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驾驶去送得了。反正你也有驾驶证。” 瞿温书摇了摇头:“他不会喜欢我干涉他的工作。” “喔。” 机长乐了,“以前我们认识的时候,你从来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看来你的确很重视他。” 瞿温书面色平淡的看了机长一眼,从旋梯走下飞机,又牵着连夏重新走进机舱。 机长在旁边吹了个很具国外风情的口哨, 对连夏道:“哇哦,美人儿,你真的很辣。难怪瞿把你看得这么紧。” 连夏腿上的几道瓷片留下的疤痕还没彻底愈合。 他随着瞿温书的脚步向前走,抽空回了个头,礼貌回应:“谢谢谢谢, 好兄弟,我也知道我用这架飞机的确是让这飞机蓬荜生辉。” 机长:“……” 在这个国家多年, 机长已经见过了许多这个国家人们的特点。 他们内敛, 谦虚, 不骄不馁。 而连夏根本就像是个冒牌货。 不过这样的性格却也有趣。 机长站在驾驶室门前遥遥向连夏端了杯香槟:“本来应该为美人迎接欢庆,但我不能醉酒驾驶。cheers。” “谢谢。” 连夏笑眯眯的朝他挥了挥手, 像只树袋熊似的往瞿温书身上一扒,然后两人一起倒进沙发里。 瞿温书正了身形,将人放在自己腿上抱着,呼吸急促,低头看着连夏,渐渐连眼底都有些泛红。 连夏被看了一会儿,逐渐觉得危险,逃跑的声音在召唤。 他搂住瞿温书的脖颈:“你说过今天放过我的,大男人要说话算话。” 瞿温书嗯了声。 连夏道:“我去上班以后你要记得按时给我打零花钱,要打多一点。” 瞿温书揉了揉连夏的腰。 连夏于是跪起身来,让自己距离危险对象远一些:“不能无缘无故开除‘皇朝’的员工,马上中秋过节,记得给他们发月饼。” 瞿温书沉默片刻:“好。” 连夏又道:“你可以去找其他漂亮弟弟和妹妹,我是一个慷慨的人,我不会约束你的自由的。” 说完这一句。 连夏觉得自己简直是绝世大好人,不由得立即对自己进行夸夸:“是不是觉得更爱我了?” 瞿温书:“……” 瞿温书原本温和的神情却一点又一点的沉郁下来,最后终于被阴霾覆盖。 “那你呢?” 瞿温书道,“我可以保证我永远只有你,你能保证什么?” 连夏:“?” 连夏双手撑在瞿温书的肩膀上,眼睛乌溜溜的转了两圈,无辜的前后装模作样思考状的晃了晃:“啊……我嘛。” 连夏弯出个姝丽的笑:“我最爱老公了。么么!” 这就是男孩最好用的手段。 他永远不保证,不承诺,不履行。 他永远看上去无辜,纯善,似乎无害。 瞿温书神色窒郁到极点,神情却温和。 他低头亲了亲连夏的唇角:“嗯,没关系。” 因为在男孩的工作中已经注定不会再遇到什么人。 所以没关系。 瞿温书将怀中的珍宝重新细细吻过一遍:“按时吃药,不要生气,无论发生任何,立刻给我打电话,我会替你解决所有事。好吗?” 连夏很老实:“那如果我想炒了导演呢?” “可以。” 连夏:“我想让简家赶紧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瞿温书:“嗯。” 连夏:“我想分手。” “你在做梦,宝贝。” 大概已经在无数次的环境里被这句话磋磨过无数次。 瞿温书发现自己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侵占性的将连夏吻到几乎软倒在自己怀里,然后又像是安抚般的一点点琢吻着,引导着怀中的人重新恢复平稳。 “我们死后也会葬在一起,连夏。” 瞿温书牵过连夏的手。 修长有力的大手和苍白无力的纤细指节交绕,反而显出种微妙的和谐。 那让连夏曾经格外心动的嗓音此时此刻就俯在他耳机,耳鬓厮磨,像是每一个字都是一次占据和烙印。 “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瞿温书道。 * 《我们的日子》这档综艺开播即大火,在宣传平庸的前提条件下,第一期的收视率直接顶到了年度最佳的位置。 随后综艺所在的官网又重新进行了几次复播。 这档综艺能大火的最大原因不外乎在于爆了戚韶之和连夏这一队的CP。 在这个几月内全部剧集和影院都格外扑街的大环境下,缺乏可看的众多粉丝疯狂表示磕到。 剪辑层出不穷,“戚月的夏”的CP名飞速屠榜,占据圈内的所有视线且居高不下。 在原本第一期综艺的热度已经逐渐下去的情况下,在观众们的嗷嗷待哺中,再次复播时显微镜CP粉重新挖出不少糖点。 巨糖小糖都是糖,无一处不彰显着戚韶之对连夏的与众不同。 随着综艺的不断复播,节目里的其他嘉宾自然也跟着狠狠吃了一波福利,算是同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小火一把。 于是在节目第一期后的停拍时间内,其余几位嘉宾也几次询问导演具体第二期的拍摄时间。 而导演却比任何人都明白——要想这档综艺继续爆,这几位嘉宾可来可不来。 但连夏和戚韶之不可或缺。 偏偏在好不容易将连夏的档期艰难定下后。 瞿温书特意打了电话过来,要求简明,按照五倍违约金换掉戚韶之。 没人敢在这个圈子里得罪“瞿氏控股”。 于是分明戚韶之那边表示自己随时有空闲回国,但导演还是毅然决然的赔了钱,表示自己这边需要换人。 电话那边的人许久没有说话。 也迟迟没有挂断。 时间延续。 导演莫名觉得有些悚然,他正欲说话。 电话那边的戚韶之却突然说了一句很快的句子。 不像是中文。 导演下意识追问:“抱歉,没有听清?” “啊,没有什么。” 在整个艺术圈来讲都颇有成就,却又分外年轻的画家连每一个字音都像是来自西方的咏叹。 戚韶之道:“只是我快要过生日了。” 导演:“什么?” 画家的音调里带着种国外贵族式的倨傲和轻蔑。 “往往,在我每次生日时,礼物都会被他们主动呈来我面前,而你们似乎……显然不懂怎么,招待客人。” 平时并不常用的中文让戚韶之的措辞中有一种并不流畅的断感。 但也意外的清晰。 年轻的画家在听筒里轻轻笑了一声,“ok,没有关系。” “缪斯值得我亲自迎接。” *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