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发言。 “哈——?”山本猛虎皮笑肉不笑,“明明是列夫你该多学学场狩小子,多体贴体贴前辈才对吧!” “虎前辈也太很过分了!” “过分的是列夫你才对!” 两个人越吵越凶,猫又场狩直觉生出点不妙的预感。 他尝试上前劝架,“那个、列夫,虎前辈,要不先……” “就让场狩来说!” “这种时候究竟是前辈该让着后辈还是后辈该体贴前辈!!” 猫又场狩:“……” 他默默闭麦, 缓缓退出对话。 加入他们的争论是没有意义的,毕竟、马粪还是要继续铲的。 干到最后,猫又场狩已经觉得自己鼻子失灵,整个人都被熏入味了。 神思恍惚地离开马厩,脱下清洁工服,他甚至觉得自己全身还是沾满了那股味道。 就连布丁头都不靠过来了,猫又场狩心底苦涩。 当然、他们还算好的,毕竟他们没有干到一半突然打起了‘马粪’仗。 点名灰羽列夫与山本猛虎,两人臭烘烘地跟在后面,耷拉着脸互相抱怨着。 虽然绝大多数的脏物都被清洁工服挡下,但是难免还是有些会沾到,以至于旁侧的人都在绕着他们走。 “好!大家都很好地完成了我们的第一项任务,接下来,我们就去喂那些乖顺的马儿吧~” 训练师拍了拍手安抚道,“放心,绝对不会出现意外的,我们的马儿都接受过良好的训练!” 猫又场狩闻言、缓缓放下心来。 既然这么说的话,一定不会有问题…… ——才怪。 头顶湿漉漉的,举着胡萝卜的猫又场狩深感人生苦难。 “那个、场狩,你还好吗?” 嘴角弧度压抑不住的灰羽列夫小心翼翼发问,在他旁边的地上,山本猛虎已经笑得满地打滚。 “还好吧,大概。”黑发少年默默放下举酸的手臂,努力感知了下自己的情况, “……就是感觉,好像在被吃、有点微妙。” 他话没说完,湿滑柔软的舌头猛地伸出、将他从头到脸重重舔了一遍,糊了满脸口水。 湿哒哒的猫又场狩:“……” 目睹这一幕的灰羽列夫:“……” 笑到打鸣的山本猛虎:“……” 沉默的围观者孤爪研磨:“……” 猫又场狩捏断手里的胡萝卜,皮笑肉不笑。 “现在、我感觉,好、像、不、太、好。” 最终结局以被路过的驯马师解救收尾,一边接受着“哎呀同学这家伙好像很喜欢你呢,它们平常可不会这么随随便便亲近谁的哦”的赞叹,一边接过孤爪研磨递过来的毛巾用力擦着脸。 猫又场狩死目。 好在马场预料到这种情况,给音驹众人提供了可供清洁的地方。 排了个队,从上至下彻彻底底将自己清理干净,猫又场狩出来,终于感觉重新活过来了。 孤爪研磨先一步出来,正在外面等他。 猫又场狩头上搭着毛巾,悄无声息地悄悄潜过去,从背后看布丁头正在专心致志拨弄着手机,一副不怎么在乎周遭的模样。 虽然他不在乎周遭已经是常态,但是猫又场狩还是升起点好奇心。 布丁头这么沉浸、究竟是在看什么啊。 放轻脚步,确认不会像之前那次般被从手机看到影子,猫又场狩蹑手蹑脚蹭到孤爪研磨旁边,视线轻微一转,很快就将他手机上的画面全部收入眼底。 翻动着的、是一张张相片。 被马咬住头发咀嚼的、无奈低着头擦脸的、抬起头和旁边的人抱怨的,露出生气表情但还是在认真地喂着胡萝卜的…… 相片之上,满满当当,全都是他。 猫又场狩默默伸出手,挡在孤爪研磨翻看的手机屏幕上。 “……好过分。” 黑发少年声音闷闷道,“居然把别人的黑历史全都拍下来了,还这么盯着看。” 孤爪研磨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或者说,正是放任接近的结果。 “可是、很可爱。” 猫又场狩哽住。 “这有哪里可爱的啊!明明、明明都很狼狈……”猫又场狩嘀嘀咕咕道。 “在我看来,怎么样的场狩都很可爱。” “……” 败给他了,总是打直球什么的。 猫又场狩才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被孤爪研磨哄到。 离开马场,音驹众人又上了巴士,下一站是北海道的地标性建筑,钟塔。 从城市边缘的训马场到钟塔车程有段距离,车上坐在前面的众人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猫又场狩半眯着眼打了个盹,等再睁眼时,巴士已经缓缓停下。 一看手机,只是眯了下就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灰羽列夫已经跃跃欲试在前面准备下车了,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瞥见还坐在位置上没清醒的黑发少年,他催促道,“场狩、已经到了!快点起来我们要下车啦!” “好好……” 在地标性建筑,钟塔的底下集合。 带队教师宣布有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需要在两个小时后在特定地点集合。 众人稀稀拉拉应着,心思早已飞到其他地方去了。 惯例提醒了安全,两个带队老师宣布可以解散后,一溜烟儿的,众人各奔东西。 十分钟后,猫又场狩与孤爪研磨一前一后开始爬钟塔。 按照布丁头的性格、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但是、他还是被猫又场狩薅起来去爬钟塔了。 “……如果爬到一半爬不动…” “那我来背研磨上去!” 孤爪研磨沉默,面对着兴致勃勃的猫又场狩,只得接受现实。 钟塔内部的楼梯呈螺旋状一路向上,来攀爬的人并不算少,但数量控制得当,不会造成踩踏事故。 猫又场狩在前面领路,孤爪研磨在后面慢吞吞跟着。 说是慢吞吞、其实就比黑发少年落下一个身位,实际速度根本不逊色多少。 “……场狩,很少这么有动力。” 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从背后慢慢传来,猫又场狩闻言,唇角弯了下,“研磨是在奇怪吗?” “毕竟很不像场狩的作风啊。” 猫又场狩笑了下,仰起头望着螺旋上升的内部阶梯,“虽然有点幼稚,不过,听说这座钟塔的顶端是很神奇的地方。” 孤爪研磨不轻不重地重述道,“……神奇的地方?” “嘛、大概许愿会很灵验这样,研磨不要多问啦。” 孤爪研磨一击即中,“所以,场狩是有什么想许的愿望吗?” 猫又场狩在嘴上拉起拉链,示意自己绝对不会说的。 孤爪研磨慢慢上了个台阶,“连我也不能告诉吗?” “不能!” “……真的不能吗?” “研磨装可怜也没有用、说不能就是不能!” 登上钟塔螺旋台阶的最后一级,他们同步进入塔顶观景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