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一整个冬季都不曾吃过一顿饱饭。 他的下场简直难以想象。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旁边一个Alpha已经大步冲上去,一脚将Omega身上的Alpha踹翻,再用外套蒙住Omega的头,将Omega打横一抱就冲出人群。 整套动作干净利落,不超过十秒钟。 被踹倒的Alpha跌坐在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拇指缓缓滑过嘴角,眼底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笑。 到了房间,秦航甚至来不及开灯,一把将Omega扔到了床上。 身体陷入一片柔软,视线却是一片漆黑,脖子上注入的异类信息素让他浑身像被火烧一般难受,死劲扯拽自己的衣服。 本就还剩几颗扣子的衬衫,这下被他全都崩断,露出平坦柔软的小腹,跟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视觉被剥夺,他双手胡乱在空中乱抓,企图抓到点什么,嘴上下意识呼唤着:“秦航......秦航.....” 他声音软得不像话,似一汪水,粘腻,字字句句都吐露着茉莉香。 上衣落在脚边,秦航解开皮带,跨上/床,压在陈梓身上,指腹狠狠碾过他后颈的腺体,毫不怜香惜玉。 陈梓痛苦地惨叫一声,上半身从床上弹起,贴上秦航裸/露的胸膛。 好似被烫着了,陈梓眼角滑落几滴泪水。 秦航嗓音是不正常的喑哑,藏匿在黑暗中的双瞳赤红,将陈梓的双手禁锢在头顶,用皮带牢牢栓住,火热的手掌掐住他的脖子。 “少爷,你真不听话。” ...... 这一夜,是血与汗的交融,陈梓意识一直是模糊的,他一会被人托在漂浮在海上,一会又被狠狠拽进海底。 海水涌入他嘴里,堵住他所有的话语、呻/吟。 海浪猛烈又凶狠地撞击他的身体,恨不得将他拍碎。 他很想沉沉睡过去,但每当他快失去意识时,海水又会把他托上海面,让他呼吸两口,随后再把他重新拽回深渊。 好热。 好黑。 他好像飘了起来,身体被留在了这里,灵魂却飞出了这个房间。 他像薄薄的一层荧光,被风一吹就飘出去好远。 飘回了好久以前。 他依旧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空气中漂浮着灰尘的干燥味,四周静得落针可闻。 铁门被打开,久违的日光从门缝中钻进来,在他惨白的脸上投下一抹光痕。 一道身影逆光站在门口,金黄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好像为他套上了一件圣神的外衣。 门被推向一边,铰链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但这里太静了,那道声音再静也像是打雷。 陈梓身子一抖。 那个身影对他说:“少爷叫你出来。” 声音清冽冰冷,不含一丝温度,嗓音还显得稚嫩,应是处于变声期。 陈梓连忙就想站起来往外面跑。 同一个姿势坐了一晚上,他的腿早就麻得没有知觉。 前面是一长列台阶,他面朝下直直磕了上去。 滚烫的血液从鼻子里流出,他顾不得去擦,撑着地企图站起来。 腿还是麻的,他才走了一步又跌了回去,这下是膝盖磕上梯坎。 可他看也没看,甚至都没有吭一声,双手攀着台阶开始往上爬,一步一步爬进来上面人投下来的影子里。 秦航立在门面,冷漠地注视着陈梓。 他似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垂眼看着弱小的Omega在地上挣扎,脸上却连一丝情绪都没有,连周身散发出的信息素都是冷然的。 漫天灰尘飞扬,阳光被他阻挡,留给陈梓的就只有阴暗。 陈梓终于爬到门口,又跌跌撞撞朝外面走去。 从头到尾没有看秦航一眼,仿佛他只是空气。 宅子的大门敞开,有佣人进进出出,与陈梓擦身而过时都低下了头,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似乎他身上带着传染病。 破旧的鞋子踏上光洁的地板,留下一串黑色鞋印。 地下室连着大门的是一片草地,昨晚刚下了雨,泥土变得粘腻,被他带进了屋。 客厅的装修称得上华丽,地上铺着昂贵的地毯,每一丝毛都透露着其价值昂贵。 一个Alpha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正在看报纸,一手还端着一杯茶浅浅品尝。 阳光从落地窗洒进室内,在他和陈梓面前割下一道分界线。 陈梓垂头走到角落,在一块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的地上跪下。 陈旻新仍在优雅地喝茶。 秦航进来,走到陈旻新身后站立,神情冷漠地目视前方。 偌大的宅子里,只有三个少年。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陈梓盯着地上的一块黑疤,不知是哪天留下的,已经干涸,估计得使劲才能用手扣下来。 再一抬眼,他刚才进来得太急,没注意自己脚下的泥泞,现在一看,地板上印着一连串脏乱的鞋印。 完了。 陈梓心脏蓦地一凉。 他看了眼那边的陈旻新,目光收回时在秦航身上停留了一秒。 秦航在看他。 不过看不出什么情绪。 陈梓纠结了两秒,瞄了眼秦航,迟疑一会才伸出了一根手指,开始扣那块污渍。 不能被那个疯子发现。 不然..... 光是想想,他肩膀就忍不住打了个抖。 他扣得认真,认真到一只皮鞋踩上他手指时他才反应过来。 “啊——” 陈梓惨叫一声,条件反射想缩回手,但被踩得太死,根本动不了。 他眼底瞬间涌上泪,顺着那只脚往上看,是陈旻新带着戏谑笑容的脸。 “啊,怎么把地板弄脏了?”陈旻新轻笑了一声,说话也是轻飘飘的,似在嗔怪。 泪水先一步流了出来。 “哥...哥哥....”陈梓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把它擦掉——” 陈旻新慢条斯理地挠了一下耳朵,微微皱了下眉,似乎对他这副样子很不满意。 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对秦航说:“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亲爱的弟弟。” 秦航这才正眼看向他,点了下头:“少爷好。” 就算此时的场景并不适合他如此叫好。 陈梓哪里顾得上看这位陌生的Alpha,只哭着喊道:“哥哥,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把我关到地下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旻新啧了一声,食指放到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 陈梓连忙捂住嘴,泪水从眼角一直往下滑。 手被陈旻新踩着,他疼得直抽气,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出声叫他放开。 陈旻新突然哈哈大笑,可能是陈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