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开口, “研磨…感冒有好一点吗?” 隔着口罩,孤爪研磨应了声。 猫又场狩:“不回去宿舍好好休息吗?” 孤爪研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抬起眼看着他。 猫又场狩心里打起了算盘。 虽然看布丁头的模样好像是来这里找他,但是找他会有什么事儿呢。 ……难道是因为昨天的Kiss让他病情加重,所以现在来找他这个罪魁祸首讨债吗。 猫又场狩默默捏了下手指尖。 孤爪研磨:“……只是,过来看一下。” 猫又场狩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哈哈…原来不是特意过来找他的啊。 他一点都不在意。 果然、人不能自我意识过剩。 黑发少年依旧是那副清凌凌的镇定模样,闻言微颔首, “那么研磨看完的话就早点回去吧,身体不舒服还是要多休息,而且……” 孤爪研磨:“。” 余光微瞥。 猫又场狩莫名感觉布丁头周身气质更加恹恹。 ……发生什么了? 他是在例行关心布丁头没错啊。 稍作思考,黑发少年拉近一点距离,确认孤爪研磨额前散乱的碎发下还贴着退烧贴。 即使口罩将他下半张脸包裹,依旧还能窥出几缕不适状态。 猫又场狩:“……现在很难受吗?” 布丁头闷闷地应了声。 猫又场狩:“……不想回去宿舍吗?” 布丁头不吭声。 猫又场狩思考了下,尝试换个问法。 “那、是不想一个人待在那里吗” “嗯。” 布丁头立答。 破案了。 这是来找他撒娇的。 ……真是娇气的布丁头,一刻也离不得人。 猫又场狩挠了挠头,四周看了眼。 现在找人去陪布丁头好像也不太现实。 尝试商量道,“那…先待在休息区,练习赛结束后,我就送研磨回去,怎么样?” 他情不自禁放低语气,声音温柔和缓。 孤爪研磨不轻不重地抬了一下眼皮,视线扫过黑发少年笔直小腿与大腿衔接处的护膝。 “好。”他慢吞吞开口,“……练习赛,加油。” 猫又场狩:…… 猫又场狩:“好、好的。” 脚步快速地回到场上,黑发少年整个人状态还有些奇怪,陷入微妙的亢奋。 怎、怎么回事……只是一句普通的应援而已,居然莫名升起斗志了。 接下来对战森然的练习赛,作为轮换自由人上场的黑发少年可谓是十分活跃,将同期的一年级们看的一愣一愣的。 “那个、场狩今天是吃了什么吗……” “居然连那种角度的球都飞扑去接,呃呃看起来就好痛。” “判断力也大幅度提高了!今天场狩这家伙很积极啊!” 乱入其中的三年级夜久卫辅看了半晌,一摸下巴肯定一点头, “果然,上次布置的垫球任务很有作用嘛,这家伙看起来有在好好完成,不错!” 而此刻,站在场上的猫又场狩脑中没有想很多。 接到球,垫起一传,使球不落地。 他条件反射去看二传的方向,努力想传出一个更加顺手的A式传球,抬起头的瞬间却发现场上二传站立的位置是另一道其他年级的身影。 ‘布丁头正因为生病缺席训练。’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点,但手上才接起一记险而又险的扣杀球已经习惯性地高度垫了出去。 场侧,正无气力坐着的孤爪研磨捕捉到细节,抬了下眼。 “——nice!别发呆!!” 路过他身边的山本猛虎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成功将黑发少年拍得一激灵。 现在可不是分神去想布丁头的时候。 猫又场狩心有余悸,果断重新进入状态。 教练席上的猫又育史正在和直井学说着什么,哨声响起,音驹示意换人。 猫又场狩条件反射就是自己要被换下去,做好准备就要去与号码牌交接。 他才走了两步,就被山本猛虎拽住后领。 二年级的看上去很不好惹的莫西干头从鼻孔里喷出两声响气, “比赛呢,别乱跑,场狩小子。” 猫又场狩:“……那个、换人…” 山本猛虎:“哈——?” 猫又场狩迅速闭嘴。 换人结束。 拿着号码牌的灰羽列夫与犬刚走交换位置。 灰发的一年级身高担当笑眯眯望来,“场狩!” 猫又场狩不解,但还是应了声。 灰羽列夫:“教练和监督决定让你补上这两天缺席的训练,快点跑起来吧、啊、对了!夜久前辈说他也会盯着你,顺便检验之前训练的成果!” 猫又场狩:…… 猫听了也死了。 黑发少年垮起小猫批脸,完全笑不出来。 三局又三局结束,猫又场狩终于下场。 比起之前的轻松惬意,黑发少年此刻宛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整个人湿漉漉的,汗湿的黑发贴在脸颊,额头滚落大滴大滴的汗珠。 “嘛、果然体力还是大问题啊,场狩。” 同样结束今天训练,在休息区补充水分的黑尾铁朗和夜久卫辅点评道,“当然球感和一传能力有所提升,总体上是有进步了。” “——那么大家,可以先回去了!” 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猫又场狩站起身,望向身侧, “抱歉,久等了,我和研磨一起回去吧。” “……嗯。” 眼看着猫又场狩和孤爪研磨两道背影消失球馆门口。 灰羽列夫猛地一敲手掌心,“啊!” 旁边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怎么了,列夫,不声不响突然出声?” 灰羽列夫:“原来研磨前辈是专门来找场狩的啊!” “……” “……你是笨蛋吗。” 猫又场狩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布丁头难道是什么笨蛋吗。 与布丁头一起离开森然的排球馆,两个人原本是并肩走着的,走着走着、距离就莫名越靠越近。 垂在身侧的手慢吞吞触及另一端,指尖微动、于是牵上另一人的手指。 指节曲起,勾起一个弧度。 只片刻间,掌心就热乎乎地交握起来。 滚烫温暖的是孤爪研磨的掌心,而猫又场狩则是因为过于剧烈运动、且出了太多汗的缘故,掌心是微冷的,黏糊糊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抗拒着牵手。 但还是被身侧的人一点一点不容拒绝地探入掌心,牢牢牵住。 ‘好烫。’ 一点思绪如流星般飞快划过猫又场狩的大脑。 他迟疑了下,余光微瞥。 孤爪研磨被口罩覆盖住的下半张脸看不明晰,但细碎发丝掩映间偶尔可窥探出眼尾红红的,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虽然牢牢地牵着手,但依旧没什么力气。 无气力已是孤爪研磨的常态,但当下明显就有点不对劲。 由余光微瞥,转为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