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这毕竟属于席钧奕隐私,他当然提都不能提。 就是心里还是会觉得莫名难受。 “玉哥哥,还好我遇到了你。”鱼年忍不住对屏幕里的沈玉道。 沈玉看着鱼年,回答:“我也是。”他知道鱼年为何有感而发,不过隔着屏幕,他什么都不能做,最终沈玉只好暗自叹了一口气,对鱼年道:“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晚安,玉哥哥。”鱼年亲了屏幕里的沈玉一下。 “晚安,小鱼。” ◇ 第64章 ep.64 席总监受邀 席钧奕坐在快艇上。 彼时天色将暗,他的脑子依旧有些放空。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突然就来到了海上。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他接受了沈夫人突如其来的邀请。 驾驶快艇的是个才满十六岁的大男孩,是他从片场将席钧奕一路接来这里的,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座无名岛,男孩自称沈小溪。 “我是在岛上长大的,听说您会画画,是个大画家。”沈小溪的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晒太阳晒出来的肤色。 席钧奕对上男孩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顿时觉得无法直视:“没有那么夸张,我是学美术的,工作就是负责电影里的美术设计。” 沈小溪迎着海风大声道:“我这次出岛都没看电影,鱼鱼的电影还没上映。” “鱼鱼?” “嗯,鱼年,鱼鱼是我们岛上给他取的绰号。” “那沈先生呢?”席钧奕好奇地问。 “那还是沈先生,或者沈大哥,沈老板,都有。” “岛上还有什么人?” “岛上的人可多呢,有像我一样土生土长的,也有沈先生邀请来的客人,就跟您一样。”沈小溪说。 “这样吗?岛上有什么好玩的?” “出海钓鱼呀!” “还有呢?” “潜水、冲浪呗,沙滩上晒太阳,看星星咯。” “听起来很浪漫。” “浪漫啥呀,每天在岛上就知道其实挺无聊的。” “那你想在城里生活吗?” “不想。” “为什么呀?” “城里太吵了,很吵也很乱,人多车多,觉得空气不干净。” “可是岛上有大学吗?” “没有,如果想念大学,那就只有去城里。” “你不想去吗?” “我不是很想,如果去念了大学,岂不是要留在城里工作?但是不念大学,我可以在岛上当渔民啊,而且如果念大学我还是回岛上做渔民,那我为什么要去念大学呢?” “你的梦想就是当渔民吗?” “我的梦想是自由自在。”沈小溪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大白牙,笑嘻嘻地对席钧奕道。 席钧奕抵着下巴看沈小溪,可不,在这宽阔无垠的大海上,自在地驾驶着快艇,好像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去,可不自由自在吗? 恭喜你小伙子,你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席钧奕心道。 “那您呢?您的梦想是什么?”沈小溪忽然反问席钧奕。 席钧奕被他问住了。 是啊,他的梦想是什么呢? “如果我能选择的话,我也想选自由。” “您不自由吗?” “比你起来,我可差得远啦。”席钧奕对沈小溪说:“毕竟白天我还身在忙碌的剧组里呢。” 很多事情的确是不会照着人们所想而发生的。 正如谢昱也绝对没想过席钧奕会突然就消失在片场里那样——原本他还想约他一起过春节的。 事情的开端在谢昱给女二讲戏的时候,这是最后一个镜头,拍完就收工。 他们边上有一排木架,不知怎么的木架轰然倒塌,木架上摆放的青铜器全都砸了下来。 谢昱此刻离得最近,这里本来是女二的站位,因为讲戏的缘故被谢昱占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就在不远处,因此架子倒下的瞬间,这个人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当谢昱瞬间意识到是谁护着他的时候,耳中已经听见了“砰、砰、砰”好几下硬物砸上身体的巨响。 他的一颗心被这几声响震得生疼,却又偏偏动弹不得,只恨不得能长出通天的力气翻身将人护在身下,也让他觉得时间格外漫长。 很快片场乱成一团。 感觉过了好一会儿,谢昱身上一松,他连忙回头,就见席钧奕在自己身边好端端站着。 这让谢昱不禁怀疑刚刚被砸到的人不是席钧奕。 席钧奕伸出手拉了他一把,他在席钧奕的掌心摸到了粗粝的痕迹,谢昱一愣,席钧奕已经松开了手问他:“你还好吗?” “我没事。”谢昱摇头。 席钧奕上下打量他一眼,便转身指挥手下的人将木架还原。 “钉子松了,架脚先前就掉了一颗螺丝。”检查木架的工作人员道。 “尽快复原,别耽误了这场戏。” 谢昱试图从席钧奕身上看出点端倪来,可是席钧奕好似真的毫发无伤,刚刚的声音像是他的错觉一样。 场景复原的很快,谢昱又看女二演了一遍,他开始拍戏时全神贯注,等这个镜头结束,他下意识搜寻席钧奕,片场里却已经没有了席钧奕的身影。 “背上你自己碰不到,我帮你用药水揉开吧?” 席钧奕抬起头,见到沈夫人手上拿着药水,另一只手正在锁化妆室的门。 她锁得那么坦荡,这让已经将衣服脱了一半的席钧奕觉得似乎没什么好尴尬的。 虽然明显沈夫人是悄悄尾随他而来的,可人家是一片好心。 这是一间备用的化妆室,席钧奕记得很清楚,自己刚刚明明上锁了,却不知道这位沈夫人是如何进来的。 “我拿到了这里的钥匙。”像是看穿了席钧奕的疑惑,沈夫人露出了刚刚被他握在手里的钥匙。 席钧奕的皮肤很白,刚才鱼年在一旁看得分明,架子上那几件青铜器全都落在了席钧奕的肩头和背部,那虽然不是真品,可分量着实不轻,此时镜中褪下上衣后席钧奕的背部和肩头已经浮起了明显的淤青。 “我很会揉跌打伤的,今天揉开了,明天就会好很多。”鱼年冲席钧奕笑笑说。 都到了这个地步,席钧奕也不矫情了,他脱下衬衫转过身,跨坐在了化妆椅上,将整个背部留给鱼年。 鱼年将药水倒在手心里,上手就揉。 席钧奕的痛觉神经比寻常人要迟钝一些,但是这种揉法还是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不过一声之后就咬牙忍住了。 好一会儿,他额头都出了汗,才总算有了开口的余力。 “沈夫人怎么会的这些?” “小时候顽皮。”鱼年说:“也爱受伤。” “我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