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将几张写满了字的宣纸递与她。 “临渊,你真的一人做完了?” 李羡鱼讶然,略有些不可置信,忙将宣纸接过来,垂眼细细看去。 稍顷,她迟疑着道:“好像、好像有些……” 她说不上来。 只觉得似乎有好几题的解法都有些奇怪,但是却也不能说错,只能说,与她,与竹瓷她们会写的答案都不大一样。 临渊简短地问:“可能用?” 李羡鱼忖了忖,轻点了点头。 既然没错,那便是能用。 况且嬷嬷们随时会来,她也来不及再去做一份全新的课业出来。 于是她在长案后坐下,弯眉对临渊道:“能用,我跟着誊写一份便好。” 她说着,便提笔落墨。 誊写的过程无甚趣味,李羡鱼写着写着,心思便被临渊的字吸引了过去。 少年的字写得极好,颜筋柳骨,风骨峭峻。 看着,像是师从大家。 李羡鱼弯起杏眼,正想夸赞一声,笔势却停住。 等等—— 师从大家? 李羡鱼讶然抬眸,望向立在她长案前的少年。 作者有话说: 昨天阳了,实在是烧成饼干了,没法更新,今天好点了,只是说不出话来,但是能码字了,似乎可以恢复更新啦QAQ昨天的更新会在身体好转后补上哒。 明天会上夹子,所以明天的更新时间调整到23点。之后还是尽量保持在20点。 感谢小天使们的耐心等待。 * 这里推一下基友的文,喜欢的小可爱可以收藏一下~ 《雀落双枝》一名贵女与她的两位心上人by荀鹭 卜幼滢与萧祁颂自小两情相悦、青梅竹马 一个是明媚柔善的高门贵女、一个是鲜衣怒马的当朝皇子,世人皆赞他们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可这样一对璧人,却没有等来喜结连理的那天,只等来了一道赐婚圣旨 她被许给了当朝太子、萧祁颂的同胞哥哥—— 萧祁墨 【2】 萧祁墨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太子妃总是在撒谎 比如,破皮的唇角不是她自己咬的 脖颈上的红痕也不是她自己抓的 偶尔的深夜方归更不是因为贪玩 他都知道,可他不介意 在萧祁墨心里,卜幼滢是黑夜里莹白的月 他抛弃道德、背叛兄弟、不择手段才将这弯皓月摘来自己身边 至于她心里有谁...... 一辈子那么长,谁又说得准呢? 【3】 卜幼滢从前认为,人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一人 现在却觉得,人心很大,大到...... 她无法放弃任何一个。 * 古时女子出生多月后……帮夫君祭祀这一段,来源于百度百科《女诫》原文及翻译。 第26章 【修】 李羡鱼听月见她们说起过一些民间的事。 大玥纸贵, 许多百姓家里都是买不起笔墨的, 习不起字的,更勿论是请书法大家前来启蒙。 除非是非富即贵的世族大家。 想至此, 李羡鱼轻愣了愣。 可是, 世家大族的孩子,会落到人牙子手里吗? 李羡鱼又陷入了迟疑。 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临渊亦早已察觉了她的视线。 他垂下羽睫看向她, 平静询问:“公主, 课业有何不对之处?” 李羡鱼回过神来, 这才发觉自己久未动笔,兔毫笔尖上的墨迹都已在宣纸上凝成一团。 李羡鱼略想了想, 便索性将兔毫搁下,抬起一双杏花眸望向他:“临渊, 你还能回想起来, 曾经教你习字先生是谁吗?哪怕只是个别号也好。” 若是临渊能记得教他的先生是谁,兴许, 她便能通过这位教他的先生,帮临渊找到家人了。 临渊看她一眼,淡声答:“不记得了。” 是意料之中的答复。 李羡鱼下意识地轻轻点头,又有些苦恼地轻蹙起眉来。 难道就这样,毫无办法了么? 她的视线不觉间又落回临渊写好的课业上,像是要从这简单的白纸黑字中,看出临渊复杂的身世。 渐渐地,她想起曾经教她习字的女先生说过的话。 ——名家们的书法精妙之余,还各有各的独特之处。 颜体方正, 丰腴雄浑, 气势滂沱。 柳体瘦硬, 点画爽利,骨力遒劲。 赵体端正,婉转圆润,流美动人。 若真的是名家教授,那即便是因学生的资质不同,而写出不同的模样来,也多少是有迹可循的。 只是,需要在书法上造诣极高,才能从中看出门道。 李羡鱼的杏眸亮起。 她记得,教导东宫的那位太师,便是一位书法大家。 若是能请东宫转交太师过目,兴许便能替临渊找到曾经教他习字的先生,从而找回身世。 李羡鱼红唇微启,正想与临渊说起此事,却又怕最后只是空欢喜一场,让临渊徒增失望,便轻瞬了瞬目,只轻声问他:“临渊,我可以将你写的课业拿去给皇兄看看吗?” 若是寻常的时候,太子居于东宫,一道宫墙一隔,她自无法去拜见。 可如今中秋将近,大小事务繁忙,皇兄一定会进宫来,与父皇商议中秋宴饮之事。 她只要在太极殿附近守株待兔,便能等到皇兄了。 而临渊对此并不在意,只略微颔首:“公主随意。” 李羡鱼抿唇笑起来:“那我便先跟着誊写了。” 等誊写完了,应当是正好用完午膳的时候。从她的记忆里看,父皇一年中,似乎也多是这个时辰才会起身。 抑或是,才会从宿醉里清醒过来些。 那时候去太极殿前等皇兄,应当正巧能够遇上。 * 为了不错过去太极殿的时辰,正午方过,李羡鱼便已将课业完整地誊写出来。 她将誊好的宣纸用镇纸压了,在一旁晾墨,又将临渊写的那份藏进屉子里,这才将竹瓷唤来,轻声道:“竹瓷,你去小厨房里做些点心来,我想去太极殿一趟。” 竹瓷方应,悬挂着的锦帘又是轻微一响,是月见匆匆打帘进来。 “公主,何嬷嬷过来了。” 李羡鱼一愣,轻轻叹了口气:“怎么正巧这时候过来?” 这一来,太极殿那八成又去不成了。 可即便再不愿,也唯有起身往镜台前坐落:“应当是过来检查课业的。月见,竹瓷,替我梳妆吧。” 月见应声,与竹瓷一同伺候她梳妆完毕,便又簇拥着李羡鱼走到偏殿前。 何嬷嬷依旧是带了一群粗使嬷嬷在此等候。 见李羡鱼前来,先是福身行礼,继而抬起