他聊这个话题,却把其他队友的想法摸清楚了。 谢葭心里有点怪怪的,但还是问:“资金到位...是老板那边有消息了吗?” 陈青蓝又给他剥了一个,含含糊糊地说:“是吧,有几个投资人,还在聊,哥张嘴。” 谢葭心下安定了很多,总算不是草台班子,他看陈青蓝捏滚烫的栗子,指尖都有点红了,就依仗身高优势从陈青蓝身后抻手夺走,“要么我剥,要么回去再吃。” 陈青蓝吃了两三个已经感觉牙齿被栗子泥攻陷,也没有不满的样子,直接伸手去够自己的奶茶。 谢葭以为他要抢回去,他也习惯了陈青蓝的小冒犯,但不行就是不行,他手速快,奶茶提手滑到无名指勾住,一把抓住陈青蓝的贼手。 陈青蓝傻了一下,可能是栗子烫得,他结巴了一下:“哥...我想喝奶茶...”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尖啸。 “死基佬真的背着我搞gay偷吃!还让我滚出这个家!不要拦着我我杀了他们——” 两人一愣,回头看去。 只见齐小茗冷漠地站在身后不远处,一旁的苏子邈死死拽住一团不明物体的外套,那团不明物体逃脱不了邈姐和扣子的束缚,蛄蛹挣扎着把外套撸到了头顶。 “就算他们牵小手逛街喂食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欣欣你冷静啊——” “我不在乎!死猪背着我偷吃我今天必须清理门户你放开我——” 偷吃这个词博大精深,路人纷纷投来谴责和兴奋的目光。 撕!撕得再响些! 陈青蓝深吸一口气,与面露无措的谢葭对视一眼。 被捉奸了,怎么办? 跑! 【作者有话说】 猪比男同大都爱吃,食欲很旺,情哥哥有两个钱都给他吃掉了。 猪比,危! 第41章 JLD晋级赛打到最后一轮,前三已经是手到擒来,难度属实不大,林芋都提前打电话来报喜。 她语气淡淡的,但已经算是柔声细语——对有天赋的后辈和不怎么喜欢的表弟当然不同:“好事成双,难道不值得庆祝吗?我听说你的辅助爱美食,我有两张京华餐厅的餐券...” “成双?”谢葭站在训练室外,隔着玻璃看陈青蓝闷闷不乐地往嘴里倒西瓜霜,他口腔溃疡好几天了,许嘉欣笑话他真容易死——太不吉利了,“你指的是?” 林芋带来了一些内部消息:“恭喜晋级,以及你应该是不打算走了,那么资金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博诺集团的辜先生大概会给你们注资...具体数目不大清楚,应该不会低于四千万,他是业界有名的大手笔。” 四千万。 谢葭并没有立刻喜形于色,反而有些忧虑:“注资的话,他们会插手战队的事项吗?” 比如说替换掉明显的薄弱队员之类的,过河拆桥在这行还是比较常见。 陈青蓝仰着脑袋闭着眼睛,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流下,看起来快被西瓜霜杀了。 林芋顿了一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辜先生不懂电竞,四千万对他来说不是大事,哪怕注资,这笔钱也不是直接注资你们战队,应该是注资公司,他持有一部分股份。” 谢葭受教:“他为什么不直接...” JLD很破,老板也不怎么上心,为什么不干脆买下来? 林芋撑了下额头,解释道:“买下来岂不是要自负盈亏?他没这个精力弄那么麻烦,也不会尝试去持有那么多股权,百分之二三十就足够,靠后期融资赚钱,他哪有那个时间关注这种小打小闹。” “不过,”她话锋一转,“你们战队出现的时机确实也不错,你那个老板也抓得住机会,趁板上钉钉拿到门票、外界对你们评价高的时候要价...” 平时神龙不见首不见尾,他这时候倒是很机灵。 谢葭不是特别担心自己,他并不觉得争取注资的人会舍得把自己的摇钱树砍了——虽然这样的白痴不少。 陈青蓝被西瓜霜粉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场面惨烈。 “好的,就这样吧,谢谢芋姐...” 谢葭迅速地道了个别,随即快步走进了训练室。 陈青蓝好像真的很容易死。 林芋还保持着那个举着手机的姿势,疑惑地把自己下半部分的话咽下。 ...作为房产中介或者战队经理,也很厉害了。 容易死的陈青蓝已经口腔溃疡四天了,第一天他叫嚣着“我要让这具身体知道谁才是他的主人”,然后狠狠地摄入了900ml的霸王桶奶茶、两包乐事和冰淇淋泡椒凤爪若干。 川人齐小茗对此以毒攻毒疗法是认同的:“习惯就好,以后打着封闭去吃火锅。” 苏人广人闻之变色,许嘉欣虽痛恨他们奸夫淫夫出去玩浪漫拉小手吃糖炒栗子,嘲笑姓陈的遭了报应,但仍然表示这纯属自寻死路:“真係颠佬,别死我边上害我风水。” 苏子邈用纸巾包着,小心地递给他一颗剥好皮的猕猴桃:“这是我在小x书上看的偏方。” 陈青蓝胆寒:“邈姐,我...我罪不至此吧。” 第二天全面严重,甚至因为前一天的放纵,嘴角还起了泡,根本瞒不住他谢哥法眼。 他口腔上壁吃饭也痛,喝水也痛,整个人捧着小米粥,在队友喧闹丰富的“冒菜”、“早茶”之流外卖中彻底死去,成为一具空荡的冠军辅助躯壳。 谢葭看着他,确保他不会发疯把大声吧唧的许嘉欣吞下去,保证他一天三次喷西瓜霜,然后接受自己的辅助变成一个哑巴的事实。 陈青蓝嘴角烂了一块,起了小泡一样的东西,说话也痛,训练赛打得一声不吭,全靠局内信号。 许嘉欣享受了几十分钟任由自己挥吐的神殿清新空气,不由得心满意足地感慨道:“不管是谁下的哑药,我许某人都衷心感谢你。” 陈青蓝愤怒地点了她经济十几下,直到齐小茗啧了一声“再点聋了”。 前期对线的时候信号也没什么不好,比语言还少一步剖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