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多画面在他脑海中已经只剩下碎片了,他只残缺地记得,他被Alpha的信息素压制,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到后面腰腹根本没了力气,直接瘫软在秦航身上失去了意识。 所以直到现在他两条大腿都酸得不行,只是简单动一下都痛。 陈梓脸色更不好了。 见状,秦航一愣,仔细思索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看着陈梓的眼中有些无助。 陈梓被他看得心里一颤,偏过头将秦航推开了些,漠声道:“你伤好了?” 秦航点头:“差不多了。” 陈梓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圈,问:“要去哪里?” 秦航默了一会,说:“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气氛忽然静止两秒。 陈梓怔了怔:“…你父母?” 从秦航十二岁到陈家开始,陈梓从来没想过秦航父母的事,这么多年来,秦航也从未主动同他说过。 这还是秦航头一次跟他提他的父母,也是陈梓头一次意识到,秦航并不是从出生就属于他,秦航也有一段为他所不知的过往。 这个想法让陈梓瞬间有些发慌,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如果这样的话,那从最初始来看,秦航的身份就并不简单,包括他当初为什么会进陈家。 秦航“嗯”了一声:“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去看过他们了。” 很多年… “你父母…在兰岛吗?”陈梓问。 秦航点头:“我小时候也在兰岛。” 所以,秦航这次回到兰岛,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是进陈家之前还是之后? 秦航到底还瞒着他多少事? 陈梓看秦航的眼神变得幽深:“你什么时候去?” “陪你吃完午饭就走。” “我跟你一起。” 秦航许久没说话。 陈梓放慢了呼吸,又问了一遍,语气也变冷了:“不行吗?” 秦航突然倾身抱住他,在他耳边说:“可以,当然可以,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午后,两辆装甲车从营地驶出,开上环海高速。 大概三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南海墓林。 这一带人烟稀少,一路驶过来也没在路上见到几辆车。 墓林修建在一座小山上,上山的路是仅供两人行走的青石板路,车子只能停在山下。 秦航和陈梓走在前面,王卓兴及一波雇佣兵紧随其后。 陈梓从未进过墓林,目光扫过山间整齐划一的墓碑,有的前面堆放着几捧干净的白花,有的却已然蒙上灰尘,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只是神情恍惚了一下,想起了什么。 秦航看他在发呆,捏了捏他的掌心。 陈梓蓦地回过神,看向秦航。 秦航:“怎么了?不舒服吗?” 才从发情期恢复,水分流失过多导致陈梓脸色有些苍白。 陈梓:“我只是突然想起…”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母亲的墓碑。” 秦航默了默,揽着陈梓的肩,让他靠在怀里。 陈梓能感受到秦航胸腔的震动:“那我带你回去找。” 陈梓顿了下,微微睁大眼睛,抬头看他:“回去…吗?” “嗯,”秦航说,“我带你回去找,找不到,我们就帮她建一个。” 走到半山腰时,陈梓浑身乏力,腿上肌肉酸痛得让他抬不起脚。 于是秦航将他打横抱起,轻轻松松又走了十来分钟才到了最顶上。 秦航父母的墓碑与其他的样子无甚差别,只是稍微大一点。 看得出来经常有人前来打理,周围干干净净,无一根杂草。 王卓兴等人站在几米开外的位置,沉默地垂首。 陈梓看着碑上的两张画像,眉眼与秦航有几分相似,Omega神情温柔,Alpha眼神严肃,除此以外,陈梓并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秦航亲手将花放到两人墓前,站在中间的位置,重重地弯下腰,停留了三秒才缓慢直起身。 两人的手交握着,静默地与照片中的人对视。 由于终身标记的缘故,Omega与Alpha的情感波动存在潜在的感染。 虽然秦航什么都没说,外面看上去也去平常无异,可陈梓能感觉到他心里远不像脸上这般沉静。 陈梓心里发紧,用力回握住秦航的手。 手腕上青碧的玉镯触碰到秦航的皮肤,冰冰凉凉的。 秦航侧头看他,大手绕过他的后脑,在他父母的注视下,轻轻吻了吻陈梓的唇。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几分压抑,秦航望着窗外,眼神深远悠长,将陈梓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陈梓看着他的侧脸,将想了一路的事问出了口:“在你到陈家之前,一直生活在兰岛吗?” 秦航回过神,转头看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在我父母去世之前,我都在兰岛。” “他们什么时候去世的?” 秦航:“在我八岁的时候。” 陈梓眨了眨眼,秦航是十三岁时才到的陈家,那这五年间,秦航又在哪里? “那中间这五年你在哪?” 秦航静了两秒,问得有些奇怪:“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这下轮到陈梓愣了,秦航八九岁的时候,他才三四岁的样子,难不成他还见过秦航? 陈梓拧眉:“什么意思?” 秦航笑了下,没再说话。 陈梓忍不住追问:“你在说什么?你以前还见过你?” 秦航不置可否,只道:“你自己想。” 六岁以前的记忆在陈梓脑中残留特别少,他想了一路仍没想起来以前跟秦航有关的东西。 回到营地,陈梓被秦航拉着换药时,他才突然想起,以前父亲找的那些保镖暗卫,好像大部分都是从孤儿院里挑的。 “你以前是不是在孤儿院?” 秦航正在给他抹药,冰凉的药膏涂上皮肤,却被秦航的大手搓得发热。 秦航眉梢微挑:“想起来?” 陈梓知道自己猜对了,以前母亲还没有死的时候,他的Alpha父亲周末经常带他们去各家孤儿院做慈善。 只是没想到秦航会在其中。 现在想来,当初的慈善其实也并不简单,只不过是陈老爷子在物色人选。 药膏涂完,秦航给他穿上衣服:“那还是我第一次见你,像个小王子一样。” 陈梓看着秦航一颗一颗给他系上扣子,说:“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知道,”秦航单膝跪在地上给他穿鞋,埋头亲了一下他的脚背,“你现在也是我的小王子。” 陈梓感觉被秦航亲到的那块皮肤有点发热,反射性地缩了缩脚,却被秦航捏住了脚踝。 他们对视着,也僵持着。 陈梓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